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急促的哨声唤醒了宁静的清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训练,他们已经不再是手足无措的新兵蛋子,起床、打背包、带着装具——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容有序,带着军人特有的风采。
温晴显然是早有准别,按着部队的惯例,长途拉练是必须也是压轴的项目,至于程度如何,那就要看学校里领导的意思,别的学院可能会过得轻松点,但是这里,她敢保证,这里绝对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就完成,所以准备工作她是做得足足的。
看了眼时间,将还在折腾背包的靳新给脱了出去,这个时间上厕所的人不多,所以两个人进到一个隔间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干嘛啊?上厕所还让我在一边给你嘘嘘?”靳新抱着肩膀调侃道。
温晴也不说话,将手里的一个黑塑料袋扯开,拿出了两片白白的,长长的女性卫生用品,大名就叫——卫生巾!
“你,你,你干嘛?”靳新说话都磕巴了,身体僵硬就好像自己捧着一个炸弹似的。
“扶我一把。”温晴没好气的哼道,脱了鞋,靠着靳新快速的死掉纸条,露出粘贴的位置,牢牢的贴在黄胶鞋里,踩一脚不解恨似的又垫了一个才满意,另一只脚如法炮制。
在这个年月里,广大群众尤其是这些当兵的人都是很朴素,很纯真的,卫生巾作为出现没有几年的东西,一帮大老爷们多看一眼都觉得脸红,自己也觉得跟耍了流氓似的,所以这么好的东西,它的另一项功能远没有几个开发出来,而温晴上辈子也军训过,这种插科打诨的事情在当时的军训里早就不稀奇了,而且还有人专门总结一套军训的应对策略,更有甚者,卫生巾成了一些大学生的赚外快的工具,每年到了军训季的时候都有供不应求的架势。
靳新看着温晴的动作,虽然不自在,可是脸上的红却褪了不少,原来她是用来当鞋垫啊,真是个娇气的!
温晴弄好了自己,一抬头就接收到了靳新的那个小眼神,真想把东西收回去,可是想想这实诚孩子,要是一会儿拉练走哭了,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唉——就原谅他一次吧。
利落的抽出了四片卫生巾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四片是垫鞋里的,一片踩一会儿就不顶用了,一定要垫两个。”
靳新咽了口口水,“青子,我皮糙肉厚,用不着。”
温晴眉毛一立,噙着一抹笑,凉飕飕的说道:“靳小爷,你什么意思啊?说我娇气呢呗?是—不—是?”
“呵呵呵——没有的事,没有啊。”靳新就是心里真这想,也知道绝对不能说,否则自己得挨收拾。
随后靳新萎了,再次屈服,乖乖的拿着卫生巾颤抖的垫在自己的黄胶鞋里,着脚放进去的时候,他的心啊,都拔凉拔凉的,脸皮子滚烫滚烫的。
“行了吧。”说完就要出去。
“等等,还有呢,这个告诉你啊——”温晴抽出两片卫生巾连说带比划的告诉了靳新,说完看靳新古怪的看着自己,拿着卫生巾就抽了他一下。
“看!看什么看,我也用了,你不知道放哪里是不是?”
温晴同志老脸特厚的挑眉,见靳新拿着手里的东西一副想丢不敢丢,想看不敢看的纯情表情,于是在面对时间紧迫的当口,温晴直接伸手就去解靳新的腰带。
这下简直就是扯掉了这纯情孩子的最后遮羞布,靳新血红着脸开始挣扎,嘴里嚷嚷,“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你……你……大爷的,扯老子裤子干吗?我靠,你他妈的停手,要不我踹你啦!”
温晴恼火的踢了他两脚,脸上也红扑扑的,这货怎么回事,也不看看地方,这不知道的人以为这里是怎么了,抬手捂着靳新的嘴,用力将兀自挣扎的人给压死,压着声低吼道,“叫什么叫,你就是白给老子,老子也不要!”随后将手里的东西气呼呼的塞进靳新的腰带里。
“赶紧照我说的做,我先出去,要是不行我可真上手了。”说完,温晴将剩余的东西放进怀里,打开门走出去。
可是刚一出来,弄就的她一愣,牙使劲的磨了磨,因为有几个人不断的朝着刚刚他们呆过的地方张望,那一脸好奇,一脸的八卦,还有那眼里的乱七八糟,真是恨不能让温晴抽靳新几下才能解气。
瞪了一眼,这帮人摸着鼻子就走了出去,咱沈爷的气场也是很强大的,不一会儿厕所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温晴摇着头笑了,唉,那小子,真没辙,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跟老妈子差不多。
靳新红着脸将两片卫生巾小心的贴在了自己的内裤边缘上,紧紧靠着大腿根,那绵软的触感,一动就会直接传达到他的脑袋里,知道呆在里面也躲不过去,最后咬牙走了出去。
温晴满意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乖!”
“沈青,你还能不能再过分点?”靳小爷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能啊,等下。”说完温晴又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折叠好的卫生纸,掀了靳新的帽子然后将它垫在额头的地方,又掏出一把酸甜可口的话梅糖赛进他的口袋。
“行了,这会咱们走吧!”
靳新看着走路正常的温晴心里犯嘀咕,她怎么就那么习惯呢?不会有异物感?
集合,报数点名后,拉练正式开始——
靳新初期还很别扭,整个人似乎都不会走路,一叉一叉,脸红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