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期,那庞府的家丁,却是怎么说也不肯将这庄子搬了,让本官不知如何是好!」「敢问大人,不知庞府之人,为何不肯将这庄园搬了?」杨文彪问道。

「唉!」水丞监摇摇头,道,「太师爷向来跋扈,倚仗着后宫的女儿,只手遮天。

即便是朝廷的旨意,他若是不肯搬,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不知大人可否将此事上奏陛下?」杨文彪道。

水丞监道:「太师权倾朝野,只是一声令下,便将那几代忠良的开国功臣呼家灭门。

我等小官,那奏章怕是都到不了陛下手上,半途便让太师按下了。

即便侥幸,真过了圣目,且不说皇帝究竟会偏向谁,得罪了太师,本官这乌纱,哪里还能保得住?」「大人的意思是……这事就这般僵持着?」杨文彪道。

水丞监道:「这事本来也不难。

若是穆侯在此,定然有个决断。

可如今汴梁被呼家的叛军围得如铁桶一般,进不去,也出不得。

本官看这黄河大坝,一时半会也是垮不了的,因此也只好这样僵持了。

」杨文彪点点头,道:「大人且宽心,此时在下必定转告穆侯,早作了断!」他不敢多加逗留,便辞了水丞监,上马返回汴京。

待趋进了呼家的包围,又下到地下,从地道返回城中。

等他回到太师府,却见太师和东海公已然午休醒来,正在寻他。

见了他,那东海公对他便是噼头一顿臭骂,道:「你这又是死哪里去了?果然是市井的贱种,全然不懂规矩!」杨文彪闻言,急忙跪下道:「方才太师府的张管家来寻小人,说是治水的民夫要搬了庞家庄。

他手中人手不够,便请小人去充个场面。

小人见他是太师府中的人,不敢拒绝,又见公爷睡得正香,怕搅了公爷的清梦,便未经禀告,便随着他去了。

这不刚刚驱散了民夫,小人又匆匆赶回伺候!」a4d;庞琦一听,心想今日正是要迁庞家庄的十日之限,想那小鬼也编不出这谎话,便道:「今后若是没事,少出这城。

让那呼家的人逮到了你,定然拿你开刀!」杨文彪一心想着要去向穆桂英禀报消息,便又撒了个谎:「公爷,昨日小人奉命去地下勾栏坊搬了许多金银上来。

今日那老鸨要小人前去对账,此刻已到了约定的时辰,小人去去就回!」庞琦见了他也是不顺眼,一挥手道:「赶紧去罢!呆瓜脑袋,留在府里也没多大用处!」杨文彪一听,急忙辞了庞琦,又回到地下,直奔勾栏坊而去。

此时地上已是黄昏,那勾栏坊已然门庭大开,只因还未到时辰,彩灯未上。

杨文彪直奔穆桂英的所在而去。

「哎哎!你这是去做什么?」老鸨见到杨文彪,急忙将他拦住。

杨文彪摸出金牌,道:「奉公爷之命,去向穆桂英讨要破敌之策!」老鸨细细看了那金牌,果真是东海公之物,却仍是半信半疑,道:「公爷怎的不亲自前来?」杨文彪道:「公爷戎机缠身,这等小事,便让小人前来。

」说罢,摸出身上仅剩的一点碎银子,塞进老鸨的口袋中,低声道:「妈妈,通融一下,莫让太师和公爷久等了。

若是在下这次立了功劳,得了赏银,再来好好谢谢妈妈。

」老鸨见银子太少,有些不悦,但又见是东海公之命,便道:「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那是自然!」杨文彪一边说,一边朝着穆桂英的居所而去。

后院周围,倒是有许多汉子把守,怕那个姑娘趁着白天老鸨休息逃了出去。

杨文彪手握东海公的金牌,一路通行无阻。

到了院子里,因是客人常常走动,因此武士不能进入。

杨文彪寻到了穆桂英的匾牌,急忙钻进了屋子里。

这一次,穆桂英已然睡醒,草草地吃了些东西充饥,却仍面色苍白。

她披好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见是杨文彪进来,便来了精神,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杨文彪便将半天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问道:「母亲,不知你要打探这治水之事做什么?」穆桂英得到了外头的消息,心中大喜,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问。

」杨文彪道:「母亲,怕是今日乃是孩儿最后一次来找你了!」穆桂英大惑,问道:「这是为何?」杨文彪道:「每次进来寻你,都要好生打点一番那老鸨妈妈。

昨日小人因是卖了一些城外的辎重,得了些油水,正好打点。

今日那些银子都已用完,若没了打点,老鸨定然不肯放我进来!」穆桂英低头一想,道:「无妨!」她急忙进了屋里,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道:「昨日晚上,那户部的张大人出手甚是大方,倒是给了我一百两银子的赏钱。

你且先拿了这银票去!」穆桂英越说越羞,这银票竟是她卖身的赏银!她卖身的所得,竟都给了这小鬼。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为了自己逃脱打算,心里便开朗了一些。

杨文彪将这银票收了,又问:「不知母亲还有什么安排?」穆桂英不答,却反问道:「庞贼五日后谋反之事,可能敲定?」杨文彪道:「那是庞府张管家所言,料也不会有差!」穆桂英道:「明日让你出城,去找呼家大军,你敢是不敢?」杨文彪一听,吃了一惊,道:「让我去找叛军?」穆桂英道:「正是!明日你出东门,去寻那呼延庆。

他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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