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匹马听了叶若维的话,本不情愿躲着她贴过来的身子也不躲了,相当温顺的把头顶上去,另一匹马见状也将头凑了上去,叶若维开心的将两匹马的马头一同揽了过来,紧贴着自己的脸,蹭了又蹭。
“怀妹妹既舍不得两匹马分离,不如我将它们都赠与你,如何?”君屏幽意味深长的看了叶若维一眼,似乎被她爱马的心给打动了。
“不用了,马你还是留着吧,不过,必须善待它们,否则,我定不饶你。”叶若维闻言先是一喜,转而一想,不对啊,她若是要了那人的马,那她成什么了,况且这玉龙马车,没了这两匹马不就空成了摆设了,不行不行,还是不能要。
“哈哈哈,那我就替这两匹好好谢谢怀妹妹的怜悯之心了。”君屏幽嘴角的笑容嵌得更深了,三两句话下来,他的马就好像成了她的了,不过,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如她一般,将送上门的财富拒之门外?
“幽亲王,您回来了。”王府管家大抵是听到了门外的马车声,赶紧从屋内赶了出来,看到叶若维先是一怔,转而就欲跪下,声声道:“怀妃娘娘吉祥!”
叶若维看到一个八旬的老人转眼就要跪在自己面前,实在受不起,赶紧上前扶住老人,转而看向君屏幽,见他仍不急不慢的下车,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不由得又是一瞪。
回过身对老人道:“以后无论看到我,还是他,都不许跪,知道了嘛?”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沉重,虽是命令,但更是心意。
老人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转而看向君屏幽,见他点头,才肯缓缓的起身。
“你怎么能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操持重活儿呢?”叶若维扶起老人后,疾步走向君屏幽,不满之意涌上脸,充斥了一整张脸。
“颜老儿,你稍后去帐房领了银子回家养老吧。”君屏幽下了马车后,一步一缓的越过叶若维来到老人身旁,语气温和道。
“王爷!老奴生是幽亲王府的人,死也是幽亲王府的人,请不要赶老奴走!”若非叶若维亲耳所闻,她不相信面前这个年过八十的老人会如此恳切的求那人让他留下。
一时间,让叶若维有些错乱,她这么做难道是断了老人的生路?
“颜老儿,你当管家这些年,王府被打理的有条不紊,本王虽舍不得你但也曾劝慰过你回家,如今,不是本王要你走,是怀妃娘娘的旨意,所以,稍后我会派帐房给您备好养老的银子,定让您安乐过完余生。”字字温润,恍若是从天外传来的声音,但确确实实清晰入耳、让老人闻言老泪纵横。
“王爷,老奴知道自己老了,伺候不了您了,不过,老奴是心甘情愿留在王府的,所以那些银子还请王爷收回,老奴这就回乡。”颜老儿将君屏幽早已视为自己的亲孙,他一生无儿无女,原先是太上皇身边的将士,虽他打下江山后,却不想先皇英年早逝,所以,他受遗命保护先皇,直到先皇驾崩前将君屏幽托付给他,所以,他算是三朝元老了,但一生不爱功名利禄,至死效忠太上皇!
叶若维眸光染上一分凝重,有些愧疚的看着颜老儿,感慨万千,想不到这尘世间,还有如诸葛孔明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重情重义的忠义之士,她不单是误会了幽亲王,也险些至老人于不义,实为罪过。
“等等,颜老儿,本宫刚刚的话实属多余,还望颜老儿不要介怀,君屏幽,你就留下颜老儿吧,不过,不准再让他操持家事儿,给我好生安顿!”话落,叶若维垂下了头,仿佛是一个知道自己犯错的小孩儿,在等着认罚。
“颜老儿,从今日起,你就去王府挑一处清静的院落住着,本王若得空会去看你,缺什么尽管开口,这样安排可还满意?”君屏幽深深的看了叶若维一眼,嘴角微微泛起笑意,转而握着老人的手道。
“老奴感恩怀妃娘娘的怜悯之心,也谢过王爷不赶老奴走,这就搬去后院儿养老。”讲此番话语时,颜老儿一改刚刚的沉重,笑颜逐开,看得出,他是真心真意的感激王爷和娘娘。
叶若维见颜老儿满眼欢欣的离开,心里的一块儿石头才算落下,不过看到君屏幽注往自己的视线,顿时心又一紧,一时间,把头埋得更低了。“那个……我。”
“外面风大,你还病着,赶紧进屋吧。”不等叶若维把话说完,君屏幽上前拦腰抱起,将叶若维的脸红一夕之间进行到了极致。
不过,这一次,她难得的没有反抗,乖乖的任他抱着,依旧低着头,将脸埋在君屏幽的颈间,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的锁骨竟是如此的精致,身上的味道也很特别,开始是树叶,随后是树干的木香,最后是树根的泥土气息。
不由感慨:天哪,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