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救命啊。”柳四娘这时已是着急了,那噬骨之痛如万箭穿心,而自己中毒之时全然不知,她已无力了。
“叫我救命,不知你下药之时心里是如何想的!”
含羞冷眼看向柳四娘,柳四娘被她这一瞪,心里亦是慌了,“公子,我下的只是些mí_yào,我只是想取些钱财罢了,从未曾害过人命。”
见含羞似是有些不信,柳四娘急急的道,“公子,奴家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店里的兄弟们。”
“是啊,是啊,公子还请放过我们吧,我们虽是干的不光彩的行当,但从未害过命,老板娘心善,但为了有口饭吃,我们也是无法啊,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一时间四下亮刀的店小二们都将手中兵器放下,告起饶来。
“你说你们从未害命?”含羞不禁凝眉,“谋财不害命,这有些说不过去,向来谋财害命是连在一起的,你们从未害命,这有些说不过去呀?”
见她仍是不信,柳四娘与众人都是着急了,貌似掌柜的中年人却是发了声,“公子,我们实在无法啊,多年前渊江发大水,我们这些人无法,流落他乡,得以在这店里得老板娘收容,那时候这悦来客栈还不是黑店。”
偷偷看了含羞的表情,便又接着往下说,“老板娘收容我们后,我们也是为了报答老板娘,除了日常在店里帮忙,闲时在这后院开垦了几块地,种些粮食蔬果,这日子倒也还算过的惬意。”
说到这,已是有些哽咽了,“后来,一天夜里,店里来了一队人,我们看那些人穿着不凡,且看起来不像是平常的良善人家,所以就留心了伺候,生怕得罪了。可……唉,谁知道,那些人是故意找茬,就是为了这店,那些人直说要取了我们所有人性命,我们被逼无法,为了保命,只得留了下来替那黑熊帮的帮主卖命。那黑熊帮每日十五便会派人前来取走银票。”
“哦,原来是这样啊。”含羞皱皱眉,“可你们放那些人活口,就不怕别人报官,官府来抓你们吗?”
“不怕,黑熊帮的人说,这一带人都知道,这店是黑熊帮控制的,所以那些个人被劫了财也就算了,一早就各自逃命去了,哪里还来敢管这个店。”
“这个黑熊帮还真是个胆肥的主啊。”含羞一手托腮,颇有些慵懒味道,忽的柳眉倒竖,“不过,偏偏撞上我,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主。”
众人听他如此说话,刚刚短时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我们真的是被逼无法啊,公子深明大义,还请放过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斜瞄了那群人的脸色,含羞轻叩桌面,慢悠悠开了口,“不过,本公子心善,念你们是受人胁迫,姑且就放过尔等。不过,我只留有用之人,你们若想活命,从此以后,便要认我为主,为我卖命。”
“公子,此话实在是不可啊,这黑熊帮势力庞大,与官府上有勾结,不知道公子拿何与那黑熊帮相抗衡。”
“这些你们且放心,我自不会亏待真心为我办事之人,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真心为我办事?”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只玉葫芦,只是放在桌上,未曾说什么。
“公子,你若真能使我们脱离黑熊帮的掌控,不做这些个伤天害理之事,我等愿一生一世效忠公子,只听公子令,以命为誓。”柳四娘忍住毒发的痛苦,自那玉葫芦里倒了一颗药吞了,率先开了口起了誓,如此,其他的人,皆是前来起誓。
待所有人皆表了意,含羞拿起那玉葫芦摇了摇,笑看向众人,“你们可知你们方才吞的是何物?”
“不是毒药么?”柳四娘有些怔愣了,公子不是要他们饮毒表忠心么。
“你们方才吞的都是解药,甘心为我办事者,我自不会为难他。”慢悠悠收起手来,“方才我进这客栈之时,便已开始施毒,你们若是想取我性命,此刻只怕早已命赴黄泉。”
“那公子为何肯定我们不会害命。”
“这茶虽然添了些东西,不过是些méng_hàn_yào罢了。”
“公子真乃神人也,我等甘愿追随公子。”
当下屋内众人又是表了忠心。
“你们且放心吧,以后跟了我,便是我的人。有些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哎,这就去。”
“拿来。”九月一脸委屈的表情。
“拿什么?”
“解药。”
“你这个笨蛋,你离我这么近,你说你若是中毒只怕早飞天了,方才我叫你们别喝茶的时候就给你们解了毒了。”含羞一个白眼甩过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唉,可怜我辛辛苦苦教你这几年,未曾想你竟连我一点皮毛也未学到,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
“我……”
这时的小琪却是急了,“公子,我家小姐怎么还未醒呢,莫不是中毒太深了。”
含羞瞄了阮珍儿一眼,“你家小姐不听我劝,喝了太多茶,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过会儿,已是上了饭菜,不过些简单的面条,一碗腊肉,并几个青菜。柳四娘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低声小心解释,“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这荒山野岭的也就这些了,将就一下。”
“无妨,你们且先去忙吧。”顺便在桌边扣了三下,柳四娘会意,这才离去。
“这些可以吃吗?”九月撅着嘴,用筷子戳戳这个,戳戳那个。
“吃吧,没下毒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