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当然没有告诉花容容是什么,他只是神秘地笑笑,没有下文。
再次坐上马车,花容容带着依旧沉睡的上官晨,玉姬、陈可蓝在外面负责赶车,一道下山。夜渊和贱死不救依然留下来。
住了两年的地方,花容容在离开前第一次打量。简陋的屋子,四周延绵不绝的山,满目苍翠。但她依然不知道这是哪里。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花容容心情很平静。她细心地照料着上官晨,长时间不见阳光,上官晨的白皙的脸近乎透明。
花容容握着上官晨略微冰凉的手,在心底默默地对上官晨说道:爷,我们要回去京都了,两年的独处,你竟然狠心至如此地步,从不睁开眼看我。京都,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你说我该如何向他们讨回让你沉睡这么长时间的代价呢?”
她眼中没有悲戚,没有愤恨。脑中仍旧记得下山前贱死不救神色很严肃地对她说的那些话:
上官晨中了一种很难被人察觉的慢性毒药,年纪渐长,他会慢慢的变得狂暴,甚至六亲不认。上官晨大概是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被人下这种毒。如今他心脉尽毁,即使醒来,他亦可能是个废人。最不好的结果是性情大变,他永远都不会认得你。
贱死不救瞒了花容容两年,也没有找出办法解毒。花容容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是上官晨担心她身上的毒药,到最后却成了他身中奇毒。
皇族,到底是多么残酷呢?
睿智如上官晨,大约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就开始被人下毒吧?花容容看着上官晨,她发誓要讨回这一切。
一路上,玉姬与陈可蓝都没说话。马车是朝北行去,花容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紫月国南方某个偏僻的山上住了两年。
京都的人大概也没猜到,他们在接近卫国的地方出事,最后却到了偏远的南方吧。
为了上官晨的安全,一行人都乔装打扮。每经过一个城池,守门的士兵见是个奄奄一息的人,都不想沾晦气,随便看看就放行了。
路上都十分平静,没有遇上什么杀手。偶尔遇上拦路抢劫的小贼,也被玉姬轻轻松松打发了。
历时一个月,花容容终于回到了久违的京都。
京都与其他城池不同,搜查十分的严厉。花容容跳下马车,望着高大的城墙,回想起与上官晨意气风发地前往卫国,如今却只剩下自己站在这,上官晨沉睡不醒]
“何方人士?”守城的士兵厉声盘问。
花容容不说话,只是拿出上官晨的腰牌在那个士兵面前晃晃。
到了京都,她的身份,无需再隐瞒。
那个士兵看清腰牌之后,惊恐地盯着花容容,一副白日见鬼的摸样:“你,你,真真是三,王妃!”
花容容凌厉地扫了他一眼:“难道你敢质疑王爷的身份?”
那士兵扑通地跪了下去,“小人不敢,见,见过王妃!”
守城的统领见自己手下朝一个其貌不扬的妇人下跪,不由得恼怒。匆匆走过去,正欲斥责,看到花容容手中的腰牌时,顿时魂飞魄散。
皇上早在一年前就昭告天下,宣布三王爷夫妻病逝。可当初死不见尸,如今他们竟冒了出来。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打眼色让远处机灵的手下,向上级禀报。
“见过王妃。”那统领忙跪下来。
周围进城的人皆惊恐地看着花容容,不可置信。然花容容一身气势,足以将他们震慑住,见守城的官爷都下跪,他们一纷纷跪下,大呼见过王妃。
花容容看着周围那些见鬼的表情,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唇畔勾出一抹冷笑:想我们死,我们就偏偏让你们知道,我们死不了!
守城的将军听到底下的禀告,此时也飞奔出来。看到腰牌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他却是见过花容容,他不知道花容容易容,见状不由得怒喝:“什么人,胆敢冒充三王妃?来人,给我拿下!”
花容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个将军,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揭开脸上的易容,露出本来花容月貌。
“将军,你仔细看看,我可是冒充的?”花容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
将军呆住了,再次为花容容的容貌失神。眼前的花容容完全没有两年前的稚气,却出落得更加动人。他急忙跪下去:“下官见过王妃!请王妃饶恕下官的冒犯。”
“将军不必多礼。”花容容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微微蹙眉:“请将军行个方便,我们要回府。”
“是,王妃。”那将军站起来,“三王爷呢?”他试探性地问。
“王爷在马车上休息。”花容容淡淡地道。
那个将军也不敢上前盘查,便命令人将花容容送回王府。而他则满腹疑问地赶回去,上报皇帝。
打从守城士兵认出花容容手上的腰牌时,就有人飞奔去三王府通报。花容容才进城,阿力就带着急忙赶来。
看到花容容那一刻,阿力这个王府的第一把手,也忍不住激动得说不出话。
“王,王妃,真的,真的是你们?”
“阿力,我们回来了。”花容容看着阿力,缓缓地说道。是的,她花容容与上官晨回来了!!!
京都人来人往,即使阿力再兴奋,也不想被人围观。他按捺下心情,带人在前面开路,回到三王府。
三王府的下人听到主子回来,全部都激动不已。他们就相信,他们的主子不是那么容易死去。
“王妃,三爷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