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瑾面露疑惑之色。
采玉!翁惜珠如同找到主心骨般向那少女靠了过去,那少女敛衽施了一礼,道:小女子程采玉见过刘公公。
刘瑾长哦了一声,长风镖局的大小姐,咱家常听寿哥儿那小子夸你冰雪聪明,能言善道。
程采玉莹白如玉的脸颊飞上一朵红云,低首道:丁大人谬赞,采玉愧不敢当。今日采玉有一肺腑之言,不知能否说与公公。
但说无妨。刘瑾抬手示意。
公公今日大费周章,无非奉旨办差,无可厚非,可失之操之过切。采玉美目流转,在院中个人身上转了几转。
刘瑾向斜上方一抱拳,道:为皇上办差,自然寸阴是竞,耽误不得。
事急可从权,事过犹不及。公公执掌厂卫,权倾当朝,既蒙圣眷,当凡事皆为圣上考虑。程采玉声如连珠,又清又脆。
咱家何时不为圣上考虑?刘瑾眼神一凝,瞪向程采玉。
翁大人翁婿因罪入狱,邓府中只留翁惜珠一孤弱女子,虽因罪罚没房产,可若逼之过急,难免会有传言圣上不恤老臣,有碍圣上清誉。程采玉不卑不亢道。
谁敢诽谤圣上,当厂卫都是摆设么。刘瑾冷笑道。
市井传言,甚嚣尘上,岂是厂卫可禁。程采玉又道:公公今日逼迫弱女,不但有碍公公清名,来日这府邸的新主人也会背上霸人房产的口实。公公身居庙堂,自有庙堂之量,权倾天下,自当有四海之心,今日缓上一缓,对皇上、对公公、对丁大人清名无碍,对惜珠则善莫大焉,其中利害,请公公明察。
刘瑾眸中寒光闪烁,程采玉不避不让,眼神清澈,刘瑾突然一笑,果然是伶牙俐齿,善于诡辩,咱家便给你们七天时间。
程采玉躬身施礼道:公公庙量如海,采玉谢过。
刘瑾带着锦衣卫与东厂番子走后,翁惜珠一把抓住程采玉的手,感激道:采玉,此番多亏你来得及时。
轻拍了拍她满是汗水的手掌,程采玉微微一笑,也是有人报信得及时。
丁寿在自己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直到刘瑾大笑着走了进来,他才一步冲了上去,公公,怎么样了?
那小丫头有意思,难怪你费了这么大心思,连邓府都不敢去收,要是再年轻个几年,咱家都想去逗逗这小妮子了。刘瑾往正座上一坐,笑道。
大哥,您一个太监,再年轻几年也张不出把儿来,没事撩妹干什么,丁寿腹诽,面上带笑道:她没惹您老生气吧?
怎么,心疼了?放心,咱家没那么多火气洒在小丫头身上。伸出兰花指戳着丁寿额头,刘瑾道:你眼光不错,什么时候把她娶过来?
丁寿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和郭旭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个好办,咱家让无三把那个什么郭旭给做了就是了。刘瑾大咧咧道。
祖宗,您办事能不这样短平快的一刀切么,丁寿连忙道:不劳公公费心,凡事过犹不及,这追女人本就是个水磨工夫,急不来的。
没错,过犹不及,那小丫头也是这么说的。刘瑾点头认同。
公公,请用茶。谭淑贞为刘瑾奉上一杯香茗。
刘瑾歪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你从教坊司带回来的?可办了脱籍文书?别留下手尾让人做了把柄。
挥手让谭淑贞退下,丁寿道:给钟鼓司的公公打过招呼了,有您的面子,文书办得利索。
教坊司名义上归礼部管辖,实际上因为要服侍宫中饮宴,一直由二十四衙门的钟鼓司掌管,刘瑾发迹前就是在钟鼓司当差,那里可说是他的基本盘。
刘瑾点了点头,看着谭淑贞的背影,道:奶肥屁股大,瞧着是个能生养的,你这一屋子女人怎么没个动静。说着古怪地看着丁寿,你小子该不是有隐疾吧?
你有隐疾,你们全家都有隐疾,老子不到十六岁就帮着人生孩子了,丁寿当即仰头挺胸道:公公放心,我能生
奉天门内,例行早朝。
正德百无聊赖的听着大臣们说着几个不咸不淡的废话奏本,眼神扫过马文升曾经站班的位置,想起一件事来。
诸卿,马爱卿致仕已有旬日,吏部仍是无主,应着即推选能员补缺,今日便议议此事吧。
班首的几位阁老交换了下眼神,首辅刘健道:万岁所言甚是,但天官冢宰乃九卿之首,其人选不可不慎重,待臣等廷议之后再将人选奏报陛下。
说的也有理,正德点了点头,这本就是突然想到的事,也没想着非要今天就选出人来。
谢迁又突然出列,道:万岁,前吏部右侍郎王鏊服父丧三年期已满,臣奏请起用其为吏部左侍郎。
王师傅?正德来了兴趣,王鏊曾任东宫太子谕德,与小皇帝有师生之谊,自无不可,他想的却是另一档子
rve;综合社区?
事,当即道:先生说的不错,朕当亲自到江南接王师傅来京,重叙师徒之情。
我刚才说什么了,谢迁被小皇帝的跳跃思维给惊着了,怎么就扯到下江南了,万岁不可,陛下九五之尊不能擅离京畿,使朝堂空置。
李东阳劝奏道:万岁尊师之心天日可鉴,也不必拘泥表象,传下一道诏书也就罢了。
本来眯着眼睛打瞌睡的朝中大臣纷纷上奏,反正皇上离开京城就是不行,于理不合,于国无益,好像小皇帝一出了京城就会天下大乱。
最后正德皇帝只得抱着被吵炸了的脑袋,举手认输,若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