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的人走后,白千幻就觉惴惴不安,可自己跟这个周太医似乎也没什么瓜葛,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宴席当中,白千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的针眼依然在那里,淡淡的一个红点。
因为是闹闹的满月酒宴,白千幻没有想那么多,也无暇去想,宾客那么多,她还需同项元奂一同应付摆。
白千幻因为尚在哺乳期,所以没有喝酒,酒都让项元奂代了去,一场酒宴下来,项元奂看起来似醉了。
酒宴结束,白千幻托词带项元奂回松园,送走宾客等的事情就交给了薛莹和项延绍他们俩瓜。
刚进了松园的大门,项元奂便推开了扶着他的白天和黑影二人,脸上的醉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没醉?”白千幻诧异的看着他一脸清醒,他今天喝了不少。
“就那点儿酒怎么可能灌醉我?再说了,我向来千杯不醉,若我有心不想醉,什么酒也喝不醉我!”
真是自信。
画眉抱着闹闹从耳房里走了出来,白千幻赶紧把哭闹的孩子接了过来,与母亲分离好一会儿的闹闹,一回到白千幻的怀里,马上就停止了哭闹,眼睛的睫毛上还沾染了几点泪珠,令白千幻看了甚是心疼。
“乖~~”白千幻亲了亲儿子嫩嫩的脸颊:“这么一会儿,闹闹怕是饿了,我们先回房吧。”
“好。”
※
饿了的闹闹,吃饱喝足后,如他这个年龄的婴儿般,很快便睡着了。
白千幻摇着闹闹的摇篮,温柔的目光慈爱的望着闹闹的睡颜。
项元奂坐在白千幻的身侧,也同白千幻一般看着摇篮中沉睡的闹闹。
“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项元奂突然转头盯住了白千幻,冷不叮的问了一句。
“没有呀!”
“清雅曾经来过,是不是?”项元奂直接问道。
“是牛光告诉你的吧?”白千幻挑眉,不予置否的笑答:“她是来过,不过来了一下下就走了。”
“我已经安排让刘凯尽快带着清雅离开了京城了。”项元奂搂了搂她的肩膀,语调半带责备:“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当通知我才是,下次不要再那么自作主张了。”
白千幻靠在他的颈间,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暂时能处理的事情,就不想让你烦嘛,再说了,清雅本身就不会是多大的威胁,我能应付的来!”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本来就是身为丈夫的责任,我不想你太累!”项元奂提醒她。
当妻子的,应该安安分分的向丈夫寻求庇护,偏偏他的妻子却不是这样。
“唉呀,别那么唠叨了,大不了以后我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这样行了吧?”受不了他的念叨,白千幻乖乖举白旗投降。
“这才乖!”
“呿~~话说,你有没有想过等闹闹长大之后的事情?”白千幻靠在项元奂的肩膀上,双眼晶亮,脑中幻想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
“有啊。”白千幻说出自己心中所幻想的事情:“我们一家人住一个岛上,没有皇帝,没有世子和世子妃,我们带着孩子一起,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没事踩着柔软的沙滩一起在海边漫步!”
项元奂想着,在白千幻的幻想中,他们都是很幸福的。
能看出她是多么的渴望幸福,脱离凡世。
可惜,他们是不可能那样的,现实的身份,不允许他们那样,至少,目前不可能。
项元奂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目光坚定的许下承诺:“虽然说只是想象,不过,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实现这个愿望!”
“真的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呢。”
白千幻长长的叹了口气。
幻想总归是幻想,白千幻不想给项元奂压力,笑着抬头又道:“对了,这次满月酒收的贺礼7坷铮你先去点算一下收起来吧,虽然没有喝酒,但我闻了这么多酒气,头有点不大舒服。”
“好,你先躺着,我去点算。”
白千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项元奂为她掖好了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轻声道:“乖乖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白千幻点头,乖乖的阖上了眼睛。
※
因为白千幻的话,项元奂的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白千幻向来渴望自由,讨厌被那些俗世的事所累,他也一直不想她牵扯到朝廷的争斗中来,想让她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一辈子。
库房里的东西很多,很多名贵之物,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送孩子的,而是那些大臣们借花献佛送给项亲王府的。
那些人存着巴结项亲王府的心,这次送的礼比以往都要重,大概是因为上次他血洗皇宫,最后却仍无事。
自从上次之事后,那些朝中大臣们看着他的眼光里,都带着敬畏。
从库房里出来,天还早,恰好看到丁远山正陪着项昕乐舞剑结束,项昕乐累的连连喘息,准备回房。
丁远山看到项元奂向自己走来,便嘱咐丫鬟送项昕乐回房。
“怎么,你不陪妹妹了?”项元奂打趣道。
丁远山微窘的低头一笑:“不要打趣我了,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
“我们俩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聊聊了。”
二人边走边聊。
“你有了妻与子,哪里还能想到我这个好友?”丁远山仔细打量项元奂的脸。
虽然现在项元奂脸上的表情,总是保持着平常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