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已经放弃思索了,眼前的女人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复的!
“天九重,地九重,情无双,爱无价,可是天无情,地无情,一切苍生都信无情不伤己。”白衣婆婆娓娓道来。
“正因为天地无情,所以很多人都会在情字上伤透心,因此也就有了离恨门的出现,只不过时间荏苒,亿万年里,离恨门的钥匙如今怕是只剩下一枚了。”
司徒绮月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看着白衣婆婆一脸神伤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过了好一会,白衣婆婆才缓过神来,继续说着。
“每一个伤心的失意人只要得到了离恨门的钥匙,再凭借机缘得到离恨门的信物,就可以进入离恨门,他们可以继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有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会获得美满。”
到了这里,司徒绮月实在忍不住,一把拉开衣襟,“这链子就是离恨门的信物吗?”
“没错。”白衣婆婆打量了片刻,郑重的点点头,“这怕是世间最后一剑了。”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要离开!”司徒绮月说道:“这个离恨门根本就是利用幻觉对不对?整日活在幻想里,即便什么都如意,又哪里有开心可言?”
听到这话,白衣婆婆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司徒绮月,“没有开心可言?”
“是!”司徒绮月坚定的说道。
“哈哈哈哈!”白衣婆婆突然大笑,手里的拐杖使劲戳着地面,前仰后合的模样让人大为不解。
“如果你真的不开心,你早就可以离开了,何必会来说这样的话?钥匙在你的手里,锁与开还不是在你的一念之间吗?”
“因为你的眷恋,所以你会继续留在离恨天,想一想,在这里,只有开心快乐,根本就没有痛苦,也不会有失落,你的一切都会如愿以偿的。”
白衣婆婆的声音带着蛊惑冲击而来,司徒绮月一把扶住脑袋,只觉得很多不堪的往事交叠而来,压的她快要无法喘息。
萧弘文的误解,残暴的表情,还有通入骨髓的毒打,阴暗的水牢,毁容的痛苦,一件件侵袭而来,如今受着竟比当日还要痛上百倍。
“不……不……”司徒绮月摇头,她转身想跑,却看见潘宇冲着她柔软的笑着,双臂张开,似乎在说,快和我回家吧。
“潘宇……”
“绮月,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怀孕了就不要太操劳,要好好休息,这样才可以生出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啊。”潘宇的温柔像是冰凉的空气,将司徒绮月的满脸痛苦吹散不见,浑身也没有了刚才的难受。
白衣婆婆长啸一声,眼神变得尖锐起来,“若非你执念,谁能强求你?离恨天已经存在了九亿九万九千年了,从未有一人像你这般矛盾!你是唯一一个看破这幻觉并想醒来的人。”
“矛盾?”司徒绮月苦笑一声,也许她真的是矛盾吧,眷恋着大周的萧弘文,又舍不下潘宇的柔情似水。“我还能离开吗?”
“我说过,这本来就是你的一念之间的事情,是否离开,你自己可以说了算,只不过离开是有代价的!”白衣婆婆看了一眼司徒绮月,又说道:“这代价是你不能接受的。”
“是什么?”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想到离开以后可以见到萧弘文,她心里又窜起了一把火,在叫嚣着一定要离开。
现实多痛苦,可是毕竟是真的,虚幻再幸福,可也是假的。
白衣婆婆摇摇头,一眼就看穿了司徒绮月的想法,“痴儿啊,世间哪有什么真假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司徒绮月看了看身旁的潘宇,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不管身边的人多好,可是不也是那个他啊!
“情路血铸,如果你想离开,只要在月圆之夜,将自身精血滴在那条链子上就可以了,只不过需要的血……”白衣婆婆已经不在继续说下去了,她从司徒绮月的目光里看到了执着和一种不悔的目光。
随着白衣婆婆的叹息声,白光散去,司徒绮月的面前站着潘宇,时光似乎重回了一样。
潘宇笑吟吟的摸着她的头发:“想什么呢?都发呆了,我在问你要喝什么呢?”
“橙汁,谢谢。”司徒绮月下意识的说道,却一下子惊住了,刚才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真还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