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中,沈晨的脑袋自动转向了皓月,看着她的身影,心底隐约有个细细地声音在说着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和她成亲?’......
本来皓月以为王新只是把嫣然送进房里,嫣然初来这家里不识得路,他才如此做,不一会儿便会回来陪客了。不曾想,等了有一会儿了却还不见王新归来的身影,而厅中的爹娘也不见丝毫意外的神色,兀自和赵县令说着话,偶尔与宾客喝喝酒。
‘这是什么情况?’皓月纳闷的很,苦想无果,准备亲租看看。说着便迈步而去,对于身旁偶有的与她打招呼的声音是闻也不闻,更不曾应过。
而那些想着与皓月打交道的人,一部分则是失望的转身,调整面容重新和他人交道。而另一部分,则在想他们会不会是认错了人,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并不是王掌柜,所以他们以“王掌柜”唤之,对方便不会搭理他们。
原来在王新接亲回来之前,皓月与王氏到门口前来迎接时,皓月看到了门外许许多多的人,便戴上了面纱。这面纱她是一直随身带着的,也算是她的一件随身物品了,每天穿衣必是要放上一条的,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能不用也是最好,她也不喜欢脸上一直蒙着块布的感觉,就算这块布很是轻薄,但她也觉得呼吸会有些不顺畅,许是心理作用罢。
也正因着这块面纱的存在,她可以装作谁也不认识,可以闻呼不答,可以我行我素,做自己的事。
沈晨一转头间看到皓月径直走了出去,想也没想便欲抬腿跟上,可是,他不像皓月那般可以装作不是自己。
沈晨在秭归县也是个顶有名的人物,从他进入这个厅中,围在他身边的人就不在少数。此时要动才发现,他根本寸步难移,想去追上皓月是不可能的,只能留在原地左右周旋。
而皓月自己出了正厅后,直奔着两夫妇的新房而去,这新房离正厅并不远,没多久皓月就到达了目的地。
但见门口围了一群小孩,都蹦蹦跳跳地想探头往屋子里看些什么。幸好窗户是绸布糊的,严密的很,他们再怎么费力也窥不见分毫。
不过,就这一幕皓月看的就很是不爽。先不说这些小孩是怎么进来的,今天婚礼祝贺的人多,自家守卫又不多,让他们混进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嘛,进来讨个喜气皓月是不反对,且很欢迎的。
只是,他们围在新婚夫糕上串下跳,皓月就有些不高兴了。
正准备挥手招个人过来,找人赶走这些小孩时。突听到媒婆那谄媚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生不生?”
皓月本想着这样的问题媒婆问这么大声做什么,嫣然怕是不知这外面还有许多小孩,不然不又要羞红了脸。
可没想到,皓月这个想法刚在脑中闪过,就听到吴的那些小孩齐声喊道:“生不生?生不生?”
皓月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情况?小娃娃也闹新房,还问新娘生不生?他们也不知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