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你这个混蛋!你早就发现了是不是?你一直就跟着我是不是?你!可恶!”司徒绮月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白皙的俏脸浮出一抹红晕。
“谁让你总忘记我的鼻子很敏锐呢?”吴越轻笑了一声,对着铺天盖地的骂声不以为意,他也不过比他快了一个街口而已。
“属狗的吧。”司徒绮月歇了过来,也在这一旁的茶水摊子坐了下来,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中午这会却很暖和,不少来往的客商也在这小小的摊子前歇脚,不停地要着热茶,点心,包子,垫着肚子。
他们这张桌子比较靠在外围墙根处,不是很受吸引,虽然司徒绮月戴着斗笠蒙着面纱,但是在这两国交界处,奇装异服的人多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不过偏偏很巧不巧的,可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身白衣,偏偏俊朗少年公子,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身后跟着刚才那个中年人,还有十来名小厮仆役尾随着。
“豹叔,她在那!给我抓起来!”
吴越看着司徒绮月这喝一杯茶吐两口茶的样子颇为讶异,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习惯,一直到了司徒绮月倒第三杯茶的时候,吴越扶住了茶壶,问道:“虽然这茶20个铜板一壶,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践吧?”
“噗!”一阵水汽撒过,司徒绮月讪讪的放下面纱,看着不停擦脸的吴越忙道,“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觉得太贵了。”
“姑娘,早就说让你跟着我家少爷,何苦来哉呢。”没等吴越说什么,豹叔走上前来,看也不看吴越,直接对司徒绮月道:“我家少爷翻了快半个城,才又遇到姑娘,还希望姑娘最好不要明珠暗投。”
“明珠暗投?”司徒绮月眼珠一转,愣愣的对吴越道:“你是明还是暗?”
吴越冷笑,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双手抱拳,“这是我的女人,不知道你家少爷是哪位?”
豹叔上下将吴越打量了一番,从腰上拽下来一个荷包,抖了抖,金银碰撞的声音哗啦作响,“拿着这些,爱去哪里去哪里?”
司徒绮月坐在长凳子上,整个人如同看戏的一般,动都没动。虽然这个什么少爷很讨厌,但是吴越也很讨厌。
如果他们双方能够打起来,那么最好不过了,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来找她,萧弘文是否知道她已经被带出来这么远了吗?
就在司徒绮月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年轻书生迈着八字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紧挨着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
“我说过,你撞了我,你就是我的了,不要在想着逃跑,跟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呃!”司徒绮月满脸黑线,若非实力不济,她真的很想一拳把这个人踹开,不过现在她却是娇羞的轻轻问道:“不知道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做些什么营生?”
“哈哈,”那书生像是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仰头笑了起来,帽子也微微偏了几分,露出一缕青丝,“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告诉你,小娘子,莫要惊吓住就好啊。”
司徒绮月点点头,抿唇冷笑。
“我爹是明月城的城主!”书生身上散发出一股狂傲的气势,大有我爹是天老大,我是天老儿的意思。
“城主?”司徒绮月眼睛微眯,也不知道这城主和朝廷有什么关系,“那还属于大周朝吗?”
半晌,书生用一种很白痴的眼光扫着司徒绮月,就连司徒绮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垂首低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小女子初来乍到,不太懂。”
“有理,有理。”书生点点头,“告诉你也无妨,好教你弄个明白,我的祖奶奶乃是大周的一位公主,所以此城原来最高的官是太守,但是我张家世代守城,避免了战火蔓延,所以先皇恩宠,特将此城取自祖奶奶的封号,明月城主就是我爹了,我就是下一任的明月城主。”
“好厉害啊。”司徒绮月咽了咽口水,以前一直听说拼爹,看来她还是有些out了,这不仅仅是拼爹,连祖奶奶也要一起拿出来拼啊。
“那当然。”书生扭脖,甩着脑袋,一脸得意。
司徒绮月翻了翻白岩,“你祖奶奶真厉害啊,不知道她老人家?”
“祖奶奶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书生脸一红,“不过我爹是明月城主,你还怕什么?”
“不怕,不怕!”司徒绮月嘴上乖巧,心里却使劲腹诽着这个二世祖的书生。
如果你想说自己没有实力拼啊,那你一定要回去扒坟头去哭啊,别跑错了地啊。
吴越和豹叔两个人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谁也看谁不顺眼,但是吴越的眼角却一直注意着司徒绮月,这会见那个书生不知道在得意洋洋的说什么,司徒绮月满脸崇拜近乎花痴的表现,顿时让吴越胸口炸开了。
一把将豹叔推开,猛然就将毫无提防的司徒绮月拉了起来,正套关系套的兴奋的司徒绮月连忙大惊,四肢来回扭动,叫喊起来:“放手啊,你这个登徒子!”
“再喊,我就真的变成登徒子!”吴越将司徒绮月搂在怀里,几个纵身跳跃在房檐之上,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给我抓住他们!豹叔快啊,他们都跑了!”书生大惊,急忙就喊了其阿里,“赶紧派人去关城门,本少爷就不相信他们会插翅膀飞了,速速去通知我爹。”
“是!”一个小厮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