沈廷钧直接拂袖而去。
玉烟的心情瞬间大好,踏着第一缕晨光往回走。却见忍冬急急的跑来,一脸的自责,喘着粗气,道:“姑娘,可找着你了!都怪奴婢不好,居然睡过了。”
玉烟道:“你们也都是累了,无妨的!走吧!”
忍冬道:“公主府来人了!”
玉烟道:“可是莲姨?”
忍冬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道:“护国公主殿下亲自来了!”
“好早!”玉烟淡淡的说,“能出来走动,看来是病情好的差不多了。”
玉烟往西院走,路上又碰到了丹若和百结,都是出来找她的。看来,她以后外出,还是吱一声的好,免得这些个手下人六神无主。玉烟走进屋子,见元炫彩端坐正位,旁边站着阿莲。玉烟先观其脖子,围了一条白色的绢纱,类似于现代的丝巾。想来伤口还在敷药,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玉烟矮下身子请安,元炫彩冲阿莲丢了个眼色。阿莲连忙上前将玉烟扶起来,道:“夫人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有些礼能省就省吧!主子对这些个宽容的很!”
元炫彩这才开口,道:“反应厉害吗?”
“还好!”玉烟环视一圈,道:“你们全都下去吧!殿下这里有莲姨伺候就好!”一时间,屋里就剩下了三个人。“殿下一早过来,可是有话要吩咐玉烟?”
元炫彩看一眼阿莲,道:“这丫头,倒真是个机警的!本宫赶早去陪太后用早膳,想为你讨个封赏。你这胎要是个男孩,本宫相信封你个侧妃应该是没问题的。”
玉烟道:“玉烟不要!”
元炫彩不解的看着她,道:“难道你就想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钧儿不成?”
玉烟道:“当日与沈廷钧订立婚约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许给玉烟的可是正妃的位子。”
“你的胃口倒不小!”元炫彩面露不悦道,“那是不可能的!钧儿曾跟我说过,许你正妃的时候,以为柳烟已经不在人世。现在柳烟还好好的活着,这正妃的位子非她莫属。”
玉烟道:“殿下怎知现在的柳烟就是真正的柳烟?”
“什么意思?”元炫彩挑眉,“这种事岂可儿戏?如果有假,那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他柳家九族的。”
玉烟喃喃道:“既是这么严重的后果,身为一品大员的柳志高不会不知道,柳太医也不会不知道,却还要铤而走险,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元炫彩道:“你一个人叽里咕噜在那里说什么?大声说!”
玉烟道:“都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但沈廷钧和柳烟之间的这桩婚姻,玉烟拆定了”
元炫彩摇头苦笑,道:“这桩婚事,你还真就拆不了。”
玉烟道:“拆不拆得了,总得试过之后才知道。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啊!”
“你受何人之托?”元炫彩的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红润,已经完全退去。
玉烟道:“一个已死之人!殿下对此婚事应该也不是乐见其成的吧?”
阿莲道:“这桩婚事,当初订立的时候,本就是不得已的。其实,主子对此事并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王爷,逼急了就外出。这一次,一出去就是一个月,主子能不心疼儿子吗?”
元炫彩叹了口气,道:“阿莲,你跟她说这些个干什么?玉烟,你可知我对你是怎么想的?”
玉烟道:“殿下这一声‘玉烟’喊出来,玉烟多少能够领悟了。玉烟谢殿下厚爱!”
元炫彩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钧儿,所以,你可要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啊!太后那儿,我自然会努力为你争取的!”
玉烟翘起嘴角,天下的婆婆都一样,无论是对儿媳妇好与不好,都是为了儿子。“玉烟请求殿下,在太后那儿对玉烟只字不提!”
“却是为何?”元炫彩讶异道。她一大早的跑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的名分着想吗?若她不是儿子难得中意的女子,就算她救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对她如此的掏心掏肺的?没想到,人家却不领情,她这算自讨没趣吗?
玉烟道:“不是玉烟不懂事,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殿下对玉烟越好,怕招来的嫉妒越多。殿下要是想对玉烟好,就把这份好放在心里吧!玉烟不需要那些个虚名,只求当玉烟需要支持的时候,殿下是站在玉烟这边的。”
阿莲道:“主子,你听听这丫头说得多招人疼啊!”
元炫彩起身道:“算了!随便你吧!阿莲咱们走,别让太后等急了!”
“殿下留步!”玉烟喊,“殿下既是去见太后,玉烟正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
“你说!”元炫彩吐了口气。她一大早跑来,只是想为她做点儿什么,毕竟她的病痛确实是这丫头给解除的,她可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
玉烟道:“新春宫宴,玉烟为朔月公主准备的节目里,有我的三个丫鬟为她伴舞。玉烟怕届时皇宫戒严,她们三个进不去。还望殿下能跟太后说一声。”
元炫彩道:“好说!那新春宫宴,你是跟钧儿一起还是跟本宫一起?”
玉烟道:“玉烟进宫会以另一种方式!”
元炫彩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阿莲离去。忍冬悄悄走进来,问:“姑娘,你没事吧?”
“今天二十几?”玉烟问。
忍冬道:“腊月二十七!姑娘,赶紧坐下,奴婢给你梳头吧!”
玉烟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