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应该当初在帮上官家守护城镇的时候就收集的,那么多的异兽魂魄收下来,金主大人的滚星带估计得长到在腰间缠十圈依然曳地。苏少白想象着南宫昊的滚星带拖到地上的滑稽样子,弯了弯嘴角,总觉得,这样的情形不会太远。
良右依依不舍的带着他们自山壁角落一条通道走出去,半晌之后,他们终于走出困顿将近八年的地方。
冬日暖阳下,积雪消融,零星的覆盖在荒草废石之上。方演举目四顾,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碎石,这里居然还是那处光柱阵的范围。这孩子,就算不送出万煞谷,好歹也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吧。方演暗自发着牢骚。
良右郁郁寡欢的扁着嘴巴,死死拽住苏少白的袖子和牛奶的颈毛不肯松手。
“你既然那么舍不得我们,不如跟我们出去得了。”方演看着良右,眸子里精光闪烁。无论发生什么事,良右肯定会帮苏少白,帮苏少白就是帮他,他们安全走出万煞谷的机会就更大了。
“可是……我还要修炼。”良右鼓着包子脸苦恼的摇摇头,方演不禁被噎住了。一年半的时间里,除了埋头苦吃和折磨苏少白的那只灵宠,他就没见这位干过正经事,更别说修炼了。
“不如这样,道兄若是哪天想我们了,就再来找我们。”苏少白蹲下身,摸摸良右的头。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温煦如春。良右应该和青越寒衣那两位前辈一样,只是截当初的渡劫大能留下的灵识,千万年后,懵懂醒来,作为修士的执着,就算诸事皆忘,修炼依旧刻在他识海深处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会想我么?”良右眨眨黑亮的眸子,死死盯住苏少白,一滴眼泪顺着他冻得红扑扑的脸颊滚下去,在阳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光芒。
“会。”苏少白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道兄,我家乡有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我记住了。”良右板着小脸点点头,自腰间金带摸出那块黄翡翠样的器石珍惜的塞在苏少白手里,“送你。”
苏少白推回给他,“道兄,你肯带我们出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用吃食换人家的器石,他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
“收下。”良右恼怒的把那块器石丢进他怀里,身形一闪,眨眼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踪迹。
“走吧。”方演耸耸肩,率先踏步朝外走去。
“轰!”他刚走出两步,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气箭横冲直撞的朝他们三人两兽疾射而来,阵法又被触动了。
南宫昊不动声色的护在苏少白旁边,化剑气为屏障,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状况,对着前面的方演道,“朝西走,最多两柱香的时间,我们肯定可以冲出这块地方。”
方演点点头,踏上飞剑打头阵。南宫昊的赤霄剑紧随其后。
冲出光柱阵,立刻有两只飞兽朝他们飞过来,即便是冬日,对它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谷内光景依旧,近八年的时光几乎并没有在此地留下痕迹。
剑光飞闪,那两只飞兽随即掉落在地上。苏少白似乎看到两点淡蓝色的荧光飞进南宫昊腰间的滚星带。
远处更多的飞兽闻风而动,黑压压的如同大片乌云,朝他们的方向疾涌过来。
“好。”南宫昊看看腰间亮起的那点莹芒,又望向那片飞兽,剑意盛放,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光彩。他身后的苏少白也取出无影弓,如果只有自己的滚星带是暗的,那未免也太难看了。
他们与那些一批批涌来的飞兽激战了将近四个时辰,地上躺满了无数飞兽的尸体。牛奶和白隼在躺倒的飞兽间跳跃着,挑拣顺眼的灵珠吞吃入腹,半点都不浪费。
“方演你带路,我们按照来时的方向杀出去。”南宫昊四下看了看,对着方演道。既然进来时受到的攻击并不猛烈,还是原路出去稳妥些。
方演点点头,二话不说的踏起飞剑。苏少白收起无影弓,垂头看看,南宫昊腰间的滚星带,已经绕着腰间将近一圈。自己滚星带的亮光部分,却只有寸许长短。差距果然还是太悬殊了。
他们一路斩杀掉不少拦路袭击的飞兽,又破了一处阵法,当万煞谷边缘已经在望的时候,有股极强的杀气急追而来。苏少白抬眼望去,冤家路窄,看那几只巨型飞兽的样子,十有*就是当初把他们逼近光柱阵的那几只。
“怎么办?”方演显然也认出了这几只飞兽,声音里带着几丝惶恐。但终究没有像当初那样直接逃开。以他们的速度,未必能赶在这些庞然大物前头飞出万煞谷。
“战。”南宫昊剑眉扬起,冷冷盯住最前面那只。剑意之道,迎刃而上,以攻为守。只有成为天下至刚,才能让万物避其锋芒。
“可是,有七只。”看着对面的巨兽亮出黑亮的爪子,方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未战先怯。如果只有一两只,他还可以勉力一战。
“我六,你一。”红光闪动,流火如剑穗般拖缀在飞剑后面,南宫昊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