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在机缘巧合之下,被缥缈峰灵鹫宫的人抓住,又被关在了无量剑派剑湖宫之中,木婉清丝毫不知,只是期盼着能早点见到段誉,整日整夜里难得说一句话,经常抱膝坐在山石之上,摇摇的望着藏着段誉的方向发呆。至于虚竹,更是不知段誉被囚之事,他此时正享受着二十几年都没有享受到的天伦之乐,就算知道了段誉被囚禁,也不会有所动容的。
忽忽七日,眨眼即过,叶二娘一改往日有缘愁苦的心情,也不再去劫掠别家的孩子,整日里看着虚竹,细心的照顾着,放佛要将这二十四年间的感情全部倾注于这几日里,看的一旁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薛萍儿和从小就进了西夏皇宫的小辰羡慕不已。幸好叶二娘爱屋及乌,对虚竹的三个女人也十分的好,让这三个女人没生出什么不忿的心情,只是冷落了一旁冷眼旁观的木婉清。只看她偶尔瞥过来的渴望的眼神,虚竹知道木婉清也十分想要有一个母亲般的人来关心她、呵护她,只是木婉清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就是陪着自己长大的师傅。
由于木婉清已经拜了李清露三女为师,所以,在虚竹的默许下,李清露三女在空闲的时间里,将虚竹所创的《天阳神功》(《九阳神功》的简化版)和《哀牢剑法》(《九剑式》的简化版)传给了木婉清,也好让木婉清在这个纷乱的江湖里有一点保命的能力。虽然这两门功夫算是哀牢山庄的根本武功,只是这两门功夫在哀牢山庄中推行甚广,早就被一些有心人学去了,而且这两门功夫在虚竹以及李清露三女看来并不如何珍贵。也是,拥有着江湖中大部分门派的基本武学,对这些较粗浅的武学也不怎么在意了。当然,这“粗浅”二子也是对虚竹四人而言的。
木婉清的悟性和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木婉清想早点出师,也好能早点见到段誉,所以,她练功十分的拼命,使得其余六人都震惊不已。
这一日,虚竹五人正在说话,木婉清在无休止的练剑,而南海鳄神则在无聊的数蚂蚁。突然间山峰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铁哨子声,连绵不绝。南海鳄神一蹦三尺高,喜道:“他.奶.奶.的,这都多少天了,老大终于到了!”叫罢,纵身而起,一溜烟般向铁哨声来处奔去,片刻间便已隐没在岩后。
叶二娘向那边的山峰看了一眼,有些不舍的对虚竹说道:“孩儿,我们娘俩没见面几日就要分开了,待为娘处理完大理的事情,就到剑湖宫中去找你,你在剑湖宫中好好呆着,等为娘来找你。”
虚竹摇头道:“娘亲,没事的,孩儿陪你一起去见那个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吧,孩儿这些年来行走江湖,恶贯满盈的大名如雷贯耳,早就想见一见了,只可惜找了好长时间都找不着,现在有如此的良机,孩儿着实不愿错过,还请母亲带着孩儿一起去吧!”
叶二娘想了一下,说道:“我带着你去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她们四个……”
虚竹微微一笑,道:“娘亲,你放心好了,清露、萍儿和小辰都很听话的,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的!”
叶二娘道:“为娘不是那个意思,因为这山崖陡峭险恶,恐怕三位儿媳妇不好攀登。”
虚竹道:“娘亲,这你尽管放心,她们三人的轻身功夫虽不及孩儿,但当今武林中能超过她们三人的,不足双手之数!”
叶二娘一惊,随后笑眯眯的看着李清露三女,说道:“和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你们三个都是高手呢!”
李清露三女顿时有些无地自容,纷纷拉着叶二娘的手臂,撒娇道:“那不是因为我们的夫君很厉害,根本就没有我们三人出手的机会么,你不要生我们的气好不好?”
叶二娘对李清露三女这一套的抵抗力着实差的厉害,口中连连说道:“没事,没事!你们这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娘亲是同意我们一起去了?”虚竹插嘴道。
叶二娘瞪了虚竹一眼道:“一起去吧!”
叶二娘还待说话,虚竹却脸色一沉,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叶二娘和木婉清都是一惊,不约而同转头瞧去。只见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边角上,各自站着一人,所穿衣服,都是黄衣褚幞头,武官打扮。东北角上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脸上英气逼人,不住的嘿嘿冷笑,手中持着一个鱼竿;他左手处那个黄衣军官,腰间插着一对板斧;东南角上的手执一对判官笔;西南角上的则手执熟铜齐眉棍,这四人隐隐成合围之势。叶二娘认识这几人,他们正是七日前曾与云中鹤相斗之人,武功颇为不弱,然而其中任何一人,比之自己尚差了一筹,也不去惧他,若是四人其上,恐怕未必是虚竹的对手。
虚竹心中一动,想到前世《天龙》中的死哥人物,结合这四人的形象,登时有些了然,不待叶二娘开口,便朗声道:“四位可是宫中褚、古、傅、朱四大护卫?后生小子这厢有礼。”说着向四人团团一揖。
那持判官笔的卫护朱丹臣抱拳还礼,其余三人却并不理会。只听朱丹臣说道:“这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不知道你有没有见着段公子呢?”
木婉清本已死心,这是突然听到有人闻到段公子,心中一阵惆怅,竖起耳朵听着,心下当真关心。
虚竹道:“段公子?你们找的可是段誉那小子?”
朱丹臣喜道:“正是段誉段公子,不知道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