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貌似活着就被塑像祭拜的好像没几个,一般都是死了以后才能获得此项荣宠,她也算是一奇葩了。
郡主祠前的匾额是御赐金匾,龙飞凤舞的几个鎏金大字是同晋帝御笔亲提,只这一块匾额,就给了雪花乃至整个李家无上的尊荣。
跪拜自己当然没必要,雪花只是略略看了一下,就重新上了花轿。
浩浩荡荡地送亲队伍,迎来了整个青河百姓的跪拜相送,朴实的百姓感念雪花的大恩,用他们的方式把送亲队伍送出了老远。
韩啸亲自来迎的亲,席莫寒和赵子沐则作为娘家兄弟送亲,因为新婚夫妻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韩啸倒也规矩,没再跑到雪花房中过夜。
一路上雪花都很平静,不过想起了自己那些嫁妆,还是觉得有些太过招摇,没办法,除了韩啸的那些聘礼,皇家御赐的那些东西更是名头响亮,不论价值如何,带了御赐两个字,那就身价倍增。
日子掐算的刚刚好,雪花进京这日正是十月初十。
其实,若按大燕的习俗,都是成亲前一天送嫁妆,娘家去人铺床等等的,第二天新郎迎亲,新娘出嫁,但路途遥远的就不同了,都是嫁妆和新娘一块入婆家门。
雪花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毫不为过。
虽然李达对银花和雪花一视同仁,也给雪花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但皇宫里来的赏赐、靖王妃准备的、席莫寒以义兄的身份送来的,硬是被李家压缩成了六十四抬。
当然,这还是压缩了,基本上都是两抬合成了一抬。
就这样,再加上韩啸送来的聘礼,是整整货真价实的二百五十六抬嫁妆。
一进京城的城门,所有的嫁妆就被掀开红布,展示了出来。
第一抬就是御赐的翡翠屏风,翡翠通体莹绿,质地上乘,上面雕刻了“与子偕老”几个字。
第二抬是御赐的玉如意,象征着吉祥如意。
第三抬是御赐的琉璃插屏,流光溢转,华贵无比。
第四抬是御赐的……
就这一抬抬御赐的东西,就是无上荣宠的体现,很是高调地彰显了雪花现如今尊贵的身份。
御赐的嫁妆后面,是靖王妃准备的布料首饰、金银珠玉。
宫缎、苏緞、杭绸,整套地赤金头面、镶钻头面、镶宝石头面、镶东珠头面,金镯、玉镯,项圈、耳坠、流苏等等,还有整盒子的南海珍珠、羊脂玉珠等等,琳琅满目,耀人眼球。
再下面就是席莫寒送来的一些高雅稀奇的摆设物件,皮毛料子等等。
那一张张火狐皮子、玄狐皮子、猞猁皮子、紫貂皮子、白虎皮子,曾经使雪花怀疑,席莫寒是把从北齐皇宫里得来的皮子都给了她了。
其实也确实如此,席莫寒从北齐带回的皮子上交国库后,同晋帝赐了许多给他的大舅子,然后这些,就差不多被席莫寒都给了雪花了。
当然,在雪花所有的嫁妆里面,最为吸人眼球的还是韩啸当初送来的那些聘礼。
当那一人高的红珊瑚、整块羊脂玉雕成的四扇屏风、绿玉孔雀出现的时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竟然瞬时鸦雀无声。
看热闹的人竟然一时间全部忘了呼吸,更别提说话了。
当然,寂静过后,是更为大的议论声,羡慕的叹息声。
就雪花这些嫁妆的华贵程度,已经超出了真正的皇家郡主的规制。
雪花原本担心是不是太过打眼了,韩啸却是冷冷地说了句无妨,席莫寒也点头赞同,于是雪花明白,她以后完全可以高调做人,认真地显摆了!
反正,这是当今圣上给她的特权。
好吧,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日子,她也可以体验一下了。
雪花的嫁妆一进城,京城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争相观看。
就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一件件摆出来,纯粹是闪瞎了满大街小巷的眼球,而且,你再看看那送亲的排场、气势,真正的皇家郡主也不过如此罢了。
羡慕的、嫉妒的、眼红的、一时间众说纷纭,雪花再一次成了京城中人人议论的对象,风头无两的存在。
“哎呦呦,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就是当年的长公主成亲时,那嫁妆能和这些相比。”一个苍老的声音,啧啧地咂着嘴说道。
“是呀,你看看前面那些御赐的东西,满京城有哪家闺秀出嫁时有这份殊荣?”
“听说这被新封的青河郡主,原本不过是个农家女,家里最初时穷得叮当响……”
“别管人家最初怎么样,现在人家救了整个青河的百姓,被皇上亲封为郡主,也真是一介奇女子了。”
“哎哟,妈呀,你看看刚才那白玉屏风……”缓过气来的人开始议论刚刚被抬过去的屏风。
“什么呀,你看看那孔雀开屏,那不是活的吧?”
随着一抬抬的嫁妆抬过去,抽气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雪花安静地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羡慕声音,心中紧张而又复杂。
她这也算是高调出场,拿气势去砸人吗?
当一系列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等古老习俗过后,雪花头上盖着大红盖头,轻移莲步,听着身边沉稳的脚步声,知道从今往后,她的人生将会围绕着一个男人展开了。
喜房内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被雪花身上那套蜀锦做成的嫁衣闪瞎了眼球。
不要说料子华贵稀有,就是那上面绣得繁复的花色图案亦是罕见,雪花用双面绣毫不内敛地绣了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