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含羞嘻嘻笑着看向成硕,“成公子,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付钱吧。”
成硕心中的小泡泡当即一个个无情的破碎了,他只听得它们发出的一声声的“啪啪啪”。告诉他,他该付钱了,而且是六倍的价钱。
趁着成硕付钱的空档,含羞早已是携了孟晴与孟璃扬长而去。
及至一间茶楼,几人入了雅间,孟晴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指着含羞便是高高的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我看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可高兴死我了。”
含羞轻咳一声,其实她只是想着好好宰一宰大肥羊的。未曾想倒是给这小辣椒,献了好大的一份殷勤。她却只得呵呵笑着应了,“你高兴就好,以后谁敢欺负你,直接报我的名号。”
一旁的墨煜听了,额上黑线不断,这主上还真是会哄骗人,明明就是为了那布钱!说的这么好听,不过他看着孟晴笑的亮晶晶的的眸子,心中突然有了想法,有时候说谎话,可能会更讨得女人的欢心。
孟璃却是无奈的看着孟晴这副模样,晴儿这般粗鲁,难得含羞公子对她这般好。她想到自己,不过比孟晴大了两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寻到自己的良人。
……
这日枉义又是在无香阁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含羞听了隐卫来报,嘴角微弯,这人可是有着大用处呢。她吩咐掌柜的给枉义的雅间里点上了新制的香。
不过一会儿,那枉义便是晕了过去。含羞自推门进去,素手带出一枚银针,自他指尖轻轻一刺,采了少许血。接着对身后的掌柜使了个眼色,那掌柜的便是打破了一个酒杯,将其中一瓣碎片在枉义的指尖轻轻一划。稍稍收拾了一下雅间,这又退了出去。
翌日,这左相府又是盛传昨夜左相遇刺了,只是,这回那刺客却是大胆至极。众人发现时,左相的右手已是血染了半边宣纸。于是,这以后,左相府里巡夜的侍卫又多了许多,每个夜晚都能听见巡夜侍卫们的脚步声。
但是,那刺客好似又乖巧了许多,竟是一直未有再来。
长夜宫内,含羞将自己所得的结果,云淡风轻的告诉了枉成。枉成却是闭了眼,唇上一抹浅笑,他早知如此。未曾想,那家仆竟是为了三姨娘甘愿不要自己的性命。
含羞看着他这副模样,微微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都知道结果了,这左相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将自己的亲**害的一个不留,却将别人的儿子养在身边,犹如己出,当真是一个奇人。”
“罢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说完,枉成睁了眼,他淡淡的道:“含羞,我有个人想托付给你。”
“红莲?”含羞脱口而出,这红莲瞧着又是老了许多,自己不如趁着今日有空,替红莲瞧瞧。
却哪知枉成开口否决了她,“非也,是成硕。”
“成硕?”含羞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成硕好好的,好手好脚的。昨儿自己还瞧着他兴致勃勃的逛布店呢,他还会有什么事哦?
枉成知他疑惑,开口道:“成硕这个人,你别看着成熟稳重了些,可是他有时候也跟个孩子一样的。只是,他如今三十八了,还未娶妻,我有些担心。听说,你将于三月十五在你府中后花园举行相亲宴,我想着让他去瞧瞧。”
“咦?”含羞转了头,一脸神奇的看着他,居然还会担心下属的婚事,跟自己一样,是个好主子。
枉成面上浮上淡淡愁绪,继续开口:“成硕他随着我过了这许久阴暗的日子,一直为这长夜宫操劳,故而,自己的婚事便是一直耽搁了下来。我心里过意不去,故而托付给你,你到时候帮他物色一个,你看如何?”
“嘶……”含羞咂了舌,这干媒人的差事怎么的又落到自己身上来了。奈何,这被委托人还是自己将来的下属,她也就应下了,“自是可以的,那日是我替隐谷的弟兄们举行的,都是品貌纯良的女子,你可以让他去瞧瞧。”
论完成硕的终身大事,这含羞又想起来红莲这茬儿了。“红莲她,我怎么瞧着衰老了些,难道她最近跟你没有那个吗?”
这话一说完,饶是枉成再淡定的性子,脸也是“腾”的一下就红了,这含羞说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轻咳一声,话里有几分难过,“莲儿她,总是不让我碰她的身子,我也没有办法。”
含羞低眉沉吟,这红莲如此做,定是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她道:“红莲就歇在你隔壁吧,我去替她瞧瞧,你放心,能治的,我一定治。我可不喜欢在我眼前,看着苦命鸳鸯。”
“那边多谢了。”
含羞提了药箱便是去了隔壁,红莲此时正在绣花,绣花针在锦帕上翻翻飞舞。含羞推门进去时,她头也不抬,仍是专心的绣着手上的花。
“你绣什么呢,这么入神?”
闻言,红莲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含羞,将手里的花样子递给她看:“喏,是我替我那孩儿做的兜兜,这天就快要热起来了,得做些给它烧过去。”
含羞垂下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发髻上又多了些许白发,眼角也隐隐有了细纹。她接过红莲手中的花样子,顺势抹上她的脉象。红莲知她要做什么,本想收回手,奈何一点力也用不得,只得任由含羞替自己把脉。
“你身子这么虚了,为什么不与枉成同房呢?又或者,你为什么不废了武功?”
“我……”红莲一声长叹,垂了眼眸,额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