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一家以及周围的邻居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苏公子竟然如此厉害,竟然闲庭信步一般根本没有动手,就能够让大慈宗的红袍仙家甘拜下风、铩羽而归!
故而除了赵老汉一家跪拜于地感谢救命大恩以外,那些周围的邻居们也是纷纷奔来,把苏临风当成了临凡天神似的虔诚相拜。
其中那个当初劝赵老汉下药麻翻苏临风、交给大慈宗以求原谅的那个猎人,率先扛来了一头刚打的狍子让赵家款待苏临风,自己却是连头都不敢抬地匆匆而去。
苏临风表面上淡然平静,心里面却是疑云顿生,不知道大慈宗的人为何会如此给自己面子。
毕竟自己与他们并不相识,而且那些人颇有道行、身手极是不凡,赤手空拳地伏虎擒狼确实是易如反掌.
不管如何,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算是沸腾了起来,左邻提鸡拿鸭、右舍抱来烧酒地纷纷前来相贺帮忙,不一会儿工夫就做出了几桌丰盛的菜肴、拍开了数坛陈酿烧酒。
酒桌上,众人争先恐后地向苏临风频频敬酒、表达自己的感激与膜拜之意,好像苏临风喝了自己敬的酒,自己全家就会得到神明保佑一般。
苏临风当然不愿让众人失望,故而很快就喝得醉颜微酡、心情极是舒畅痛快。
旁边众多女眷聚在一起的那桌上,在泼辣豪爽的东北女人面前,韩玉婧、南乔她们虽然身着男装,却是显得极为矜持秀气,耐不住相陪女眷的热情相劝,只不过轻轻抿了几口烧酒,立即变得俏脸通红、捂着小嘴儿咳嗽了起来.
当天晚上,赵老汉家的东厢房里,苏临风一个人盘膝坐在炕上继续修习着摄神之术。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临风突然感到天冲魄处灵光一闪,平时那种控人命魂的一缕神识竟然绽放开来,刹那间化成了一束!
苏临风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摄神之术终于又迈新台阶,双目微闭凝神内视,发现那束神识竟然有三十六根之多!
“神识一缕化为三十六根,莫非苏某已经能够同时控制三十六个人了么?”苏临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喃喃低语道,“真是越往后进阶越难啊!”
正当苏临风为自己的摄神之术又进一阶暗自欣喜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纸糊的窗户外面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莫非是大慈宗那些家伙暗中来害苏某不成?”苏临风知道自己在明、对手在暗,若是冒然冲出去的话,极有可能正中对方奸计陷阱。
“哼哼,苏某身体不动,待元神出去瞧瞧再说!”苏临风一念至此,立即放平身体躺在炕上,迅速念动摄神诀,一缕元神起身离体,悄无声息地越门而出。
朗朗月光之下,苏临风发现窗外果然站着一个衣着绿衫、白白净净的少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相问,那个白净清爽的少女立即冲着苏临风盈盈曲身拜了下去。
苏临风大为吃惊,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女竟然能够看得到自己,定然不是俗夫凡人。
见对方并无恶意,又恐惊动了院中刘老汉一家,苏临风立即冲那女子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身一纵来到了院外不远处。
那个白白净净的女子倒也聪明伶俐,明白苏临风的意思,马上默不作声地跟着苏临风来到了院外。
“汝是何人?到此何事?”苏临风见那女子并非是阴身鬼魂之体,却能看得到自己的元神,于是低声问道。
“公子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求公子救救小女子的爷爷,救救不咸山的灵根吧!”那白白净净的女子声音颇为悲切地跪倒在地。
“这个?”苏临风一听对方说是救救她的爷爷、救救不咸山的灵根,心中凛然一动,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难道你是人参姑娘不成?”
“嗯,回公子话,小女子不敢相瞒,实乃是千年人参修炼成形,求公子救救小女子的爷爷吧。”那位女子恭恭敬敬地点头承认。
“吁--怪不得赵老汉说他真的见过人参娃娃、人参姑娘呢,原来果然如斯!”苏临风好奇地追问道,“这位姑娘的爷爷,想必也是一个千年巨参了?”
“回公子话,小女子的爷爷乃是这不咸山的灵根主脉,已有万年之寿,如今不幸被高人设阵困住、危在旦夕,爷爷若是有失,不咸山从此灵根断矣!”那位人参修成的女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嘤嘤抽泣了起来。
“哦,那就是赵老汉所说的万年参王啦,”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只是,什么人能够困得住万年参王,再说这位姑娘为何到此来找苏某?”
“回公子,小女子的爷爷正是这不咸山的万年参王,不料被大慈宗的高人以阵法相困、脱身不得,小女子本来不知公子,只是白天听到那些高人提及公子之事,故而前来冒昧相求!”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家伙白天宁肯低头认输、不愿惹是生非呢!”苏临风恍然大悟,“刚才这位姑娘说那些高人若是捉住了参王,会怎么样啊?”
“回公子话,小女子的爷爷乃是这不咸山的灵根主脉,爷爷若是有失,不咸山从此断了灵根,就算再有人参发出,亦无灵气大用矣!”那个千年人参修成的女子如此回答说。
“嗯,岂能焚林而猎、涸泽而渔啊,既然如此,这位姑娘且请前面带路,苏某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救得你那爷爷,但苏某尽力而为便是。”苏临风沉吟了一下,觉得还真不能让大慈宗那些人捉得万年参王。
毕竟这不咸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