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尘看着对面的人,个头中等,唇红齿白。那满脸的单纯和腼腆,不正是,“稚圭,酒楼已关门了,到马车上来,我们从后门进去。”没多问,华风尘叫稚圭先上车。要说什么,待进了酒楼,回了屋子,再详谈。
稚圭点了点头,行到马车旁,步上马车。掀开马车帘子后,看到躺在最里面睡得正香的杨千瓒,着实唬了稚圭一跳。
只听他惊道:“千瓒怎么睡在马车里了?唔,好大的酒味,你们喝酒了?”冲进鼻子的酒精味道,让稚圭一下子就明白了杨千瓒为何会这样。
华风尘点了点头,淡然道:“先上车。”
稚圭没再多说,点头进入车厢。马车再度驶动,向着醉风仙后门行去。
进了酒楼,唤了人把杨千瓒送去他的房间,并命人备一碗解酒汤给自己,华风尘这才和稚圭两人行往自己的房间。
两人一坐定,稚圭便先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千瓒怎么醉成那样?”他是真的很担心杨千瓒,看他醉成那般模样,为了高兴倒也罢了。若是为了伤心,那他是遇到了怎样巨大的悲伤才会喝醉成此番模样?
他了解这个好友,他知道杨千瓒虽然平时嘻嘻笑笑、打打闹闹,成天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可实际他是最知道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绝对不能做,自控能力也是极强的。可是现在?
华风尘不经意的嘴角弯了弯道:“他是太高兴了,所以多喝些了些。今天我们去庆贺皓月迁新宅了。”
“迁新宅?”稚圭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瞪大双眼,“才几个月,她那个面膜店赚的钱够她买一处房子了?”
华风尘点了点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不只一处。在她的店开张第二月时,她便买走了她的那间铺子。”
“什么?”稚圭不禁张大了嘴巴,完全不能相信的重复道:“你说什么?她的店开了一个月就,就买走了那间铺子?那间有着前后院,占地很大的铺子?你们对面那家,她卖面膜的那家铺子?”一连三问,多次强调其中的细节,可以看出稚圭是怎样的不相信。
华风尘点了点头。
“天啊!这是真的吗?皓月也太厉害了!明明就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啊!”稚圭再次惊呼出声,对于皓月如此厉害,很是佩服。
华风尘又轻轻点了点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皓月很厉害。
稚圭站在原处,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巴许久,终于渐渐的缓过了神来。不禁再叹了一句,“奇女子也。”
华风尘见稚圭缓过了神来,已是接受了关于皓月的诸般事实,便回归正题问他道:“稚圭为何来此?”距上次稚圭离开,不过几个月尔,如今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再次来到这里,不得不让人产生疑惑、不解。
“唉!”提及此事,稚圭不禁大叹了一口气,寻了处椅子落座,慢慢的跟华风尘讲了起来。
听完全部事情经过后,就连华风尘脸上都露出了愁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淡然。“如此,真是难办的很。”华风尘得出结论,此事他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风尘,连你也这般觉得吗?唉,完了!”稚圭料到过华风尘怕是也不能解此难题,但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想着风尘那般厉害,万一他真的可解呢。可是,唉!
华风尘又闭目思索许久,还是无果。终说道:“如今已是不早了。稚圭,你快些去休息吧。放心,你来此处找我们,我和千瓒就定会全力帮你想出办法。就算最后,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也可以当做借此机会在这散散心,远离长安城中的纷扰。清净。”
稚圭听了此言,唯有点了点头,“便这般吧。”想不出办法就是想不出,强逼也无用。倒不如就按风尘说的,就当来散散心好了,躲几天清净。
王府。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皓月吩咐买来的几个下人自行收拾,自己一步三晃的走往自己的房间,那里可是有一张她特意定做的大床等着她呢。
路上遇到沈晨沈虎两兄弟,隐约听到沈晨问她,喝这么多酒没事吗?要不要他送她回房间休息?
皓月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一挥臂,高喊:“不用,这点算啥啊!我皓月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想当年,嗝。”吹嘘的话在一声酒嗝处停止。
沈晨对于皓月说胡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不喝酒时也经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如今喝多了再说些胡话,他都能理解。
只是,看着皓月站不稳,整个身子不断摇晃的样子,沈晨还是有点担心,“真的没事吗?还是我送你吧?”说着沈晨伸出双手,欲扶住皓月一条胳膊。可没想到还不待他的手碰到她时,她就一把把自己的双手都打掉了。
只见她翘起食指,随便冲着一个方向一指,大声道:“沈晨,虎子,你们的房间在那边。快去看看满不满意,那可是我精心布置的呢。嗝,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也去吧。晚安,嗝。”皓月一边挥着胳膊大声说着,一边脚下绕着圈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好在她还能找到她的房间在哪。
沈晨见皓月几番拒绝,终没再上前,和着沈虎两人目送着她走进她的房间,关好门,两人这才向着皓月所指的反方向离去。
幸好皓月早就嘚瑟的带两人逛过他们的房间,他们也记住了位置,不然此时怕真是要按照皓月所指的方向去,直到走到,茅厕。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皓月不禁一声慰叹,小声自己念叨:“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