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了小脸,作势就要冲上去跟容耀评理。
不过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被秦沐歌给拉住了。
“酒娘,你这急性子可要改改,否则日后必定要吃亏的!”
听着秦沐歌这话,扈酒娘不悦的嘟起了嘴,“沐歌,人家这可是为你抱不平。”
秦沐歌轻轻摇头,“这个世界上太多
的人不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涵义。只有让他吃了苦头,才会明白。”
扈酒娘敏锐的捕捉到了秦沐歌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一时间好奇心亦是被勾了起来,“沐歌,那刚才你是不是瞧出什么来了?”
“这是自然!”秦沐歌唇畔微微一扯,伸手轻点了一把扈酒娘的鼻头,“三日之后,你只管送封贴去闵亲王府,到时候就等着收银子便是。”
从“卧龙商行”出来之后,秦沐歌亦是松了一口气。
容耀身上的问题虽然麻烦,但并不是没救。
不过,那种办法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试过,所以才不敢贸贸然的告诉容耀。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衬得身姿愈发歆长。
四儿在马车上已经等候了许久,见秦沐歌安然无恙的上了马车,她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面。
那印有“相府”两个封金大字的马车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从卧龙商行的拐角处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却是缓缓地闪了出来。
一双眸子扫过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那抹身影双脚轻点,转身便朝着铜雀街的方向而去。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之后,那抹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未央王府的书房门口。
“苏管事,王爷刚刚午睡醒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恭敬的朝着来人见礼。
不错,刚刚从卧龙商行赶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牧。
此刻,他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已然是乌云密布。
他这辈子是欠了秦沐歌那个丑女人了吗?
自从暗卫禀告王爷,她要去“卧龙商行”行医之后,王爷便将盯梢这个破差事交给了自己。
还美其名曰,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这件事还只有他苏牧能够做好!
啊呸!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秦沐歌那个笨女人!
馓,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便扑面而来。
苏牧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不满,这才走进了内厅。
这会儿,刚刚睡醒的容景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朱唇泛着水色,一看便是回复了精神的模样。
只是,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在看到苏牧的时候,微微一亮。
“今日的第一场可还顺利?”
知道容景在问秦沐歌的状况,苏牧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算顺利,还是不顺。”
听了这话,容景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什么意思?”
“因为她第一个病人不是别人,正是闵亲王世子容耀!”
苏牧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半倚靠在软榻之上的容景身子一绷,整张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双迷离的桃花眼里瞬间寒光四射。
这模样,叫苏牧看了,也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他快死了?”
冷冷的抛出这个问题,容景危险的眸光落在了苏牧的身上。
而苏牧却不知道自家爷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如实回答,“没有。我瞧着活灵活现,就跟平常人似得。”
“那他是要中风了?”
容景继续冷冷的盯着苏牧,用他从秦沐歌哪里学来诡异词语表述着心中的疑问。
那模样叫苏牧觉得,仿佛只要自己敢说个“是”,爷就会毫不犹豫宰了自己。
苏牧头皮发凉,连忙摇头,“没,上回那女人不是说只有老人才会中风的……”
话说到这里,苏牧只觉得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哽在了喉咙,黑线渐渐爬上了他的脑门。
苏牧斜着眼睛望着自家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爷,您是在担心那女人会对别人用那什么‘人工呼吸’吗?”
“人工呼吸”四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在耳边响起,叫容景想起了那日秦沐歌低头替自己续气的模样。
红唇微软,莹润欲滴,触感上佳。
若是自己告诉那个丑女人,其实早在她双唇红肿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是不是要气的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