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着,面对天伦皇的怒气没有人敢上来说什么。
司徒绮月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为了所谓的疆土,发起战争不说,更是要将自己的儿子赶走。
“儿臣谢过父皇!”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南宫浩天竟然跪了下来,冲着天伦皇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父皇养育之恩,儿子来生再报,此去大周,便是游猎种稻,也不会与天伦为敌,儿臣拜别。”
汉白玉的地板光洁照人,泪水轻落。
常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时也命也,南宫浩天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肃然的表情,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司徒绮月在旁暗暗叹息,这个男人追究是将心事掩埋了起来。
“皇后,如果你觉得朕的礼物不够郑重,那广场外的数万百姓你也可以一并带走。”天伦皇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鹤城向来是大周的属地,天伦皇霸占城池不说,竟然还还要本宫带着子民离开,给你留下城池吗?”司徒绮月勃然大怒,虽然她的最坏打算是这样的,但是面对天伦皇的无耻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天伦皇一甩袍袖,“既然如此,皇后就在鹤城多逗留几日吧,也欣赏一番这隶属于我天伦圣土的风采!”
南宫浩天摇摇头,却是没有说什么,司徒绮月心里微寒,没有想到天伦皇竟然这样大的胆子,想要将自己留下。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行宫,却是被安置在了一所院子里,看起来更像是看守所。
司徒绮月嘴角一抽,看着几十平方米的小院子四周竟然有近乎两百个守卫,顿时有些无语。
这个天伦皇到底有多担心她逃走啊,竟然派这么多人来看守。
“不用担心,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我的心腹。”南宫浩天忍不住拉住司徒绮月的手说道。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司徒绮月连忙抽回了手,残留的男人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
在她的心里只是将南宫浩天当做朋友而已,这样亲密的接触她很不习惯,也不想这样。
南宫浩天有些尴尬,不过仍然是很有风度的将司徒绮月带到了房间里。
屋子倒是收拾的很干净,檀木的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香烟袅袅,两旁有侍候的丫鬟仆人。
“你们都下去吧。”司徒绮月迫不及待的将屋子里的人赶了出去,她必须要尽快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想到父皇竟然诈我,装病而已。现在竟然也连累你跟我一起成了阶下囚。”南宫浩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司徒绮月在桌子一侧坐了下来,各自给两个人到了杯清茶,静静的听南宫浩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也是忍不住唏嘘。
她这次出来,并没有告诉萧弘文,现在只怕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了,确实是她冲动了。
不过这样也好,天伦皇总不会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数万百姓被屠戮吧……
“绮月,你这次来,确实有些冒险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送你离开的。”南宫浩天望了望四周,轻声说道。
司徒绮月手里的杯子一紧,感受着茶水的温度,有种恍惚的感觉,难道说他有办法让自己离开,那么百姓怎么办?
“我走了,天伦皇会如何?大杀四方?”
“……”南宫浩天一愣,没有显得高这个时候司徒绮月竟然还关心着那些百姓,顿时有些惭愧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天伦皇暂时不会对我如何的。现在让我抛弃百姓们独自逃走,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的。”
“你怎么这么傻?我了解我的父皇,为了他的千秋大业,他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连我这个儿子他都可以不要,何况是你?”南宫浩天忍不住站了起来,碰的桌子都开始乱晃,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不行,我是不会离开的。”司徒绮月悠悠说道:“就算我想离开,只怕是天伦皇也不会同意的。”
南宫浩天哼了一声,走出了屋子,看样子是要和司徒绮月较真到底了。
一连两日,司徒绮月能够活动的地方就只有这个小院子,派来的丫鬟竟然是哑巴,不能说话但是却能够听到她说话。
“太子今天有没有过来?”
早上醒来,司徒绮月已经焦急的不得了,她在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萧弘文却不知道她来这里,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将弄的天翻地覆吧。
她需要最新状况,需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丫鬟走了上前,手指冲着门口比划了比划,司徒绮月能够看得出这是丫鬟再告诉她,南宫浩天今天还没有来,一会可能才会过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打发走了丫鬟,司徒绮月走出了房间,可是在想多走一步都被拦住了。
这个院子她不许出去。
无聊的坐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太阳,南宫浩天就被押了回来。
“太子,你这是怎么了?”司徒绮月注意到南宫浩天的嘴角有一丝血迹,连忙走过去问道。
“没什么?”南宫浩天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怎么?是不是想我了?”
司徒绮月脸一沉,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宫浩天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转身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回了屋子。
南宫浩天跟在身后大喊大叫,可是都没有唤回她的停步。
大周军营,萧弘文黑着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