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秋惜颜若有似无地瞟了墨子寒一眼,发觉墨子寒的反应并没有什么不同,心里有点安心又有点失落。
有了秋惜颜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西门摩一时之间也真的无法肯定他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阿卜杜拉看着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儿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愿意在王室面前落了下乘,只好继续硬撑着。
“王子殿下,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清楚的,不如今天的婚礼暂且取消,我们回西门家慢慢处理这件事,如何?”阿卜杜拉对着艾哈迈德提议道。
再怎么样,总比继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好。
“你们两个觉得呢?”艾哈迈德看向墨子寒和秋惜颜,征求着他们两个人的意见。
真正的当事人不是他,阿卜杜拉会向他发问,不过是觉得墨子寒他们都是外来人,不配和阿卜杜拉说话而已。
墨子寒擦掉秋惜颜那些只能说是盐水的眼泪,对艾哈迈德说道:“不必去西门家,就在婚礼会场的休息室就可以了。”
王室和西门家关系紧张,他这几天也听艾哈迈德提起过一些。
这种时候让艾哈迈德因为他们进入西门家,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西门家甚至可以用这件事作为借口,对艾哈迈德不利。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阿卜杜拉听了西门摩的翻译后,眼中有些闪烁不定,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道:“也好。”
艾哈迈德心里骂了一声老混蛋,看样子不出墨子寒的所料,阿卜杜拉是真的有打算过要对他做点什么!
散去宾客,西门家和王室的人也都暂时留在礼堂之中,只有西门摩和阿卜杜拉,以及墨子寒这边的人一起去了休息室。
幸好休息室足够宽敞,这么多人同时进入也不觉得拥挤。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一说,这位东方小姐看上去有些过于丰富的感情史了。”阿卜杜拉刚坐下来,就用十分让人火大的说法开了这场谈话的头。
墨子寒和孩子们都因为阿卜杜拉对秋惜颜用这样不堪的形容方式而面色不善。
倒是秋惜颜,即便听懂了,也有些不以为意,反而是笑着对阿卜杜拉说道:“刚刚我的儿子说您可能年纪大了,忘记了古兰经,我觉得是他们太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诋毁穆圣忠诚的信徒。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说的对极了。”
阿卜杜拉那张老脸顿时拉得比骆驼脸还长。
对于一个忠诚的信徒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诋毁他对心中信奉的神明的忠诚度更让他感到愤怒的事情了。
“您不信?”秋惜颜展颜一笑,背诵起古兰经的内容,“除了他们的舌头的收获之外,还有能使人们脸部朝下掉进火狱的吗?”
在阿卜杜拉陡然变色的表情之后,秋惜颜柔声道:“既然您不愿说好话,那最起码应该遵从穆圣的指示,闭上您那呱噪的嘴巴,保持最高品质的缄默。”
艾哈迈德在旁边动作可疑地扭开头去,这可是当初他第一次遇到秋惜颜的时候,秋惜颜拿来堵他的话。没想到,秋惜颜又故技重施,用同一句话堵死了阿卜杜拉。
墨子寒一看秋惜颜和阿卜杜拉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又用她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巴在给那阿拉伯老头找不痛快。
“别玩了,说正事。”墨子寒无奈地对秋惜颜说道:“告诉他们,我今天就到带你走,否则的话,西门家在美洲和欧洲的所有产业,从明天开始会以每天百分之二十的份额递减,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