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因为着皇上的寿宴,而是一片喜庆,各宫妃子皆忙碌着准备,欲在皇宴上展示自己。
皇子、公主们也不例外,皆绞尽脑汁,为着皇上准备贺礼。这贺礼不仅不能失了大气,还得有新意。
一贯只知吃喝玩乐的七皇子,却像是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仍旧到处跑,连学业都荒废了。
近些日子,出门倒是规律了,直往御膳房跑。也难怪,福宝园的菜肴美味独特,怕是馋得慌。
身为皇子,整日的不务正业,只叫人看不起。不过终归是皇子,人见了还是得礼让三分。
那福宝园如何美味,大家却是不知道的。只听着御膳房的御厨、宫婢说着,倒是愈发传奇。
这日。
李公公走在前头,面上带着惯有的笑容。旁是一身黑衣的刘秋良,侧头,说着什么。
这没几日,倒是有些派头了,不卑不亢,成长了许多。毕竟是见过圣上龙威之人,还是有些底了。
太后娘娘因前些日子身体欠佳,胃口一直不好,御膳房为此是绞尽脑汁,仍是不得其果,没少受埋怨。
不知是那位贵妃说了,福宝园的菜肴是新奇又美味,连七皇子都日日光顾,便建议,若不然叫他们来做两道菜。兴许太后能吃下些,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
太后只当她孝顺,就应了,却也只是随口一言,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于是,借此机会摆了宴,请了后宫几位品阶较高的贵妃们,算是表达她们对自己关心的谢意。
福宝园是皇上钦点的,却不是谁都能请的。就由了太后的面儿去请示,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皇上谴了李公公亲自前去交待,也就这般把人送去了。
李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刘秋良身后,则是三五个伙计。
“口谕来得突然,我们也没好准备什么,倒是有些慌张了。”刘秋良谦虚的对着身边人道。
李公公两手跨在腹前,饶是走路,这姿势也都没改变,“无需准备什么,太后那儿都有,你们只需出这手艺就可以了!
太后她老人家,近来身子不爽,胃口缺乏,整日的没精打彩。贵妃夸赞了你们,就办了这么个小宴会。
若是做得好了,一个就够吃一辈子的了!”
“多谢公公指点!”刘秋良拱手作揖,道谢。
却暗暗送了口气,亏得已经将太后的喜好和忌讳都弄清楚了,不然,这般突然,定会出乱子。
这时,前方走来一群人。
为首之人身着朝服,稍有富态,年纪瞧着与亓老将军差不多,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十分和蔼亲切。
李公公轻声提醒道,“此人是司徒丞相!”
众人忙躬身低下头,侧身让道。连李公公也甚是谦卑,毫无平日的傲气。
那丞相路过时,仍是朝着站在最前的李公公点点头,倒是没有架子。
刘秋良身后的宝儿借着人群的遮挡,偷偷瞄了两眼,从那带着微笑之人的眼角瞧出了几分老谋深算。
这就是亓老将军口中的老狐狸,宝儿有了一番计较。
司徒丞相随意瞟了瞟李公公身后的一群人,便离开。
“走吧!”见着人走远了,李公公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却没多说什么,自然,也没人敢问。
一行人走到门口时,就听见屋子里笑声一片,柔媚的、清脆的、温柔的、以及活泼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直叫人向往里边儿的情形,该是一副千娇百媚图吧!
门口宫人见着来人,立马通报,屋内的嬉笑声也霎时间停止。
没一会儿,那宫人出来,请了李公公一众人进门。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各位娘娘万福。”李公公礼数周到的行礼。
身后人不用多嘴,只跟着做就是了。
“起身吧!倒是劳烦李公公走一趟了。”
一沉稳而清亮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只略显中气不足。
“这是奴才的福分!”李公公谦虚道,起身立在一旁,指引着旁边的人,“这位便是福宝园的掌柜。”
刘秋良往前走了一小步,躬身颔首。
众嫔妃打开了话匣子,其中一坐在太后旁侧,着一深兰色织锦长裙的女子道:“刘掌柜,你铺子的菜真就这般好吃?”
简单的一句话,却不能寥寥回答,说好吃吧!不谦虚。说一般吧!却是打了皇上的脸。
不知道该说这位娘娘是有意?还是无心?
刘秋良也不是认怂之人,“做吃食的,自然得以好吃为最!各家有各家的特点,各人也有各人的口味。好吃与不好吃,小的不敢妄言。”
那位娘娘像是没料到他会这般回话,竟一时噎住了,神色稍有不悦。
“沁贵妃,别为难刘掌柜了,待会儿菜肴做出来,不就能知其究竟了。”
一旁柔媚声音道,见女子着金丝薄烟翠绿纱,逶迤拖地的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低垂鬓发斜插着镶珍珠碧玉步摇。
面上一副谦谦笑意,主动表示自己友好,让人觉其善良。
只是那沁贵妃却并不领情,收起一脸的笑意,“妹妹这话可就中伤我了,太后面前,我怎敢造次。只是无心疑问罢了!”
“贵妃恕罪,是妙儿不会讲话!”那女子烟眉微拢,一脸的惊慌。
“行了!今儿个哀家可高兴着呢!你们就省点心!”太后声音再起,透着一丝不耐烦,二人再是不敢说话,诚惶诚恐的低下头。
那沁妃却是个性子活泼之人,随即便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