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含羞等的便是这一句,却不敢表现的太过,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一句。
“自然可以的,狗蛋你懂医,二蛋又是识字的,我去与大嫂说了,肯定是同意的。”
“哎,那,那就多谢你了,若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只管与我说。”
“倒是有一个事,”九月这会看着含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这番扭捏,在含羞眼里只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下,含羞便笑了笑,“你若是有事只管说,这里就我们三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狗蛋,可不可以教我医术。”九月抓了半天脑袋,这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想学?”含羞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想是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这会竟然会露出这般小孩子的神色。
“嗯,之前寨子里有人病了,伤了,也不敢直接去山下找大夫,只能偷偷摸摸的,我看着心里憋的慌。”
“好,我教你。”
“真的!”
“自然是的。”含羞看着眼前这实诚的汉子,那一双眼睛这会晶晶亮的,给他平添了几分色彩。
“小心。”
寒光一闪,九月顺着含羞的背影往后看去,那里一条银环蛇被那把匕首,死死的钉在树干上。几人心里无不是惊了下,九月却是回转神来,“狗蛋,你还会武?”看那匕首钉入的尺寸与精准,常人是远远做不到的。
“时常在山里采药,这等自保的小伎俩自然是有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含羞不欲多说,上前拔下匕首,转过头来,“九月,这蛇你可要带回去煮了,大补呢。”
“匕首借我用一下,”说着,接过递来的匕首,一下划开了蛇皮,取了那蛇胆吞了,“这蛇胆可是好玩意。”
“那蛇就交给你了,可别放我篓子里了。”含羞接过匕首,避开了抓着蛇的手。自己还是如前世一般,讨厌这些爬虫。
“哎,可是,可是……”九月一只手仍抓着那死蛇,这滑溜溜,冰冰凉的玩意,抓久了也难受啊。
“这点胆量若没有,日后就不要跟着我学医了。”含羞忍不住又激了他一句。
“那我就拿着吧。”九月行不多久,便是用了藤条绑了那死蛇提了起来。含羞回头一看,弯了嘴角,这人也还不笨。
三人行了有大半日头了,眼见午时的毒日透过密密的林叶散射进来,含羞找了个遮阴处,“就在此歇息一下。”又在周围撒上一圈驱虫粉,这才坐了下来。
含羞趁着休息的时间,将篓子里的草药倒出来,开始了挑捡。九月与王允恒这时都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含羞见他二人这般看着自己,每捡一样,便细细的与二人说了。
转眼日子已是过了一月半,刀刀的病算是全好了,金钗设了宴答谢含羞。席上主位上却是多了一陌生人,二十好几的汉子,却是束了冠,着一身青衫布袍,显出几分斯文来。含羞不禁有些奇怪,但见那人与金钗携了酒向自己敬来,“邱石在这里,多谢小公子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凡小公子有所求,邱某力所能及,定不会让小公子失望。”
“大当家严重了,为人医者,只当悬壶济世,救民众于疾苦。如今我救了刀刀。不过也是出于医者仁心,并未有所图。”
“小公子宅心仁厚,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低垂了眼眸,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师傅离世后,我与师兄二人便出了山。因缘巧遇与刀刀结了缘,得以在这山寨落脚这许久。日后,也只是四处游历,也不知身往何处。”
“小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在我这寨子里住上些时日。虽然比不得红楼高瓦,好歹也能暂时安身。”
“如此,多谢大当家的,我只当回去与师兄商量一下,明日再与大当家的答复。”这橄榄枝既然抛出来了,岂有不接之理,但也不好太过急躁,落了人口舌。
“好。来喝酒。”邱石得了这答复,心下也算落了一颗石头,旁边的金钗也是喜笑颜开。
晚宴结束后,含羞却是叫住了九月,“九月,你们这大当家的倒是真不像强盗呢,的。”
九月听她这一说,四处看了看,悄悄拉了她在屋内,开始说起了这大当家与金钗之间的往事。
原来,这寨子之前确实是真正的土匪窝,来往商队,不管何人,统统的一句话,那就是抢!这金钗本是老大当家的独女,养的那是如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也是如此,造就了金钗骄纵的性子。
可后来有一日,这金钗非要跟着他爹出山去打劫,不巧,这就碰上了当时正是县官的邱石。这金钗一看着那邱石,便是二朵红霞飞上面来,当爹的哪里不知女儿的心思。这便下了令,将那白面小生绑了回寨,当天就拜了天地。想这邱石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提名,便做了县官,回来任职,却半道上被这土匪劫了,还绑上了山与这土匪头子的女儿强行拜了天地。那入了洞房后,见着娇滴滴的金钗也是黑着一张脸。
金钗也是爱煞了他,只道不会勉强他,叹了口气,只问他自己要如何做才可令他对自己不这么介怀。邱石这当下便说了,这成亲之事,怎可如此莽撞,自当是,父母之书,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的来。再者娶妻当娶贤,自己尚且不知她的性子,怎可匆忙娶了她。如此云云,说了一宿。
第二日,金钗便放了他,收拾了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