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上官玉率先说道,“父皇已经下旨让苏丞相彻查此事,想必很快可以还你清白。”
花容容沉吟片刻,才抬首望着上官玉:“七爷来这,不是这么简单吧!”
上官玉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花容容却感到阵阵寒意。
眼前骤然放大了一张俊颜,花容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暧昧的拂过自己的耳际:“如果,本王真的只是担心你想来看你呢?”
花容容往后退了两步,戒备地道:“谢谢七爷的关心,容容受宠若惊。”
上官玉毫不在意她的躲避,淡淡笑道:“本王会尽力帮助三哥,洗脱你的罪名。”
听到这句话,花容容心底如被一阵阵的波涛掀过,脸上却依旧平静:“谢谢七爷。”
“你就只会说谢谢?”上官玉上前一步,目光如炬,逼视她。
“除了谢谢,王爷认为我还能说什么?除了人,我能给的,王爷都不需要我给!”花容容对上他的酒瞳,不卑不亢地说道。
上官玉唇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悦:“本王一直很欣赏你的率真。可是很多时候,率真,可是很伤人的!三嫂。”
花容容微微别开头,“若到最后才知道是场欺骗,岂不是更伤人?”
“三嫂好好照顾自己,别教三哥担心。”上官玉毫不犹豫地转身,潇洒走了出去。牢头很快把门锁上,离开的时候多看了花容容两眼。
直到上官玉走远,花容容还是没明白,上官玉到底来此有什么意图?
怔怔地看着那个大号食盒,心情复杂。
那次她拒绝上官玉的时候,他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决绝。为什么现在他还会来看她?
“我要吃肉!”一直沉默的夜渊,兴奋地指着花容容脚下的食盒。
花容容瞥了他一眼,不说话。这个食盒是如烟带来,想必也是如烟亲手准备。依照如烟对她的敌意,花容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食盒里的东西是加过特殊的料子的。
至于是折磨她还是要她的命,花容容还真拿不准。
“喂喂,花容容,昨晚你答应我的。难道你想食言?”夜渊不高兴了。
花容容叹了一口气:“夜渊,不是我舍不得给你吃。而是我也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下场,你还要吃吗?”
“哼,我告诉你哦,这个世上,没有我夜渊不敢吃的。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夜渊傲然地冷哼。
“你又不是神仙,还百毒不侵?”花容容嘲讽道,此刻说话条理清晰的夜渊,哪里有半点疯样?明明就是个爱耍脾气的臭男人,还自傲得要命。
不知道为什么,夜渊听到这句话后眯着眼睛笑嘻嘻:“说不定我就是神仙呢?”
这话遭来花容容的白眼。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夜渊神色一转,眼泪汪汪地望着花容容。
明明他的脸那么脏,根本看不出长相,花容容却对他这个神情说不出拒绝。
“你再不给肉我吃,晚上我就任由它们吓死你,哼!”夜渊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下来,有些赌气。
“那就先毒死你!”说罢,花容容把食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比起昨天阿力送来的,更丰盛。
丫的,又不是野炊,干嘛要弄得那么好呢?
夜渊的灵敏的鼻子很显然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快,毒死我。这样毒死,总比饿死好!”
花容容虽然很想吃,但是想起上官晨叮嘱她千万小心,又不敢乱来了。她看了看夜渊,对方正死死地盯着那个食盒。算了,反正是他自己要吃的,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她的错。
于是花容容照着昨天的方法,一点一点的把东西丢过去。夜渊毫不在意脏了的东西,抓起来就大把大把往嘴里送,满嘴油光,很是狼狈。
夜渊吃着,忽然顿了一下,含糊不清地道:“花容容,我救了你一命哦。记得要报答!”
“什么?”花容容皱眉。
“嘿嘿,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还真被你猜到了,有人想毒死你!”夜渊吃得很欢快,但嘴里说出的话却不让人欢快。
“胡说八道!”花容容反驳他,心底却早已不平静。
“哼!你不信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得很难看。这世上,想得到我指点的人数之不尽,你还不屑。哼,以后你让我说都不说!”夜渊埋怨道。
“……”
果然是疯子!
好不容易等到他吃饱喝足了,他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地道:“你要是早点进来多好,我就不用饿那么久了。花容容,我告诉你哦,这饭菜里面有种奇特的毒药。刚中这种毒药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症状的,一个月之后,就会渐渐感到眩晕,而这种症状也只是偶尔出现。一年之后,嘿嘿,那种蚀骨的剧痛会渐渐蔓延全身。到时候变得又聋又哑,慢慢地痛苦死去!”
花容容想从他脸上找出点危言耸听的破绽,可是他很认真,绝不是说笑!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夜渊很无奈地摊手,然后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告诉我的!”
花容容扫了眼食盒里还剩下的一点菜,她决定让阿力查一下。
到底这个夜渊想做什么。
“喂!”夜渊又神秘兮兮,趴到铁杆上,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小心上官玉哦,他可不是皇帝的儿子!”
“……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