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拿着两杯酒过来,递给了白征,“怎么摆这么一张脸?”
“怎么?”白征抿了口酒,斜睨他,“你吃饱了?”
“没怎么吃,本人不善厨艺,就等着吃你烤的。”这么说着,何瑞看了眼白征手里烤黑的鸡翅,“不过就你这手艺,我怕被毒死。”
白征一下笑了,干脆把鸡翅丢在了火炉上不管,捏着酒杯专心的和何瑞聊天。
何瑞确实有减压的功效,见识也很广博,白征开的话题他都能接上,从军事到政治,从正事到玩乐,接得颇有深度。
白征不得不感慨叹气,“你说,要是早点把你分到我身边多好?我就不至于现在这么纠结了。”
何瑞喝得有些多,白净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扫了一眼远远正和队员们聚在一起用餐的温晴,“说实在的,你应该能对我感兴趣,但是也仅仅是这个程度,不过呢……我要是钓着你胃口,估计能延长点儿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喜欢找虐?”
“你只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而已,温晴不单有挑战性,甚至让你……绝望。”
“那不还是找虐吗?”白征笑了起来,“原来我还有这种属性?”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m的存在吗?”
白征笑了笑,他明白何瑞的意思,但是却不想阻止,就像他和温晴说的一样,过度的压抑总不是好事,有个人可以听自己倾诉,为自己分析,是很难得的事情。
何瑞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解释道,“不光你,我也缺乏一定的安全感,或者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人,看着外表无所谓,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安安心心的活过一天,你说,咱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能长久吗?要不是一个人被迫强大起来,要不就是两个一起抱团取暖,最后终于看清现实,不得不分开。”
白征想着自己和何瑞搂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情景打了个冷战,不管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就真脆弱到那个地步。
“说实在的,温晴身上有种特质,安静、安稳、可靠,虽然在我们面前她都收敛着气势,但是越是这样,越能够让人不由去联想爆发那一刻的强悍。”
“我先看上的。”白征眯着眼,郑重声明。
“我知道。”何瑞嘴角的笑瞬间浓郁,“我说过,以后我会找个温柔的女人,女人的母爱足够给我安全感。”
“那看来你该找个五十来岁的女人。”
“哈哈,看上眼再说吧,爱情不分年龄,不分性别,我绝对不强求。”何瑞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满的浪漫情怀。
白征仰头喝完酒杯里的酒,突然开口道,“我对*没兴趣。”
“我就是帮你分析一下嘛,再说了,你是没兴趣,那是你自己的理智在控制,其实内里的隐属性已经很明确了。”
白征收回搭在椅子上的腿,凑近他,眼里闪烁着异彩,“要不我先和你试试?”
“别!”何瑞急忙往后缩了一点,“我比较适合和你抱在一起发抖,你就别拿我折腾了,再说了,照我看,你也未必会在那个过程兴奋起来。”
白征失笑,挥手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是不当贤内助,改行心理医生了是不?”
“这不老大需要嘛,我就狗腿的凑上来了,您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句话的事情。”
“看到没?”白征用眼神比了一下烤架上彻底焦化的鸡翅膀,“试试?我丢出去你再捡回来。”
“啧!说这些,立马办到!”
“那就去啊。”
“你丢啊。”
“我真丢了啊?”
“丢,丢啊,你丢了我就去拣。”
“真以为我不敢丢?”
“你敢丢我就敢拣。”
“试试?”
“试就试!”
白征抬脚就在何瑞的椅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臭小子,吃定我了是不是?”
何瑞狗腿的笑,“您老这不是菩萨心肠吗?”
白征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孩子气的把手里的酒撒了出去,淋得何瑞一头一脸,“菩萨心肠是吧?下次给你浇汽油。”
“别介,那玩意儿会死。”何瑞苦着脸扯着衣襟抱怨。
白征接过牛排放在烧烤架上,看了一眼何瑞,又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道,“以后咱们多说说话。”
“感觉到效果了吧?减压不?”何瑞搭上他的肩膀,递上来蜜糖刷子,“我喜欢吃甜的,我那份蜜糖要多。”
白征分出一根钢钎给他,“自己动手吧,多翻面就行。”
何瑞娘们兮兮的晃了晃身子,连带着白征的肩膀也大力摇了摇,“您老既然都动手了,也不差我这一份是不是?”
白征无奈,不再说话,视线的余角移到正说得开心的温晴身上,俩人挪了窝,凑到特种兵那边听他们聊天,何瑞嘴巴会说,三两句就搭上了腔,白征难得玩了把沉默,后来何瑞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白征笑眯眯的说,光顾着看人了。
那时候和战友们坐在一起的温晴看起来真的很舒服,皎洁的月光下,嘴角勾着浅外的温柔,要是说的开心了,她竟然会笑的眼如弯月,明艳动人,惊心的美丽,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让白征脑中的酒精翻涌,微微昏眩,熏熏然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温晴……
我的丫头……
我的小花……
娇艳的小花……
尼克走后,白征难得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枪械弹药,没有声色犬马,就是静静的在屋子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