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奇怪怎么会这么低,就听见吊顶的天花板上发出了很微弱的“嗒”一声,就好像是一滴水落在这种塑料板上。
“你听,有声音!”我赶忙示意张山闭嘴,和我一起听。
不久,又是“嗒”的一声,这次没人发出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清晰可闻。
“上面漏水呗!估计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架这么低。”张山也听到水滴声,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嗯……看来是这样,卫生间漏水再正常不过了。谁会在意?反正又不在那里睡觉,只要不漏得满屋都是,基本上没人管,我家的老房子就是三天两头漏水。早就习惯了,平时滴两滴根本不算什么。
我和张山刚出厕所,刘云龙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冲我俩嚷道:“这房子别看大,格局还真不咋地!一个破厕所,安排到西北角,离每间卧室都那么远,半夜上厕所他们也不怕迷路!”
西北角?我有点迷糊,楼上的厕所好像的确和楼下的不在一个位置。
既然不在一个位置,那楼上怎么可能会漏水?
这是一座四层的双层复式楼,张海涛家在三楼,也就是说四楼也是他家。
既然再往上没有走水管的必要了,那上面就肯定不会漏水!
山上很少盖这种楼房,张山自然不会明白。我想通此点,连忙转身又推开了厕所的门,走进那淋浴室。
他俩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跟在后面。刘云龙踏进来就说道:“我靠,有病啊?一个洗澡的地方怎么弄这么低?”
看来这个吊顶的天花板,的确不正常!
我让他俩别吭声,竖起耳朵仔细寻找那“滴水声”的来源。
听了有一分钟,我基本锁定了“滴水声”,就在一角的那个桑拿室上面。而且这声音似乎很有规律,每十秒就响一下。
“好了别听了!麻烦!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云龙也早就听到了这个声音,从外面搬了张椅子过来,问清了方位,就把椅子靠着桑拿室一放,站了上去。
“唉?都粘住了!推不开!”刘云龙推了推他正上方的那块防潮泡沫砖,歪着脑袋说道。
不应该啊!我是做设计的,虽然搞的不是装修这方面,但多少也接触过。这些防潮泡沫砖一般都是直接搭在上面的,因为平时根本就不动,谁会费那么大劲儿把它们一块块都粘上?
不等我说话,刘云龙又下来挪了挪位置。这次,他头顶的那块居然轻轻一托,就起来了。刘云龙轻轻把掀起的转放在一边,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唉呀妈呀!!!!”
这家伙的脑袋刚伸进去一半,就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把我俩吓了一跳。
这个高度对张山来说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他赶忙走过去,只是踮起脚尖,基本就能看到上面的东西。
张山很快也把头缩了回来,黑着脸说道:“上面是那个姓方的女人,你去看看吧!张海涛这个王八蛋,咱们昨天才来过,他居然转眼就把自己第二个媳妇儿害死了!娘的这个畜生还有没有人性?!”
我把刘云龙扶了起来,这才站到椅子上,慢慢直起身子朝里面看去。
虽然早有准备,但我看到了天花板内的一幕,心脏依然不听使唤地狂跳了起来。
也难怪刘云龙被下了一大跳,那个姓方女人的脸,就在我们这个位置站起来的正前方。她的嘴被一块抹布堵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刚好瞪向我这里,里面都是血丝,没有任何神采。
我也明白了刚才刘云龙为什么顶不开第一块砖,那是因为上面有她在压着。
“她还没死么?”我不敢再看,退了下来,问张山道。
“早死了!你没看到吗?眼神都没了,一片灰蒙蒙的。”张山肯定地说道。
“那……响声是哪里来的?”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响声应该刚好来自这个姓方女人的身子中段,手掌附近。
“把她放下来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血滴在天花板上的声音。”张山说着,开始一块块推开头顶的防潮泡沫砖。
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张海涛既然把她藏在这里,自然不会让她流血,这些砖看似很整齐,其实接缝都很随便,有血的话,早晚会留下来。
到那时候,就算藏的再好也没有用。
等把附近的顶层都拆下后,这个女人就完整得展现在我们上方。
她穿的还是昨天我俩来时的那身休闲服。但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浑身上下看不出哪里流血。
我正想问张山哪里有血,却隐约看到女人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中,一根指头突然抖了一下。
我怀疑自己看花了,擦了擦眼睛,再次盯着那根指头。
六、七、八、九……我心里默数着,到了第十秒的时候,那根指头果然又动了一下!
这……这……难不成要诈尸?我正想叫张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天花板上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担心,这是我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我。”
是这个姓方女人的声音,我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开了灵眼,一直没有关,看来是女人的魂了。
“你在哪?”我四处看着,找不到她在哪。
“我还在身体里,吸收记忆。”声音果然从尸体那边发出。
“你在跟谁说话?”刘云龙正抬头看着尸体,听见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道。张山我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示意刘云龙先不要吭声。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