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降临,屋子里没渐渐失去所有的光线。萧弘文静坐在桌前,望着床上昏睡的司徒绮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整个下午,他都坐在这里,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也不准人来打扰。
下人们每当路过,望向房间的眼神就多了一些暧昧。就连春花和秋菊都忍不住猜想,司徒绮月会不会伤心失望就投入王爷的怀抱了?
只有妙书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时不时的就投过来一记恨恨的眼神,他这种级别自然能听到房里的动静,别说没有脱衣服的声音,就连萧弘文倒水的时候都是轻声的,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司徒绮月。
“真是个笨蛋!如此大好时机,还不赶快生米煮成熟饭。靠之!萧弘文这个大蠢货!”妙书生嘴里不干净起来,恨不得附身上去。
又是一整天的风雪,到了这会才渐渐停了。空气中的寒意也越发浓重起来,干冷的空气如刀一寸寸割在人的脸上。
雪夜,月光皎洁,笼罩了整个人间。
司徒绮月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才悠悠醒来。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跳跃着温暖在房间里欢快的溜达起来。
“人呢?”司徒绮月从床上站了起来,推开窗子,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往日这个时候青衣和胧月都会准备好洗漱用品等候着,今日却不见了。
想了想,司徒绮月穿好了衣服,便走了出来,屋外的空气清新冰凉,让人头脑为之清醒起来。
立在门口呆了一会,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争执,好像还是女人的声音。
司徒绮月想了想,便走了过去。这里是春花秋菊和青衣胧月四个丫鬟住的地方,难道她们闹别扭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司徒绮月眉心一沉,就贴着墙根挪到了窗子下,耳朵竖起,屋子里的声音渐渐清楚起来。
“你们这两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青衣的声音有些讥笑的意思,“找不到林公子就直接说,为何要说谎骗主子呢!”
躲在墙根处的司徒绮月浑身一个激灵,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怪诞的想法,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春花开口了。
“无凭无据,你也敢诬赖我们?莫非真的是活得久了,想要过一过安稳日子了?”
坏了,春花是会武功的!青衣怕是要吃亏!司徒绮月心里电闪雷鸣,两个年头开始撕扯起来,站出去,阻止她们。不,等到最后,等到真相。
一觉睡醒,司徒绮月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只是想到这件事还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林子墨并非如此,心里就有了迟疑。
“就凭你,还嫩点,回家再练练吧!”青衣话一落,屋子里就传来两个人的打斗声,乒乓的声音传出来,不难想象室内激烈的争斗。
司徒绮月心里生虫,疑惑难解,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巴着窗子望了进去,啊?
青衣居然会武功,而且还和青衣打的不可开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贱人,功夫还不错嘛!”春花的声音叫嚣了起来。
“打过再说吧!”青衣手下不停,一把长剑舞得赫赫生风。
司徒绮月低头想了一秒钟,这种高手战斗根本轮不到她出场是肯定的了,蹑手蹑脚又顺着来的方向重新回到了房间。
坐在绣床上,如坐针毡,冷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垂了进来,凉凉的让人不舒服,暖炉这个时候已经灭了。
“春花秋菊居然和青衣胧月打起来,听她们说话,似乎这里还有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为何呢?青衣隐瞒会武功的事情又是为何呢?她们是谁?难道是林子墨……不,怎么会呢,还是萧弘文?”司徒绮月喃喃自语,只觉得一团浆糊,整个事情像是一团乱麻,已经将自己捆缚了起来。
碰的一声!门被推开,两个人形的重物被丢了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春花秋菊。
只是她们此刻已经被捆成了粽子,嘴里塞了布团,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
司徒绮月望着门口站着的青衣胧月,两个丫鬟穿着相同颜色的绿色劲服,手里拎着一把长剑,走了进来将门又重新关拢,走到了司徒绮月面前。
“夫人!”两个丫鬟拱了拱拳,侧身站在了一旁。
司徒绮月笑了笑,坐在床上,指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道:“今天是你们四个摊牌还是她们两个阴沟翻船?”
青衣和胧月互相看了一眼,齐齐跪了下来,“夫人明鉴。”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司徒绮月连忙去搀扶二女,这大冷天跪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该是多么的难受啊。
“夫人,让奴婢们把话说完!”青衣和胧月倔强的不肯起来,眼神坚定的说道。
司徒绮月无奈的放下了手,看了看地上的春花秋菊,只见二人也竖起耳朵听着青衣娓娓道来。
“奴婢和胧月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这么多年,我们比亲姐妹还要亲。我们都是王府收养的孤儿,从此就吃住在王府里,遇到夫人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前了,夫人不记得我奴婢姐妹,但是奴婢们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青衣的眼里迷茫起来,记忆流转,十年前的一切如在眼前。
“奴婢们那时候小,又容易饿,就去厨房偷东西吃,但是这在王府里就是大忌,奴婢们被抓了起来,按照规矩是要活活打死的,正好那日夫人来王府,王爷并不在府上,夫人四处转悠看见奴婢们的时候已经被打的去了本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