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从这个汉人的道家师父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伪诈的神情,终是心底信了几分,面容惨淡灰暗,掩不住的悲凉失望之色。
却突然跳后一步指着丘处机大声道:「你给我起了名字,你跟那个姓杨的汉人早有渊源,我是汉人?你从来没跟 我说过我是汉人,我怎么又是汉人了,父亲对我宠爱无极,自幼待我甚好,我一定是他亲生儿子!你们欺我母糊涂,我又年幼,因此想尽了诡计让我上当,让我做不成赵王府的小王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了?你跟我说,你跟我说,我不是汉人,我绝不是汉人!我是完颜洪烈的儿子,我叫做完颜康!」丘处机被他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悲愤交加,手掌高举上前一步,就要向他天灵穴击去,完颜康毫不退让,眼睛死死看着丘处机,嘴角上翘,厉声道:「你心中一定有了诡计,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才要杀我灭口,你在这中都城杀了我,父王一定会派人盘查出来,然后搬兵攻打终南山,灭了你的全真教。
」地祉发布页4v4v4v点co说到最后语音也自颤抖,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道家师父粗犷善怒,因此平日间在他面前总是扮作一幅战战兢兢乖小子的模样,实是相激不得,但此时他心中也是狂怒无匹,十几年的内心构架既倒,却也有点不想再活的想法,临死关头就非要逞一番口舌之厉,又盼真的凭此能吓阻他收手不杀,放了自己回去,还能继续享受着即将失去的荣华富贵,还能继续作王府小公爷。
心头思绪实是一团乱麻,盘错纠缠,矛盾无比。
丘处机看着完颜康倔强的脸孔,心头浮起自己授艺与他的无数个昼夜,他自不受他这番拼死相争的威胁,只是暗自神伤,自己怎么会教导出这等是非不分的弟子出来。
一阵自怨自责下,就缓缓收了手掌,只是问道:「你娘呢?你带我去见她,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到时候是去是留,你就自己选择!从此刻起,就当我丘处机从再没有你这个徒弟!」完颜康见他不肯动手,只道是他终是怕了自己父亲的大军,心中对王府生涯更是留恋,听此话如实回答道:「他跟那帮比武招亲的人向北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丘处机道:「那你跟着我一同去找!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说话!」完颜康点点头,心道无论你们说什么鬼话对我,我也自不信,寻了机会回去找父王,我要让父王带大军把娘从那个不知姓穆还是姓杨的家伙手里抢回来,再把你们一帮大金国的叛贼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问问到底有什么图谋!大雪下的没完没了,不知何时能停,两个曾经亲密无疑,数月前还在一起微笑谈论的师徒,如今却各自怨恨形同陌路的踩着雪一前一后,一路足迹的向北而去。
丘处机跟着完颜康,两人顺着街道行走,回到比武招亲的街口,大雪遍盖了足迹,路上已然一片雪白,再顺着大路行走,沿途打听,得知几个时辰前,一拨人行色匆匆的向北门而去,其中就有丘处机询问的这位衣着华丽的贵妇。
丘处机腿脚加快,推搡着完颜康让他加速赶路,他性情急躁,就想赶紧找到杨夫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询问清楚,把这笔前后过往的旧事赶紧说明白了。
两人出得北门,在城外沿途寻找,又问了几个正在屋前除雪的乡农,顺着他们指点的方向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在前方密林处回龙观方向隐隐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
二人急忙驰前相看,只见数百大金国王府精兵层层围着一座观门,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亲卫簇拥着一名身着锦甲的大将。
观门前,十几个个武艺高强江湖装扮的人士分开了两个阵仗,正自翻翻滚滚相斗,直斗的尘土满布,喝声连连。
完颜康见了马上那名大将,口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