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在哪?”上官晨眉头一皱,急声问道。
“就、就在后花园的井里。”那家奴早已经受到了惊吓,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快带我去!”上官晨见他那副吓破了胆子的样子,也顾不得再细问,说道。
跟着那家奴一路小跑,上官晨刚一走进后花园就闻到一股恶臭。
不觉皱起了眉头。
井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看到上官晨来了之后更是翁一声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死者是谁?”上官晨快步走上前去,还没看到尸体就已经被那强烈的尸臭熏得头疼。
花容容也早已经听说了后花园的事情,此时也在王爷之后跟了过来。
“回王爷,这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根本就认不出这是谁啊。”一个稍微年长的嬷嬷跪在地上说道,冷汗已经沁透身上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嬷嬷也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花容容也试探着凑上前去,滔天的恶臭熏得花容容几次都险些晕倒,花容容只好努力的屏住呼吸,紧紧靠着肺里留存的氧气冲了过去,这才看到那早已经泡烂了全身浮肿的女尸。
已经到了这种模样,也怪不得那嬷嬷认不出死者是谁了。
匆忙看了一眼,深深记住死者的服饰特征,花容容这才快速退了出来,放开捂着嘴巴的手,深呼吸几口气之后才看向上官晨:“看那服饰,就是咱们王府里的丫鬟啊,只要查查王府里前段时间哪个丫鬟消失了,不就能确认这死者是谁了么。”
“大胆,你一个厨房的丫鬟,不老老实实在你的厨房里待着,跑到这后花园里来做什么?”那年长的嬷嬷听到花容容的话,顿时怒道。
本来着后花园就分规她管辖,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本来就担忧急了,这个废王妃还在这里添乱子,生怕王爷想不起来惩罚自己么?
“让她继续说。”上官晨站在距离井口十多米远的地方,一脸深意的看着花容容,肃声说道。
花荣荣得到上官晨的示意,也不跟那嬷嬷一般计较,只转头看向嬷嬷:“不知嬷嬷怎么这么晚才发现这尸体,看这女尸腐烂的程度,想必死亡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那嬷嬷闻言怨毒的瞪了花容容一眼,随即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对着上官晨磕头:“王爷,后花园的这口井原本就是为了给园子里的花草浇水用的,再加上正值夏季,雨水颇多,就很少浇水,也是丫鬟闻到最近井里经常散发臭气,况且日益严重,老奴这才注意到事情不对,命家奴打捞的,谁知道竟然会捞上来一个腐烂的尸体。”
上官晨微微点头示意,也没有怪罪嬷嬷的意思,只问道:“那王府里可曾失踪过丫鬟?”
嬷嬷微微皱眉,回忆道:“没有啊,王府里虽然丫鬟不少,不过也不至于失踪了老奴还不知道啊,至于这个女尸怎么会穿上丫鬟的衣服横尸在深井里,老奴实在费解。”
说着,又深深的磕了个头:“还望王爷息怒,老奴无能。”
“那有没有什么请假的婢女?”花容容眉头深锁,仔细回想着那女尸的惨样,试探着问道。
说话间再次迎来那嬷嬷的不悦的目光,不过此时花容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是得罪了这个嬷嬷,也要查清楚这个女孩儿究竟是得罪了谁,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上官晨此时看上去倒是有些悠闲,手里把玩着一个扇子,一双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花容容,不是一抹精光闪过。
“没听到王妃问你话么?还不赶快如实回答!”注意到那嬷嬷对花容容的不满,上官晨慢悠悠的说道。
那嬷嬷闻言顿时大惊,虽然不明白王爷此时为什么会称呼花容容为王妃,但还是急忙调转膝盖,转跪向花容容:“回王妃,前段时间倒还真有一个丫鬟来请假,说家里的老母亲暴病,要回家侍奉,老奴就准了她的假]”
花容容一脸诧异的看向上官晨,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自己是王妃,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请假的丫头是多大年岁了,你仔细看看这个女尸,是不是那个丫头?”花容容急忙问道。
“这……”那嬷嬷面露难色,迟疑道。
“怎么了?”花容容看到那嬷嬷的样子,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回王妃,您方才也看到那女尸的模样了,早已经浮肿腐烂,根本就认不清模样,老奴实在无法判定那女尸的身份啊。”嬷嬷微微低头,说道。
况且那女尸那副模样实在太过惊悚恶心,让人看过第一眼就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
“府里可还有别人请过假?”花容容眉头深锁,再次问道。
“回王妃,这倒没有,这近两个月,就只有洗衣丫鬟如意请假了,其它婢女一个未少。”嬷嬷说道。
上官晨一直站在远处看着认真专注的花容容,嘴角不知什么时候闪过一丝笑意,这个花容容跟自己想象中的倒是不一样,不仅心思细腻胆识过人,而且能做到宠辱不惊。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丽妃说的那样,谁对谁错,在上官晨心中已经重新定义,只不过那个徘徊在花容容身边武功高强的美艳男子,每每让上官晨想起来,都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既然王妃对这件事情颇为关注,那这件事情就交给王妃亲自审理吧。”上官晨也没了心思再在后花园里听花容容分析,只留下了一句话,便潇洒的摇着扇子离去。
待到走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