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搭理在一侧黯然神伤的孟小虎,舞蝶衣与小黑虎快速打得火热,如果有不明情况者闯入,恐怕会以为小黑虎压根与他没有关系,而是舞蝶衣的命兽来着。
很懂得掌控时机。
当孟小虎真正感觉到一丝无聊时,舞蝶衣立刻站了起来,清澈眼眸中满是笑意,快乐提出邀请:“哥哥,蝶衣今晚很快乐,从今晚到明天清晨你必须只属于我一个人,走,我带你去一个我平日最喜欢的地方,好不好?”
一怔。
听到这邀请,孟小虎陡然心中微微一痛,皇甫雅仙现在的情绪一定很糟糕,而导致她如此的自个,刚才却因为久别重逢的快乐几乎将她忘记,继续快乐下去直到天明,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太过分了点?
似乎看穿了他犹豫表情下的真正想法,舞蝶衣眼神一冷,咬牙,握拳,突兀貌似无比悲伤的犀利批判:“重色轻妹的哥哥呢,这么久没有见面,或许当明天清晨来临时,我们又得装路人,之前你才陪了皇甫雅仙前半夜,却不肯陪妹妹后半夜,难道说非要妹妹如皇甫雅仙与你做一样的事儿,你才肯答应?”
暴寒!
孟小虎听得额头的冷汗一层接一层渗出。
太彪悍了,这话换一个男人来,恐怕都不一定好意思说出口,这丫头居然说得如此轻松自然。
微微苦笑。
他自然明白舞蝶衣的意思,她非要与皇甫雅仙较劲,不管是看得见的战场,还是看不见的战场,但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因为她很看重自个这个哥哥,事实上并未替她做过太多事的哥哥。
无奈宠溺的看了一眼舞蝶衣,孟小虎灿烂一笑轻声道:“好啦,好啦,我陪你,直到天亮你说去哪就去哪。”
算了,今晚注定有一个女子因为他的错误而伤心,何苦让第二个他同样重视的女子因为他的迟疑去难过。
“太好了。”
双掌一拍,舞蝶衣如孩子一般清脆笑道。
主动拉起孟小虎的手,步伐轻快往金属门外走。
刚刚被许诺的天大馅饼完全给砸昏的小黑虎,自然而然,迈动短短小小的四肢跟上,不过紧跟的对象不是孟小虎,而是舞蝶衣。
停步,舞蝶衣低头对它快乐一笑,认真吩咐:“小家伙,不用跟着我们哦,今晚你的主人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就呆在这吃吧,不过别吃太久,吃一点就回去找哥哥的兄弟与族人,让他们不要因为担心而搅得他人不安稳,反正这些深海黑铁以后都是你的。”
喵!喵!喵!
连续大叫三声,小黑虎昂首挺胸,如同接受了神圣任务的庄严士兵,呃,如果屏蔽掉它脸上人性化的谄媚表情,就完全像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孟小虎反手紧紧握住舞蝶衣柔若无骨的纤手,大步冲出金属大门。
再看下去,他怕自个会忍不住,将这只被一堆深海黑铁就彻底收买了的小祖宗,亲手掐死,换取心平气和。
舞蝶衣表现得出奇配合,任由他拉走,脸上愉快的笑容显示,她一点也不反感这种小小强势,相反还有一点享受。
走出大门,孟小虎直接呆滞。
砰!砰!砰!
一个天之一脉年青的女性兽人居然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看着他出来,就不停使劲磕头,几下,额头就一片鲜血淋淋。
绝对不是跪他,快速反应过来,不落痕迹向一侧移动了一步,让出身后的舞蝶衣。
一看到这个兽人,舞蝶衣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王者气息瞬间重回身上,淡漠的看了一眼,轻声低语:“够了!别在我哥哥面前丢人现眼。”
身体一颤,年青女性兽人停止磕头,整个身体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苦苦低声衷求:“王,求你原谅金雀儿大人,她只是一心为了你好,才会做下这糊涂之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死,绝不敢有半分怨言,但她却是天之一脉不可或缺之人啊。”
“闭嘴!”金雀儿眼眸陡然圆睁,虚弱愤怒喝斥:“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一个人的计划,你们不过是迫于我的权力而配合,和你们没多大关系。”
扭头,孟小虎平静看向金雀儿。
一眼,淡淡惊愕在眼中闪过,很惨,金雀儿几乎满身是血,身上依旧有很多血窟窿,在缓缓流出鲜血,不仅将她所深陷的石墙染红,更多的血,顺着墙壁边缘已经淌向地面了一滩。
黑眸中光芒一闪,之前情况的慌乱,让他没办法用心思索,现在短短瞬间,看了看牵着的舞蝶衣,他完全明白了,整个事件中其实他与舞蝶衣才是源头,而皇甫雅仙只是无辜被牵连者。
苦笑。
满嘴泛起苦味,心中对皇甫雅仙的愧疚又深了一分。
满眼复杂,舞蝶衣静静看了金雀儿片刻,突然语气有些飘渺的淡淡低问:“小虎哥,导致你今晚遭遇这种事的原凶就是她,你想怎么处罚,是死,还是别的方式,你只要说出来,蝶衣会立刻替你完成。”
沉默半晌,孟小虎平静回答:“不用在意我的想法,蝶衣,你并不想她死吧?如此迂回,有点不像你的性格。”
扭头,舞蝶衣有一分惊讶的回视。
轻轻松开拉住舞蝶衣的手,抬起,揉了揉她的柔顺长发,孟小虎古怪调侃:“依你的性格,若是想她以死赔罪,应该问我,小虎哥你想她怎么死?是清蒸、油炸、还是红烧?”
噗哧,舞蝶衣笑喷。
但在笑意中,看向孟小虎的眼眸内有一丝不加掩饰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