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凤离不来,她就怎么样都无所谓,也没有必要逃走,进了宫乃是最佳的选择。
他,为什么会不来呢?她又怎么能真的一点不去思索原因,真的不去执着呢?这些日子,她为他想了许多许多的借口,为他找了许多许多不能来的原因。可是,到底,他还是没有来,到了今天,他还是没有来。
皓月的脑中乱成一团,心中纠结着疼痛,泪水还是被泪腺分泌了出来。她强忍着,只让那些叫作‘泪’的东西停留在眼眶,不要它们流出来。她不想让,它们流出来!
此时再一次认清现实的皓月,还不知道她并没有逃过被选入宫这一劫,昨晚,她也与王氏和嫣然一样,以为这次自己是安全的了。
至于,为什么赵县令明明已经告诉王家人安全了,可今日却又带着官兵们闯入王府了呢?这一切,都要追溯到今日清早......
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县衙内众人就听到了鼓声,缘是有人前来击鼓鸣冤了。作为一地父母官,现在还有一位宫中的公公在府里住,赵县令怎能为了贪睡而赶走抱有冤屈之人呢?
所以,就算是万般不乐意,赵县令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官袍,到了公堂去审案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进入公堂时,竟看到陈公公已经坐在了下座。早到的师爷告诉他,原来是陈公公也被吵醒了,心情不是很好,准备来听案。若是案子不大,可能会愤怒。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这个案子不大,下面这个跪着的冤屈人却吵醒了陈公公大尊,那他这个做县令的小官员就要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个‘刁民’。
不过,也就是这个‘刁民’,让赵县令连日来的阿谀奉承、努力的目的失败了。就是因为他,王府这些日子来的努力也同样,功亏一篑了。
“呔,堂下所跪何人?”理解了陈公公的意思,与赵县令自己的恰巧不谋而合。遂他的第一句问话,语气就不太好,声色厉的很。
“回禀大人,小人姓张,名唤。小人就是这秭归县的人士。”张唤乖乖地答道。
“那么你有何冤屈?速速报来!”赵县令颇具威严的说道。其实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耐烦,看这个白面小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长得真是很烦人。
“回大人,小人没有冤屈,只是有急事禀报!”张唤不卑不亢,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察出赵县令不满的情绪。
他此言一出,赵县令和陈公公同时皱了一下眉头,看张唤的眼神中满是厌烦。‘什么事那么重要?需要打扰自己睡觉来说!’这是赵县令和陈公公此时心底共同的想法。
可是,纵然很是反感,但当着陈公公的面,这堂又已经开了,赵县令就必须要审下去。“速速道来。”语气中不满之意更是强烈。
可是赵县令在听完张唤所谓的急事后,困乏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并倒吸了一口冷气。
“回大人,回公公,小人这次要禀报的事情,正是如这次当今圣上选秀有关的事!小人知道在咱们秭归县内,还有一位绝世美人,公公并没有见到!”
“是谁?”张唤把‘圣上’二字都搬出来了,便由不得陈公公不重视了。本就因为被吵醒而心情极差,此时听到自己竟有‘漏网之鱼’没有抓住,还被人说出来,正好就把这火气撒到那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