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捷这时才发现上官馥雪的容貌,竟然已经绝美无暇,比云氏还要曼丽超卓,他不禁惊艳道:“雪儿,你的脸……”
上官馥雪清浅一笑,摸了摸脸颊,“爹爹,女儿这脸,先前是受了‘蚀颜蛊’的毒害,后来女儿学了点医理,就想着反正这脸已经毁了。索性就大胆用了一些药,不断地尝试和总结,慢慢就摸出了门道。不知不觉,脸上的瘢痕就褪了。今天早上,女儿揽镜自照的时候,也感到惊讶。”她含笑轻轻摩挲着颊畔,看来很是满意这容貌重见天日的时刻。
上官捷也是喜道:“这就好了!为父原本还担心你这张脸,愧对了你。现在看到你容貌昳丽,明艳动人,为父的心里也大感宽慰。”
上官妙歌刚才情急之中,并未细看上官馥雪的脸,现在看她的脸,就像见鬼一样,大惊失色。想不到,上官馥雪的容色竟然比自己还要更加出色!这“北辰国第一美人”的称号,怕是就要易主!她为此大感惶然,再看看自己娘亲的惨状,更加感觉前路茫茫,一片黑暗!
上官馥雪笑道:“这也是运气。原本还担心留下什么病根,却没想到,全都好了。”
上官捷笑道:“祸福相依,看来你的苦日子也到头了。”他顿了一顿,下意识扫了凉慕华一眼,又道:“从今往后,再没有人为难你,你也不必再以面纱遮面。就大胆以真容示人吧。”
上官馥雪点头应允,她冷冷扫了上官妙歌一眼,凉慕华已经没有能力再跟自己斗下去,上官妙歌更是连凉慕华也比不上。现在以真容示人,不但可以如借东风、青云直上,更能挫一挫某些人的锐气。
上官捷亲切和蔼地看着上官馥雪,“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你凉表姐的事情,父亲自有决断,你就别操心了。”
上官馥雪会心一笑,“今天晚上有点闷热,恐怕要有雷雨,会有湿气上浮。爹爹就寝前,可要用上女儿之前给的药方,好好泡过脚之后才好安睡。”说着,屈身一礼,便向上官捷告辞,当先走了出去。
上官捷正要走,上官妙歌却发狂地抓住了他的衣摆,“爹爹,娘亲千错万错,也是你的妻子,她如今这样,你也不看看吗?!”上官妙歌涕泪涟涟,揪住衣摆的手更是发白。
上官馥雪才走了两步,便驻足下来,侧耳细听。
上官捷实在有些厌烦,但也不忍心撇开上官妙歌,他尽量和缓音调,慢慢道:“歌儿,你母亲这样,全是她咎由自取。为父事忙,有你在你母亲身边照料,尽尽孝道就好。”
上官妙歌嘶声哭道:“爹爹,您就看一眼吧!看一眼,娘的病就好了。”
上官捷实在不想看凉慕华一眼,扭开脸道:“明天为父会让大夫来给她瞧瞧,你就放心吧。”上官捷说完,便用力去扯衣摆。他这样的武夫,竟然也没能扯动。上官妙歌见他这样狠心,这样无情,更是死拽着不松手,眨眼时间,竟听一声裂帛声响,便将衣摆生生扯出一条口子来。
上官捷一愣,便有些微恼,将心一横,就任那条口子牵连下去,大步往前走去。上官妙歌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裂口一点点地蔓延,好像一把利刃缓缓地滑过她的心房一般,疼痛难忍。那衣摆扯落了一绺,上官捷走得更加义无反顾,上官妙歌心也落了空,就势跌到了地上。
只留下一声低低的叹息。
门外的上官馥雪微微勾唇,便抬脚继续往雪苑走去。
刚进了雪苑,庭前两株合欢树,初绽了花蕊。在月光下,烘得彤云一片,簇朵团团,花影参差。风来时,香影浮动,恍如梦中一般。
上官馥雪不觉慢了脚步,如溺在这雅淡的清香之中,放缓了呼吸,放缓了繁杂的思绪,连胸臆间的一点烦乱也慢慢沉淀了下来。她走到合欢树下,微闭了眼,侧耳细听风的声音,夏蝉的鼓噪……
就在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一双手环上了她的纤腰,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睁开眼,想要回头去看。来人的头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反应,将她揽得更紧了,头也毫无顾忌地埋进了她的肩窝。
上官馥雪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发现来人的气息很熟悉,一种难以掩饰的笑意从心底渐渐浮了上来,她抚上他的手,“刚才有个凉大小姐偷偷进了我娘的院子,让我爹抓了个正着,现在正在客房里关着呢。你就不怕门前的侍卫发现了?”
南宫烈焰轻笑,“别说门前的侍卫没有你的召见不敢进来,就是敢进来,以我的武功,也未必会让他们看见。再说,凉大小姐带人翻墙进来,是你有意让三姨娘去通知上官将军的,你会这么对我吗?当然不会!上官将军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还是能猜出个一二来的。他就算见到我跟你私会,恐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官馥雪挑眉,“哦?可这院里还有许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就不怕坏了我的名声?”
“现在的三小姐,谁还敢招惹呢?”南宫烈焰不以为然。他笑了笑,又道:“更何况,你好好看看,现在这院子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上官馥雪回头一看,果然发现就连刚才跟着自己回来的剪影都不知退到哪里去了,这帮鬼灵精!一时间,竟有些羞恼,忍不住腻着推了他一把,“准是你没脸没皮,叫她们走的!”
“哪有?!”南宫烈焰一脸无辜,“我刚走过来,她们自己就退下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