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昕乐自责的看着他:“远山哥哥,是我不好,害的你现在这样。”
丁远山回过神来,微笑的安慰她。
“这不怪你,你也是被迫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丁远山试图举起一只手表现自己好好的,结果动了一下又触动伤口,疼的他连连抽气。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项昕乐赶紧又压住他的手臂。
“我不动!”难得听到项昕乐对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这么关心他,即使身上很疼,他的心却是高兴的:“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
向来他的表情易表现在脸上,望着项昕乐的脸,他不禁笑了起来,还很不小心的笑出了声。
项昕乐皱眉。
“你在笑什么?”
他在笑吗?只是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向上翘而已,稍稍拉下嘴角向上翘的弧度:“没什么,我昏迷了多久了?”
总觉得这一觉睡的好长。
“已经一天一.夜了!”项昕乐满嘴的担心:“但是,好歹你总算是醒来了,啊……”
项昕乐突然的一声惊叫,引的丁远山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项昕乐赶紧端起桌子上的药碗:“大嫂吩咐的,说你醒来之后,就要立马把这药喝下去,能让你的伤尽快好起来!”
项昕乐给丁远山的头下垫了颗枕头,以便喂药。
丁远山眼睁睁的看着项昕乐把药碗端了过来,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的嘴前,他受宠若惊。
“乐乐,这药我自己喝就行了!”
“不行!”项昕乐严词拒绝:“你现在的身上还有伤,不能自己端药,要是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想到项元奂的叮嘱,项昕乐便心有余悸,倘若因为她的疏忽丁远山的哪块骨头长偏了,到时候她就是罪魁祸首了。
“那还是让丫鬟来吧。”
“你到底喝还是不喝?”项昕乐恼了,把勺往他的唇前一送。
丁远山的回答是乖乖的张开嘴巴,把苦涩的药汁咽了下去。
苦!好苦!苦的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是他喝过的药中最难喝的,但
是,因为这药是项昕乐喂给他的,他又觉得这药是天底下最甜的药。
项昕乐的喂药技术很是笨拙,总是不小心就将汤药喂到他的嘴角,一看到汤汁划到嘴角,她就紧张的赶紧拿手帕为他拭掉。
虽然……那个为他拭药汁的动作也很粗鲁。
他的小公主能做出这种事情已经很难得,他不指望她能像其他的大家闺秀那样,这样才是独一无二的项昕乐。
喝完药之后,丁远山有些昏昏沉沉的,项昕乐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榻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里面很清澈,不含有任何杂质和感情。
可是,就是这样的目光,瞧的丁远山浑身发烫。
“乐乐,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母妃让我照顾你呀,我不一直看着你的话?我怎么照顾你?”项昕乐心直口快的道。
直白的回答,反而让丁远山感觉到挫败。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
“为什么?”项昕乐睁大了双眼,瞳孔依旧清撤。
真是被她打败了,他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她却还不明白,可是,这样才是项昕乐,还是那个单纯的项昕乐。
无耐之下,丁远山只得找了一个理由。
“你坐在那里,会挡到阳光!”
“那好,我就坐远一点!”她当真把椅子往后挪远了一些,一双清澈的黑亮眼睛依旧盯着他的脸不放:“这样总行了吧?”
他轻咳了一声,脸上透着几分薄红。
不过,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得任由她看了。
※
大学士府
牛光因为被一些事情耽搁,等来到大学士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春困袭卷了整个京城,街上的人看起来似乎都带着一股倦意。
走到大学士府门前,两名打哈欠的守卫看到牛光来了,顿时激灵的清醒了过来。
“我要见你们小姐,请进去通报一声!”因为上次刘珊珊责备他不懂礼貌,这一次他学着懂礼了些。
“你不能进去!”守卫非常严厉的斥道:“我们老爷吩咐过了,以后都不允许你入府!”
不允许他入府?
“为什么?”
“这是老爷的命令,你快走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守卫以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有几名家丁模样的人围拢了过来。
他这次来并没有打算惹麻烦。
不过,眼前的情况看来,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欢迎他。
硬闯太费劲。
牛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改日再来拜访!”牛光彬彬有礼的说完,当真当着那些守卫和家丁的面走开了。
等牛光走了,那些守卫和家丁们,一个个打着哈欠四散了开去。
而他们以为已经走了的牛光,只是在暗处躲了起来,看着那些家丁们散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讥讽。
他想去什么地方,还没有人能拦得了他。
悄悄的瞅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轻松一跃,他灵巧的身体便跃过了墙头进了学士府的院子中。
而在某个院落的房间中,刘珊珊正大绣架前绣一幅百鸟朝凤图,下午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暖暖的,却也照进了一室的慵懒。
刘珊珊正倦着,拿起一把剪刀来打算把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