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这么些年,早已经忍够了,如今真相终于水落石出,肇事者却已经死了。实为窝火!”

君屏幽看着她神色坚决,忽然一叹,松开了手。

怀柔不再看君屏幽。猛地转过身,手心溢出一团火红。顷刻间奔着灵堂内的棺木而去,君冥皓的红木棺木明艳,冷贵人的大红服侍更为鲜艳,怀柔手心着一团火光却是耀眼夺目,几乎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满天的大雨忽然倾盆落下,是怀柔这一团火光喷出,她面前似乎骤然被开通了一条路,周遭十米之内。正在飘落的雨水顷刻间被她的火光被蒸挥了。

陆公公看着那团火光冲灵堂内君冥皓和已故皇后的棺木而去,拿着圣旨的手忽然颤了颤,一时间大惊失色。

“怀妃娘娘!”他急忙喊了一声。

“柔儿!”君清夜厉喝一声。

二人同时开口,又都齐齐出手,两道强大的气劲顷刻间融合于一处,齐齐阻拦怀柔这一道火光。

君屏幽看着三大气劲儿要撞于一处,他手指动了动,忽然又蜷了回去,静静看着。

冷贵人本来以为君屏幽会出手相助怀柔,但是他没有出手。她神色忽然一怔,随后功力瞬间凝聚手心,就要相助怀柔。

是她的气劲儿刚冲出手心。就被左侧而来的一股无形的大力阻拦住,她一惊,猛地转头,就见冷漓泫朝她看了一眼,对她摇了一下头,她眸光露出异样之色,须臾,异样褪去,转过头。焦急的看着怀柔。

就在这顷刻间的功夫,三大功力相碰撞。“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地上被堆积的厚厚的积水被掀起。顷刻间,这一处方圆被形成了一片水雾,人人眼前都如水雾迷住,白茫茫一片看不清。

怀柔倒退了三步,她后背被一只手轻轻扶住。

君清夜和陆公公也倒退了三步,他们后背无人相扶,自己站稳脚,两张脸同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但这一处都是白雾芒芒,他们看不清对面的怀柔甚至任何人。

怀柔站稳身形再次出手。

一只手再次轻轻将她拖住,对她低声道:“仔细伤了人。”

怀柔手猛地顿住,君冥皓虽然恶,但这一处这么多人,她如今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催动功力去毁圣旨,难免不会伤到无辜的人。她唇瓣紧紧抿着,手指曲回,指甲不受控制的掐进君屏幽的掌心里。

君屏幽再不说话,如玉的手一动不动,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片刻,水雾散去,人影渐渐露出轮廓。

君清夜和陆公公看到了对面的怀柔,她也看到了他们,二人嘴角都挂着一丝血色。眸光相对,不知是雪比人白,还是人的脸比雪白。

众人似乎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人人如泥像一般或跪或立,大气也不敢出。

“柔儿,你要毁了棺木?”许久,君清夜开口,声音暗沉,眉眼处笼罩了一抹黑色。

“是!”怀柔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君清夜看着她,忽然笑了,嘴角那一丝血迹尤为明显,:我知道你自幼便修习南诏秘术云袖神功,亦知晓你武功如今已经步入其最后一重,但也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你就不惜催动云袖神功最后一重以摧毁万物的春风化雨来毁棺木?你知春风化雨虽然厉害,但是若是还不大成,强行催动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是废了一双手而已!”怀柔冷漠的道。

君清夜看着她,面上的笑意转冷,比满天飘落的大雨还冷,“你恨皇兄已经到了不惜毁手也要让他粉身碎骨不留痕迹的地步了吗?柔儿,你何时变得如此冷血至斯?”

“君清夜!你敢说先皇病逝这件事其中的蹊跷你全然不知?不顾我如何也要帮衬着你的母后,就该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我怀柔也许什么都以凑合,但唯独对终身大事很偏执,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是多多少少的导火索,你凭什么如今假装君子指责我残忍,你的伪善于我又何其不是一种残酷?”

君清夜面色一白,身子不由后退了一步,但他本来暗沉的眸子忽然掀起一股怒意,厉声道:“怀柔,皇兄已经死了,棺木内还有皇后,还有未出生的孩子,倘使你要毁棺木,是否也该想想她们?”

“呵,想想她们?谁来顾及我的父王和母后,我南诏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若不是她,他们,我何须隐忍这么多年?若不是他们,南诏说不定现在更繁冗。只惜,一切都晚了!”怀柔冷冷的道。

“穆皇后虽然刁难过你,但却从也没有得过手,都是因为太爱皇兄的缘故,说白了,也是一个怜人。你何须如此狠心?还有,我早就说过,杀南诏王和灭南诏的不是皇兄,且若不是皇兄,你大约早被母后亦或是别人给斩杀了!怀柔,恐怕错的是你!”

怀柔忽然心里一震,冷意怒火被君清夜这一番话顷刻间冻结。

众人齐齐惊骇七皇子,如今公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这样的话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轰动效果,以预料。

君屏幽眸光微微眯了一下,眼底须臾之间浸染了一片黑色。

不止怀柔,在场的人除了冷贵人都被君清夜这一番话震撼了。

“怀柔,你如今还想要摧毁棺木么?”君清夜似乎压抑着怒意,沉沉的看着怀柔,冷冷的道。

怀柔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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