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馥雪知道他说的都是实心话,便勉强笑了笑,“爹爹,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错的不是爹爹,爹爹你别再内疚了。”
上官捷怔怔地望着上官馥雪,喉间一哽。这一眼,就仿佛见到了死去的云氏一般。那时候,她也时常挂着温煦的笑容,对任何事情都抱着宽怀体谅,不曾与他闹过红脸。她一直是善良的,在面对老夫人迎娶新人进府的建议时,她也不曾抱怨过。比起凉慕华,她更懂得平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任何事情,都会先反省自己。凉慕华的心胸怎么会狭窄到连这样纯良的人都容不下?!可就算她心怀嫉妒,也不至于要杀死云儿啊!
上官捷越想越觉得痛如锥心,不觉就滑出两滴泪来,慌忙抹了,在上官馥雪担心的眼神中,苦涩一笑,“为父没事。”
这时候,众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些许,凉富便提心吊胆地对上官捷嗫嚅道:“老爷,事情已经清楚了,奴才……”他一看到上官捷铁青的脸色,便慌忙垂下了脸,不敢再说下去。
老夫人仍是一脸恼怒地看着他,“你个不要脸的奴才,为虎作伥,做了这种天理难容的事,还奢望我们能原谅你吗?!”
凉富心惊胆战,慌忙道:“老夫人,那都是大夫人逼我们做的!奴才都是身不由己啊!”
老夫人自然知道身为奴才有许多的不得已,但是像这种奴才留着也是祸害,饶了他对将军府没有半点好处。他也不过是凉家远到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凉慕华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凉相更是不会对他多看一眼。要处置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老夫人极不情愿地挑眼看了他一眼,便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纵然有再多的不得已,也不该有害人之心!”
不待凉富多说,老夫人接着又慢慢道:“就赏你一百棍,打断你的腿,给我爬出将军府!”老夫人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透着一股不容置辩的威慑。
光是打一百棍,就已经要人命了,还要打断他的腿!凉富已经吓得脸无人色,慌忙对老夫人连连磕头,“老夫人,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他的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没两下就已头破血流,老夫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脸厌烦地看着他,高声道:“堵上他的嘴,给我拉下去!”
家丁不敢有一点怠慢,慌忙上来拿帕子塞住了他的嘴,将他架了出去。
孟氏见了凉慕华的下场,心里安慰不少,但也免不了有些担心,皱了皱头道:“大夫人弄成今天这样,凉相那边恐怕……”
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一个女人,既然已经嫁到了我们上官家,就是我们上官家的人,要处治她,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吗?”她沉着脸,很轻很慢地眨了眨眼睛,又道:“凉慕生在朝里只手遮天也就罢了,我们上官家的家事还要他来操心吗?!”
孟氏迟疑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看上官捷,“可若是凉相知道了这件事,也会给上官家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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