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一去德国的签证是马克帮忙办理的,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签证也没几天就下来了。
同样,这也就意味着秦沁一去德国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可越是这样,秦沁一却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是闷闷不乐的。
最近两天因为刮风下雨,安澜着了点凉,有点小感冒,所以最近两天没去医院看秦沁一。
晚上吃完饭,安澜刚上楼来就接到蔡素芬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秦沁一最近两天情绪低落,也不爱跟她说话了,整天一个人就翻翻佛经,或者是望着阴雨绵绵的窗外发呆。
接完蔡素芬的电话,安澜就慌了神,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情绪瞬间焦虑不安起来。
易水寒从楼下上来,走进房间就看见神色焦虑的安澜,即刻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臂关心的问:“怎么了?一个人没事踱来踱去的,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安澜就摇头,然后声音有些焦躁的说:“不是,刚刚蔡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我妈最近两天情绪不对劲,我有些担心......”
易水寒就轻轻的把她拉进怀里拥抱着,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柔声的道:“别着急,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妈,估计她还是因为马上要去德国情绪有些波动。”
安澜点头,紧紧的依偎在易水寒的怀里,此时此刻,只有他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她那颗浮躁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我今晚下班后去过一趟医院的,”易水寒拥着她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柔声的道。
安澜即刻抬起头来望着他,略微有几分激动的问:“那见到妈了吗?她现在怎样?有说什么没有?”
“没见到妈,我去的时候蔡妈妈陪妈去做检查了,”易水寒用手顺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我去见了林教授。”
“林教授怎么说?”安澜有些心急,蔡妈妈那通电话让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易水寒赶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过紧张,待她情绪平稳了一点才说:“林教授说,妈妈前两天突然跟他说不想出国,想在国内做手术,还让林教授帮她安排手术时间。”
“妈为什么突然又不想出国了啊?不是都已经跟她说好了的吗?”安澜当下就疑惑了。
这边都跟德国那边敲定好了,而且医院专家甚至连病房都预留好了,何况德国那边的医疗水平高很多不说,最主要的移植术经验更丰富。
易水寒就把她拥在怀里用手顺着她的背轻声的说:“安澜,你也别慌,妈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她们这个年龄的人有时候表面上看上去非常乐观坚强,好似什么都想得开似的,其实内心深处免不了也还是会有些脆弱的,何况做这样的手术并不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妈妈又是信佛之人,她什么事情估计都会做好的计划也会做坏的打算,林教授说妈应该还是在担心手术万一怎样了的问题。”
“可手术都有风险这一点妈也是知道啊的啊,”安澜愈加的不解了:“难不成在国内手术就没风险了吗?再说了,国内国外的手术比较起来,德国那边的,毕竟在这方面,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不及人家的。”
易水寒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然后又耐心的解释着:“这人年龄大了,顾虑自然就要多一些,虽然手术都有风险,但是她们宁愿在家乡冒险也不远去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冒险不是?要不怎么就有落叶归根的说话呢?这说来说去,还不是担心万一怎样,最终都回不来?”
“虽然手术都有风险,但是妈妈的肿瘤是良性的,”安澜目光坚定的说:“我相信不会有万一,她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做了手术,然后再顺顺利利的回到滨城来的。”
安澜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眼眶也微微泛红,声音甚至都有些哽咽。
易水寒就赶紧拍着她的背,手不断的理着她的头发,在她头上轻轻的安抚着,好半响才在她耳边说:“嗯,我也相信不会有万一,妈人那么好,胸怀宽广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会让她顺顺利利的度过这一劫的。”
依偎在他怀里,安澜重重的点着头,刚刚还只是泛红的眼眶终于有了雾气,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易水寒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让她那些温热的液体都浸湿自己的衬衣,他虽然从小跟哪个母亲的关系都不算好,也不亲近,但是对于安澜和秦沁一母女的感情,他还是非常了解的。
虽然说安澜十五六岁就去了加拿大,但是在她去加拿大之前,她们母女俩却是彼此最亲最重的人,因为顾云博毕竟还有陈婉茹和安欣安瑜,不可能把心思全都放在她们母女身上。
“我一定要陪妈妈去德国,”安澜把头从易水寒的怀里缓缓的抬起来,目光执着语气坚定的对他说:“我要跟着妈妈去,我要陪在妈妈身边,我要让她知道她从来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要在手术室外边等她,我要让她知道,我和宝宝都需要她,我们离不开她,所以她不能有任何的万一。”
易水寒看着这样的安澜,即使知道她是大肚子三身子跟着去德国有诸多不便,不过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也理解她的心情,于是便重重的点头道:“好,那我来安排!”
第二天一早,虽然天还下着绵绵细雨,但是易水寒依然开车把安澜送到了医院,因为安澜昨晚一直在担心着秦沁一。
安澜到医院来看秦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