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满城潇潇雨,谁怜落花不惜春?
司徒绮月摇摇头,苦笑道:“你们两个这是作甚?我既问你们,便是为的你们好!怎的还不愿意吗?”
青衣站了出来,眼里含泪:“主子,您是不是要丢下我们不管了啊?”
“是不是又如何呢?”司徒绮月有些玩味的看着两个小丫鬟,眼里闪过狡黠,逗弄她们突然让她觉得心情大好,也是因为能被如此关心,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胧月扑通跪了下来,“如果主子真的要丢下胧月,那么今天我就跪死在这里好了。”
话没落,青衣也跟着跪了下来,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豪情。
司徒绮月摸着脑门,翻了翻眼皮,有些疲惫,“你们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下跪?如果你们以后要跟着我,就把这个破毛病给我改了!”
青衣和胧月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主子,我们改,我们一定改了。”
看着眼前两张单纯的脸蛋,司徒绮月心里也是闪过犹豫的,她并不想将她们牵扯进来,但是好像也做不到了。
“主子,你刚才去哪里了,陛下派人来找您,奴婢擅作主张说主子您身体不适就不去了。”青衣说道。
“找我?”司徒绮月蹙眉,她刚才和妙书生不就在一起吗?萧弘文应该是知道的,怎么又派人来找?
胧月上前道:“是陛下说有些蔬果想请主子一起去品尝。”
司徒绮月摆了摆手,突然心里涌起了一阵无力感,这不是要她去尝什么蔬果,而是要来试探她有没有和妙书生遇上罢了。
萧弘文,一场恩爱,你真的就这么容不下了吗?
情不自禁低下头,手覆在小腹位置,感受着身体里的温度,司徒绮月有种恍然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陌生的让她无法安宁,也许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她吧。
青衣和胧月纷纷噤声,不再多话,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她们自然明白要将空间留给司徒绮月,身为奴婢第一条,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死也不说。
尽管那天她们什么都听到了,可是只要司徒绮月不率先开口,她们就不会说。
两个丫鬟刚才房间退了出去,南宫翎就走了进来,淡淡的笑透着无尽忧伤,又强打起精神,即使面上扑了胭脂,依然看的出气色不佳,“绮月姐姐,你身体可好些?”
司徒绮月抬头见是南宫翎来了,立刻收拾好自己的神态,连忙让座,张罗着斟了热茶:“翎儿,这次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我们都要……”
没等说完,南宫翎就挥手拒绝了,“绮月姐姐,你要是这么说可就太伤人家了。”
看着南宫翎娇羞低头的温柔,司徒绮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翎儿,那黑袍还会不会来报复呢?当日我们可是杀了他的妻子啊。”
“没错,黑袍夫妇心胸狭窄,瑕疵必报,而且他们还是我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人,如今白袍虽然死了,可是黑袍必然不会放过我的。”南宫翎说道。
司徒绮月点头,踱着脚步,转了一圈,“这件事,皇上怎么说?”
南宫翎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去找他,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林子大哥还在公主府冒充林子墨,我怕到时候父皇会迁怒于林大哥!”
“什么?”司徒绮月大惊,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啊,怎么会这样?
南宫翎连忙将那日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并且将她缘何如此的考虑一并说了说。
“那我现在林子轩他的伤势差不多如何了?”司徒绮月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去营救林子轩了,可是大周距离夜城差不多千里之遥。
如果天伦皇真的想要杀人,那么她们去了也就只有收尸的份了,甚至天伦皇给不给留下都是两说的。
南宫翎低头想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这段时间的休养如果没有被打扰的话,那么林大哥的伤势就差不多复原了,当初我给他留下了很多药材。”
“恩,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先联系上他,你这一走,想必天伦皇对他的监制也会很严格,若是这样的话,怎么才能救人?”司徒绮月皱眉坐在桌旁,托着下巴。
两个女人围坐在桌边,一会叹气一会摇头,倒是谁也没有一个好办法。
外面的天色倒是渐渐黑了下来,司徒绮月有心想留南宫翎一起用膳,只是南宫翎心事重重的却也坐不住,告辞离宫了。
从萧弘文早上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青衣和胧月倒是乖巧,时不时的讲些趣事来解闷子。
只是司徒绮月心里装着事,也没有多少心思听。不管怎么样,林子轩从前种种如何,现在都是为了她而落到现在的地步,她没有理由置之不理的。
该去找谁呢?
她在这里认识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人家也未必能够为她服务啊?
每每想到这里,司徒绮月就会涌起一股无力感,正是这样无力的感觉才让她有些疲累。
月入寒窗,树影摇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突然间,司徒绮月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武艺高强,还有一身好本领。
吴越!
可是该怎么联系到这个人呢?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司徒绮月就将青衣找了来,在屋子里开始了密谈。
“这是我的亲笔书信,这是些许银票,你拿着这些去找一个叫做吴越的人,他是五毒派传人,我想江湖中人应该很好找。”
青衣接过,使劲点点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