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胚的音量有点放大了,没钱还装大爷,今天不给钱不行。
那男人让她小声点,说明天一定一定给。
我不耐烦地摁几声喇叭,美人胚这才坐进车内。
去哪儿?我问她。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她的电话铃声特大,来电时响起的音乐都跟上低音炮了。
姐,我就到。
美人胚回应着对方。
那边又传来催促她的声音,快点啊。
我再次问她,去哪儿?她向前指了指,宁安路如意茶馆。
李思来电话说,何为,怎么还没到呀?都过了十几分钟啦!马上就到,我挂了电话。
到达茶馆前,我靠边停车。
但没有急于走进茶馆,而是等着美人胚付钱。
美人胚翻弄着包,但半天也拿出一个子儿。
对不起,我忘带钱了,你跟我去拿吧!美人胚笑着说。
我终是看到她的笑脸了,笑起来很美丽,像是挂着春风的桃花。
可我心里一样的不情愿,暗自念道,我靠!侍候半天的娘们原来是个没钱的主儿。
我跟着她,她走进茶馆我也进茶馆,她上二楼我也上二楼。
在二楼的一角,我一眼就看到了李思坐在那里。
姐,借我点钱,我忘带钱了。
美人胚对李思说。
原来你们认识呀?李思惊奇地说。
什么呀,他是开出租的,我车费没付呢。
美人胚解释着。
李思看着我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俩真逗,怎么这么巧啊,这回车费免啦!李思说要上茶,可美人胚要吃饭。
美人胚说,肚子叫哄哄的,喝啥茶呀姐,算我蹭你的下次还你。
正好我也没吃,我们换了个地儿,在一家餐馆里坐下来。
李思给我俩分别介绍了一番。
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叫何为;她叫伍咏梅以前和我是同事……他?她?我和美人胚异口同声。
我想,我可以逢场作戏,但我绝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不问美人胚是怎么想的,我心已决。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请点菜。
李思刚接过菜单,就被美人胚抢了过去,姐,我来我来。
别宰我呀,便宜点儿。
李思心疼道。
小鸡炖蘑菇、糖醋排骨、红烧大虾。
美人胚还要点,李思着急地快要跳起来说,干嘛,吃得完嘛你,你别把我当是你娘啊。
美人胚这才停下,嗯嗯,行啦行啦。
菜刚上,李思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是她故意这样安排还是真正的巧合。
我有点事儿,你们慢慢吃,再说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她像是完成使命似的离开,把我和美人胚抛在这儿。
伍咏梅看起来特疯癫,像是饿死鬼投胎猛吃猛喝,好像我并不存在。
一阵大吃过后她才猛抬头,吃呀!她吃了一嘴的油腻这才与我客让起来。
我微微点头,嗯嗯!伍咏梅。
知道她的名字,我不再在心里暗念她是美人胚子,但这样叫让我感到特不自然。
叫我阿梅就行了,叫全名感到生远了,对吧,何为哥。
我听了一阵恶心,如同伍咏梅说的,叫她伍咏梅倒显得生疏,可是要我叫阿梅又感到亲昵过了。
我跟她还没到那一步呢,再说了,我也不想有那一步。
我开门见山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茶香菇和小鸡炖,口味就是好。
伍咏梅说。
听说你有个女儿,她今年多大了?我转换另一个话题。
服务员。
她抬头大叫了一声,好菜没酒真是可惜了。
请问还需要点什么?走过来的服务员轻声地说。
两瓶啤酒。
我不能喝。
说完我指了指外面的车。
那就来一瓶。
她说得干脆,全然不理会我的问话,倒像个吃白食的乞丐,饿鬼投胎似的。
顺便给我来碗饭。
我对服务员说。
我看着这个不着四六的女人,所答非所问,真的拿她没招。
我低头扒饭,她喝酒如水。
我吃好了。
她说。
我抬头看着她,瞪着大眼不停地打嗝。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杯水,呶。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我在心里暗骂李思,你在哪儿给我请这么一尊神来。
一共八十八块。
服务员过来说。
说是李思请客,谁料到她接个电话就走了,单还是得由我买。
伍咏梅摊开双手耸着肩,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没钱。
我现在真的恨起李思来,她这是干的什么好事啊,有头没尾。
还有这娘们做事也不掂量掂量,我们家那口盛米的坛子是用来插花的嘛?给我弄来这么一个小姐跟神似的,能过日子吗。
算了,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各奔东西。
伍咏梅跟着我,我上车她也上车。
你回家吧,我还要跑车去。
说白了我在逐客。
我也回家。
她说。
调头,开出宁安路。
你住哪儿?我问伍咏梅。
呵,没想到她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伍咏梅,伍咏梅你住哪儿?我没地方住。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
我操你呀,伍咏梅驴唇不对马嘴,一时说要回家一时又说没地方住,我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哪一味药。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