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关又如何?想拉我同归于尽?”墨天宇把玩着一颗棋子,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戏谑的看向安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只要拼命就能与我同归于尽吧?”
说着,墨天宇把指尖的棋子握入掌中,掌心鼓动,不一会儿一串白色的粉末从掌心滑出,而后随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墨天宇笑,依旧温文如玉,可是却让人心低生寒。
安颜眼里一片冰冷,拳头紧紧握起。
是啊,与他有关她又能如何?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墨天宇表面是温文如玉的公子,看似无害,实则心狠手辣,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他本身的实力如何。
从他信手捏碎一颗棋子来看,他的实力或许不及墨千瑞,可绝对在她之上,就算她拼了命也不一定伤得了他,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身体大不如前,希望更加渺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强大的意志也是枉然。
似乎很满意安颜的反应,墨天宇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身体前倾,低哑婉转的嗓音在她耳边,像是说情话一般轻柔,“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多情,连你我都舍得放弃,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连你我都舍得放弃,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句话是想告诉她,在他心中,曾经她比什么都重要吗?
安颜面色冷清,心里却十分复杂,原主听到这句话,或许会高兴……吧?
安颜很想问,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亲手杀了母亲,现在又要谋害父亲,把所有的一切都丢弃了,坐上那个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皇帝每日都要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不仅身体忙,脑子也一刻不得闲,还要时刻担心有人谋反皇位被夺,建立好与他国的邦交等等。
安颜虽然觉得那个位置不好,可是却没有傻傻说出来。
帝王家的子嗣,怕是没有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的吧?否者古往今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手足相缠的事发生了。
她是女人不看重权利,可是在男人心中,权利的*是她不能想象的。
或许也有一些本身不愿意争的,但是自己不争又担心其他皇子上位后容不下他,所以即使是为了活得安心一些,那些人也必须去争。/
墨天宇很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侍女照顾安颜。
刚开始安颜还想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可是试探后才发现,这个侍女不仅又聋又哑,而且还是个文盲,每天只知道像机械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安颜根本没办法和她交谈,更别提从她口中问出什么了。
墨天宇自从她醒来露过一次面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她完全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消息,心中又急又无奈。加上她现在又怀孕了,不能以锻炼身体打发时间,每日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得最多是事就是坐在门口望着天空发呆,简直度日如年。
安颜也曾想过自己逃出去,但不知道墨天宇给她吃了什么,自从醒来后她就全身无力,连站个一刻钟时间都觉得累,就算没人看着她她都没力气逃跑,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了。
安颜每天起来都在外面的一棵树上刻上一道划痕,直到刻到第三十道划痕,墨天宇终于出现了。
一个月时间墨天宇变得憔悴了很多,眼睛下方一片乌青,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然而,安颜却没心情去关心他,一看到他心里就涌上一股怒意,但她也很有阶下囚的自觉,没有白痴的质问他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虽然两人认识,但两人却是对立的局面,墨天宇不杀她已经是对得起她了。
“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也不好。”墨天宇率先开口,看着安颜淡笑道。尽管他现在的样子不如之前,可说话的语气神态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
“拜你所赐!”安颜压着怒气,冷冷的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其实她想知道的只是墨千瑞如何了,虽然她觉得墨千瑞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任由毒气发作,但是自从墨天宇自作主张的和她定下那个赌约之后,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在胡思乱想,随着一月之期一天天的临近,心里越发的焦躁不安。
“我让人给你乔装一下带你出去。”墨天宇知道安颜想知道什么,他也不回答,直接打了个手势,一个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安颜身侧对着屋子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进去。
安颜惊讶的睁大双眼,似乎有点不确信自己听到的,怔愣的看着墨天宇,“你肯带去出去?”
墨天宇有这么好心吗?还是他想用她去做什么?
不怪她这么多疑,实在是墨天宇给她的印象太差了,从很早之前就利用原主,所以她下意识的觉得墨天宇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只是带她去看看而已。
墨天宇没有回答她,也无意顾及她是否愿意,直接让黑衣女子带她进去准备。
黑衣女子的易容水平相当高明,不仅改变了容貌,就连身材也整改了一番。
安颜看着镜子中的倒影,消瘦苍白的脸颊变得纷嫩圆润,干瘦的身材也被装饰得前凸后翘,看起来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妖娆少妇,和她原来的身材样貌天差地别,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更不用提别人了,难怪墨天宇放心把她带出去。
临行前,墨天宇给她服了méng_hàn_yào,等她醒来时已经身处一辆行驶中的马车上了。
马车很宽阔,安颜睡在一边,墨天宇坐在另一边,中间隔着一个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