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意屏镇,来到陌辰的那座宅子之前。( 】宅子还是在那里,和昨日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来了就是要问唯夜的下落,也就不必偷偷摸摸的,自然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将一切都问个清楚。
逸随叩了叩门,并没有人应。在这正门破门而入,未免过于显眼了,他和漓歌就只好绕到了背对着大街的一面翻墙进去。
进去之后,找了找那并不大的院子,家具都在,与逸随昨天夜里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翻找的痕迹。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暂时的离开了,去找苏洛的下落;还是就那样真的走了。
不过总是要在这里等一等的,就等上一天吧,看他们是不是还会回来。
没打算此时就离开,逸随要把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找找看,是否有唯夜存在过的踪迹。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杀了唯夜这件事情,是那人那逸灵做的吧。逸灵在巫宁镇找到自己,陪着自己到了这意屏镇,这一路上,自己都和逸灵在一起。她哪里有机会将唯夜带到这里?或许是在去见自己之前?
不知道,这一切都模糊的很,可是总是要找一找的。
站在院子中,想着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正在犹豫的时候,看到了院子西面,那块小小的地方,满是血迹。
那地方看起来是一块花田,不过,那里面所种植的花,全都枯死了。花朵都已经枯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那些血迹都是围绕着这花朵散开的。就仿佛,是那血竟然是那花流出来的。
想到了苏洛那时候说的,这院子里有一种花,和那个跟陌辰有关的女人名字是相同的。难道那花竟然真是有生命的,这血真是缨渱花的?
若是经过修炼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总是会有灵性的。常人是看不出,可是逸随自身也是这样修习的,一眼便可以看出。
只不过,只能看活的时候看出罢了。无论是什么,只要一死,就会变成本来的样子。那些修习过的,即便是生前再厉害,却也是和那些普通的没什么区别。
看着那已经枯萎了的花,难以想象苏洛所说的它昨日还是那样盛开的样子。
“这花看着好生奇怪,竟然像是活的一样。”见到逸随在打量那已便也凑过去自习的看着。
“你也觉得这花不一样?”
“你看这血迹,在这一片到处都是,可是这些花却一点也没有沾上。要是伤了别人,血溅到了这里,那这些花应该也会沾上血迹。看这个样子,就像是那些花刻意的躲开了这些血似的。”
说着,漓歌伸手去碰了碰那已经死去的花。冷不防的,手还是被划破了,鲜血就那样的滴在了枯萎的花瓣上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融入在花瓣上。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漓歌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就那样一滴滴的滴在上面,然后和花瓣融为一体。
随着漓歌的血滴在上面,那朵花的花瓣竟然就慢慢的舒展开来,如同新绽放的花朵,娇艳如初。完全看不出之前那般的死气沉沉。
“小心。”
逸随虽然也是看的有些惊了,却还是及时的拉开了漓歌。
漓歌那滴血的手指,虽然只是小小的伤口,可是流出的血,竟然是源源不断的。恐怕只是因为离着那花太近的缘故,那血根本就不是随着伤口自然流出,而是被花吸出去的。
食人血而活的花,虽然不常见,但是逸随也不是没有见过的。走了那么多地方,见惯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样的花也不足为奇。只不过那些花都是在“活着的”时候才能如此,还从未听说过在死了之后,也能靠着人血复生的花。
那小小的伤口,对于漓歌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自然是不会在意的。自己刚才也不是没有发觉,不过就是觉得那花看起来很奇怪,倒是想看看它到底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也就不去理会那一点点的血了。
不过逸随能把自己拉开,是不是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关心自己?表面上没有表露,可是漓歌的心里却很高兴,高兴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自己不会去问逸随,这样做是不是出于关心。反正自己心里那样想就好了,若真是去问他,说出了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那不是让自己平白的添堵?
没有了漓歌血液的提供,那花却已经像是吃饱了一般,慢慢的舒展开来,变成了最初苏洛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样渴望吸食献鲜血的花,开放之后竟然是雪白的,二人都觉得惊奇。
逸随离近了去看,这花虽然奇怪得很,却仍然只是普通的花,没有修炼成气候。刚才的那些作为,想必也只是本性使然,并没有任何的意识。
“这样的花,要不要带回去?”
与逸随的谨慎不同,漓歌对于这花很是好奇。即便是食人鲜血,漓歌对于能维持一朵生存的量也是不以为然的。很想带回去一朵,就那样一直养着。
“这花如此奇怪,带回去也只是祸害罢了。别看了,咱们还是找找这里的房间,找找是不是有唯夜存在过的痕迹。那花,你还是别动为好,就让它自己在那里自生自灭好了。”
看出了漓歌眼睛里对于缨渱花的渴望,逸随再次警告她。那样的东西,自然是不碰为妙的,否则终究是个祸端,要害人害己。
“那花,就那样不管不顾?”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即便是逸随明确的说了,可是她还是想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