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由于没有安设路灯,到了晚上人们一般宁愿从金水路或市中心绕行,也不愿意走这条黑灯瞎火的路,何况路面也不怎么好,坑坑洼洼。
以前就经常发生骑车的路人因为路面不平摔倒甚至是掉进河里的事情。在这半夜时分,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
自从吃了判官草以后,我感觉周边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本来晴朗无风的夜里,现在总时不时的有凉风在后颈吹过。
我们已经顺着路往前走了好几百米了,我在后面只能看到张山那黑黑的背影,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的不安,仿佛总有什么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我,而我又不敢回头看。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你听,有声音!”我停了一下来,拽着张山的衣袖说道。
周围总有若即若离的声音围绕着我,突然间在耳边响起,还没等听清,又嗖地一下没了,转瞬却跑到了河对岸的某处,始终扑捉不到具体位置。
张山竖起耳朵,一边在努力的听,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半晌,说道:“你吃了判官草,的确可以听见或看到一些东西,但只要不影响咱们的行动和目的,一概都不要理。”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我们走进第一道铁路桥下的涵洞,这些声音终于消失了。我的后背也早已被汗浸湿。
涵洞里更加黑暗,唯一的月光也被挡住了,那种被人在背后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只好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张山的背包带,嘴上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让我拽着你,我晚上眼不好,看不清。”
张山顿了一顿,什么也没说。
过火车的涵洞并没有多深,也就是二三十米,我刚拽着他走了没两步就快要到洞口了。
就在这时候,张山突然一转身,向左走去,我由于扯着他的背包带,自然也跟着他向左边跨出了一步。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意识到了有些事情不对劲,随即松开了拽着张山的手。
上这条路前张山就说了,走夜路要离河远点,所以我们一直是沿着左边的土坡脚下行走的,进了涵洞自然也是一样,左边是墙,右边是河。
张山往左转,只有两种可能,他要么能穿墙,要么就撞墙。
张山当然不会穿墙,就在我松开手一刹那的同时,“啪”的一声,我撞了墙。
我记的没错,左手边的确是结结实实的墙壁,我感觉我鼻子都被撞歪了,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嘴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我赶忙用舌头查了查,还好,牙没撞掉。
但随之而来的一个念头马上让我忘记了酸痛。难道张山真的穿墙了?
就在我面前的这堵墙上,张山走进去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我刚才没有松手,那我又会怎样?我站在这里,捂着鼻子愣愣地看着墙,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你在那发生么愣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