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我见拽他不动,只得撤回来两步,好好观察起他们三个人。
他们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这块石头要说还真不小,长三米有余,宽一米多,顶面还算平整,就算横躺两个人,也不会显得挤。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因为高出地面的这三五十公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从边沿到缝隙,都平滑异常。这显然是多年来人们不断抚摸造成的,有些地方,甚至被摸得发亮。
围着转了一圈,我也找不出来他们被定在这里的原因。
既然是高苑放在这儿的,那她绝对不会用什么太过分的手段,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在不影响探查那个洞的情况下,尽量避免有人打扰。
那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被催眠了。
既然是催眠,就好办多了。
我又绕回到刘云龙面前,蹲下来,准备施展“清神咒”。
可一抬手,这才发现手中还攥着个东西。
摊开一看,赫然便是刚才高苑给我的那颗骰子。
这时我才有机会来仔细观察它。只见在阳光下,这颗骰子竟不断变换着光芒。每一面的点数,仿佛像一个个小窗户,隐隐约约有些人影的晃动。
如此稀罕的玩意儿,我还是头一次见,对着天空好奇地不停翻看,想要努力瞧清那些点数里面,放映的到底都是什么“电影”。
当翻到1点的时候,我不动了。因为这个本就较大的圆正不断扩散,逐渐占满了我的整个视野。
“坏了!!!”我显然已经意识到要出问题,可目前视线之内,都是一片模糊,不断晃动的色块让人心烦意乱。又如何能想办法抽身出来?
最让人担心的是,刘云龙他们仨还在旁边坐着呢!
虽然高苑和钱老头儿都说这颗骰子只是展现一个人的六生六世,可谁知道要看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别我还没看完,他们几个就先冻死在这古城墙之上了!
……唉,我体质阴寒,倒是不怕。但愿刘云龙他们三个能多挺会儿,早点儿让人发现吧!
这是我视线完全被遮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一梦
终于,那些恶心的色块逐渐分散、重组、聚焦。我又一次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架得很低的房梁,屋顶并不是常见的“人”字结构,而是一侧高一侧低。
很显然这是间木质结构的屋子,因为屋顶间隐约能看到一些地方露出的茅草。
我还在好奇地观察,耳内也逐渐有了声音。
“快看快看!他睁眼了!他睁眼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小声地在周围说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努力抬起胳膊,想看看是否完好,能不能支撑着坐起来。
可一扬起手,我吓了一跳,这根本不是我的手!
皮肤又细又嫩,肉乎乎的,那么小一点。这绝对是只不满周岁胎儿的手!
开什么玩笑!我本能地认为这是有人在恶作剧。
可片刻后,我只能承认这个事实——这的确是我的手。因为我让它往左,它就往左,让它握住,它绝不摊开。
挣扎了半天,我也只有接受的份儿。反正只是个梦,又不是我自己。说白了这玩意儿就像个电脑游戏,第一人称视角而已。
安下心来,我开始环顾四周。但令我失望的是,周围除了人脸,还是人脸。
数了数,一共是八个人,他们排列的很有顺序,一边四个,此时都伸头瞧着我。
这八个人很好区分,一对儿老年夫妇,一对儿中年夫妇,四个小女孩,看样子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还在中年男子的怀中抱着。
所有人都穿着粗布麻衣,虽然料子一般,也没什么裁剪做工,倒还算干净。
看到这么多女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挣扎着摸了摸两腿之间……
……还好,东西还在!
放下了这桩心事,我想是该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了。
可刚一张嘴,我又愣住了,虽然早已想到,身体不是自己的,声音八成也不会是;但没有想到的是,我本来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和打招呼方式,一张嘴,竟都变为了“哇~哇~”的小儿啼哭声。
“哎呦呦~我的小孙子!怎么啦?饿啦?来!爷爷抱抱!”左手边那个满脸皱纹的老汉见我“哭”了起来,笑眯眯地探过身,环臂把我抱了起来。
来到他面前,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袋油子味儿,呛得我直欲作呕。而且他一边抱着,还一边晃着,加重了我的这种感觉。
抱了一会儿,老汉隔着小床又把我递给了中年妇女。我估计这个女人可能连三十都还不到,虽然长相一般,不过五官都很精致。
看着我,她眼中有一股慈母的神色。我想,她应该就是这个婴儿的母亲了。
等老汉和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丫头走出去后,这个女人对我撩开了她的前襟……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被这个婴儿的奶奶——那个老年妇女抱出了屋门。好在这一趟跟着她到处转了转,我也终于摸清了此时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地处山西和河南交界,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人们的口音既有点河南味儿,又有点山西味。
小村子,没什么穷家富户之分,基本上家家的房子和物件都一个样。那种茅草做顶,石块混着泥坯做墙的屋子随处可见。
只不过我依然还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什么年代?貌似中国两千年的封建社会,甭管哪朝哪代,这些地处深山的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