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是的,就是在教坊门口等着她出来……对对对,就想远远看她一眼。”“以後?肯定不敢了!”“再有一次?怎么可能!”“脱官服?这么跟你说吧,我要再踏进宣平坊一步,立马把腿剁了!”“还要捺指印?好吧好吧,我捺……”独孤谓垂头丧气地按了指印。

“三位长官也要捺?这个……大哥,我真作不了主啊……”段文楚、秦守一、冉祖雍捏着鼻子,在那份口供上按了指印。然後拍着胸口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如有再犯,大家一块儿脱官服。同时承诺严厉约束属下,绝不给程侯造成任何麻烦。无论鸿胪寺、京兆府,还是刑部,都做到绝不姑息,绝不护短。别说拉到洛都去审,就是在铜驼巷当街问斩都没二话。

拍完胸脯,秦守一、冉祖雍带上独孤谓灰溜溜出门,没人有心思再回去开会总结经验教训,当场作了鸟兽散,各自回家过年不提。

段文楚还得留下来安抚舞阳侯,并且对受到骚扰和惊吓的女眷表示歉意,同时诚恳地邀请舞阳程侯参加元旦的大朝会。

“我大唐附庸七十余国,分庭抗礼者唯有六朝。汉国使节更是重中之重,向来独尊首席,备极荣耀。何况程侯此番大驾光临,敝国上下无不翘首以待,冀求一睹贵使风采。”“元旦大朝会在大明宫含元殿。前辈有言: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雄浑壮阔,富丽庄严,可见我大唐堂皇气象。又有言: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旗旌露未干。华贵典雅,神采飞扬。更复言: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程宗扬殷切地看着他,“老段,帝师的事……”“不敢不敢!”段文楚飞快地说道:“在下才疏学浅,难堪此任。告辞!”说罢犹如两肋生翼一般,脚下生风,落荒而逃。

“可惜了。”程宗扬望着他的背影,感慨道:“多好的老师啊……”“小兽还行。”中行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交待的掷杯为号,你完成得不错。就是时机的把握,还要再精准一点。语气再重一些,着重渲染死亡的恐怖气息,保证有人当场就能尿裤子!来来来,我们再模仿一遍……”祁远禁不住道:“这都是他安排的?人才啊。”“别听他吹牛逼。”程宗扬一边看着独孤谓的口供,一边道:“都是老贾设计好的,交给他去办的。”“贾先生这计策,真是……”祁远道:“那几个官都是积年的老手,一个个又油又滑,结果贾先生脸都没露,就把他们给制得死死的,连口供都录了。”“那还用说?老贾正经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力气把他招揽过来,连赤阳圣果都给他吃了?”。

“这本钱可不小,一条命呢。”程宗扬抖了抖那份口供,“值!”按照独孤谓的说法,他是认出了蛇夫人的身份,才盯上她。当然,口供中只说是见到府中的姬妾,惊为天人,才不顾体面地盯梢。等于独孤谓自己出头,把能背的黑锅全背了。

两种说法显然都是托辞,不过有这份口供在手,至少唐国官方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往自己家门口安排眼线。至于事情的真相,反而不重要。

解决了这樁麻烦,程宗扬整个人都轻鬆了许多。毕竟自己秘密太多,单是蛇奴被人认出也就罢了,万一有人认出赵飞燕或者吕雉,那乐子可就大了。

张恽乌衣小帽,小心躬着腰上前,奉上煎好的茶汤。

祁远接过来喝了一口,笑道:“眼看要过年了,咱们也该歇歇了吧。”“放假!”程宗扬道:“府里每人发十贯年终奖,再加两贯的置装费——现做衣裳是来不及了,到成衣铺去买吧。老四,你那份我就发给兰姑算了。”“别啊!程头儿!”“怎么?你还想自己揣腰包里?”祁远嘿嘿笑道:“瞧你说的,我不得弄俩体己钱……”程宗扬一抬头,喜笑颜开地说道:“兰姑!好久不见。”祁远话锋一转,“……赚够了,我自己给她!”接着反应过来,“好啊,程头儿,你诈我!”身後传来兰姑的笑声,“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程宗扬笑道:“你也叫我程头儿吧。多日不见,兰姑可是越来越水灵了。”“主子说笑了。”兰姑上前理了理祁远的衣裳,“祁爷胆子小,主子可莫要吓唬他。”祁远老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程头儿刚赏了钱,足足十二贯!我一会儿拿给你啊。”“我要你的钱做什么?祁爷男子汉大丈夫,可不得有几个体己钱?”看着祁远干笑的表情,程宗扬捧腹大笑,“让你装,活该!”好不容易笑完,三人坐下来,程宗扬亲手给祁远和兰姑添了茶,“石家移交的店铺是兰姑在打理,这几日可辛苦了。”“倒没什么辛苦。两处铺子一处在西市,位置还可以。但周边都是卖药材、纸笔的。离成衣铺和丝帛行隔了两条街,不太好做织坊的生意。”“另一处呢?”“另一处在靖恭坊十字街南北第二巷,原是一座酒楼,前後两处院子。靖恭坊就在宣平坊东北,离此不远。那酒楼位置、大小都不错。”程宗扬笑道:“你有什么主意?”“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嘛。”兰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若是做的话,除了老本行,也想不到别的。”程宗扬大笑道:“好嘛,你要把水香楼也开到长安来。”兰姑讪讪道:“我说了主子莫笑。不过这回我另有个想头。”“哦?”“虽是水香楼,但只做女眷的生意。”“女眷的生意?”程宗扬先想到了鸭子,兰姑这思维够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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