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花拼命点头。若不是馒头,说不定时间一长,她就替不了小雪花活过来了。不过,耀祖个小混蛋,她一定会找机会给小雪花报仇的。
黄氏又略坐了坐就走了。她总觉得过意不去,沾了雪花家太大便宜,她要回去和当家的商量商量。
黄氏匆匆进门,馒头爹张连生正在院子里修锄头。
“他爹,你进来,我跟你说个事。”
黄氏如此这般把方子的事,连同雪花的话向张连生说了一遍。
张连生啪嗒、啪嗒吸了几口汗烟,“雪花这孩子可是个不一般的,是个有见地的。”
“可不是嘛!可惜了是个丫头,这要是个小子,将来不知怎么出息呢?”黄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其实几个丫头都是好的,就是可惜都是丫头。”
“那你的意思是?”张连生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毕竟是多年的夫妻,看黄氏刚才急匆匆地表情,他就知道黄氏有什么想法。
“这事吧,我总觉得欠了李家太大的人情。虽说当初馒头救了雪花,可这乡里乡亲的哪用什么谢不谢的。何况,光教给咱做花生米就已经赚了不少钱了,这方子钱……”黄氏想了想说,“给,李家肯定不要。不给,就他家那日子,我这心里总是不落忍的。”
“那以后多帮衬着些?”
“金花娘也是个要强的。咱给她一碗粥,她都会勒紧裤腰带还咱一碗饭。”
“那你说怎么办?”张连生皱起眉,粗声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和你商量吗?”黄氏说着,瞪了张连生一眼。
“那……”张连生也有些犯难。
“要不……”黄氏眼前一亮,“我和金花娘拜干姐妹!这样,我这个做干姨的最起码可以给几个孩子做件子衣服,弄点好吃的。”黄氏一想的到金花姐妹焦黄的小脸,破烂的衣服就觉得心酸。
张连生又啪嗒、啪嗒抽了几口,点头道:“成。”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和金花娘说。”黄氏高兴的说。同时心里盘算着先扯几匹花布,给几个孩子做新衣裳。
晚上李达回来,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几个孩子没象以往似的叽叽喳喳地笑闹,都很安静。而夏氏的两只眼睛则肿的象核桃。
“回来了。”夏氏对李达勉强一笑,就张罗着揭锅盛饭。
李达询问地目光看向金花。
金花摇了摇头。她下午小睡了一会儿就下地挖野菜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达又看向银花。
银花也摇了摇头。
然后,雪花。
雪花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娘的心病何尝不是她爹的。没儿子根本就是这个家的禁忌。
于是,雪花故意夸张地道:“爹,我们今天卖了好多、好多钱!”
“是呀!”、“是呀!”一提到这个,姐妹几人立刻小眼发亮,兴奋起来。
“奥?是吗?”李达也来了兴致。但眼角仍扫向夏氏,见夏氏虽然仍红肿着眼睛,脸上却有了真正的笑容,这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