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愿招就招,不愿招伸头就戮即可,婆婆妈妈地罗嗦个什么!”苏临风好像很没有耐心地催促说。
“下官愿招!”世人皆是好生恶死,眼看真的就要饮刃而亡,黄世杰终于咬了咬牙,“王爷请跟下官这边来!”
“嗯!”苏临风点了点头,跟着黄世杰穿过一道圆形拱门,来到了后堂。
“回禀王爷,这,这便是下官的无奈之处。”黄世杰领着苏临风来到后面一间房屋跟前,指了指窗口。
透过雕花窗棂,苏临风看到里面帷幕崭新、锦被松软,但那床榻之上,竟然卧着一只毛色如雪的兔子!
看了看那只安然卧在床榻之上的兔子,再瞧了瞧面有悲怆羞惭之色的黄县令,苏临风心里面凛然一动,猛地想起了白塔集北五里左右张家堡张员外儿子的事情,于是脱口问道:“那只兔子莫非就是令郎?”
“这?王爷!”黄县令瞪大了双眼,一脸惊骇之色地看着苏临风,“王爷何以知之啊?”
“里面的兔子当真是令郎所变吗?”苏临风不敢大意,再次正色确认道。
黄世杰老泪纵横地点了点头,表示王爷的猜测丝毫无错.
“吁--原来如此!”苏临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吧,找个地方将此事与苏某好好讲讲,说不定苏某可以帮助你的!”
“谢王爷,王爷这边请!”黄世杰以前只知苏临风嫉恶如仇、杀人如麻,却没有料到苏王爷竟然还有这等眼力,立即躬身请苏临风到正堂坐定,亲自奉茶侍候着。
“令郎是被什么人弄成这个样子的?”苏临风手捧茶盏,却是并没有喝茶,只是紧紧地盯着黄世杰。
“是一个***岁的小男孩!”黄世杰恭敬地回答说。
“***岁的小男孩儿?”
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心里面很是迷惑不解,因为张家堡张员外儿子可是被王灵那厮所害,这黄世杰的儿子为何是被一个***岁的小男孩儿害的呢,“对了,令郎的生辰八字是否被那个小男孩儿知晓了?”
“回禀王爷,正是如此!”黄世杰极为惊愕钦佩地看着苏临风回答说。
“果然是这样啊!”苏临风放下茶盏、搓了搓手,“对了,那个***岁的小男孩长的什么样?是不是额头左眉处有块红色的胎记?”
“正是正是!莫非王爷已经见到过那个妖物吗?那个妖物可把下官给害苦了!”黄世杰慌忙放下茶盏,再次泪流满面地跪在了苏临风的面前,“求王爷救救下官,救回下官的犬子.”
“快快起来说话!”苏临风示意黄世杰不必多礼,“是这样的,前段时间苏某路过白塔集北五里左右张家堡时,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怪事儿.”
苏临风简单地将自己在张家堡张员外家遇到的怪事儿说了一番,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当初苏某就怀疑那造畜异术不可思议,现在看来果然是另有蹊跷!”
因为苏临风曾经听狐仙柳道隐说过,它们异类要想修得人身是非常痛苦、极为漫长的,没有三五百年的道行根本不可能--由异类之形要化为人身,须经褪毛化骨、换肤移形,很是麻烦的!
纵使那样,还有许多异类妖仙修成人身时并不彻底,不是尾巴难以褪去就是五官难以移形,故而面貌丑陋不堪,见之者视为妖物精怪.
而听张员外讲,其小儿子只不过是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就能够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变成畜类之身,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畜类妖仙修成人身时褪毛化骨、换肤移形都是那么地困难,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逆转身骨、被毛带甲?
“王爷的意思是,那个***岁的小男孩儿也只是妖物暂借的躯壳而已?”进士出身的黄世杰头脑相当灵活,一听苏临风提及张员外之事,立即惊疑地试探着轻声问道。
“没错!这倒与那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夺舍重生有些类似,却也并非完全相同!”
苏临风点了点头,沉吟良久,“黄大人的意思是,正是那个***岁的小男孩儿看中了凤头坡的地方,这才要挟你设法驱民夺地?”
“回禀王爷,正是这样啊!”黄世杰一脸惧怕地回答说,“下官就要任满离开这清风县,故乡又远在数百里外,怎么可能会住在那凤头坡?只是那个妖物威逼下官,说是不听其言的话,下官全家都将变成畜类之身.”
“那个妖物什么时候再来这儿找你?”苏临风终于找到了线索,准备给它来个守株待兔,于是急忙追问道。
“这个?那妖物来无影、去无踪,又无信约,下官亦是不知那妖物何时再来。”黄世杰无奈地摊了摊手。
“它有没有提及要凤头坡那块地有何打算?”苏临风继续追问道。
“回禀王爷,那妖物并没有提及,下官亦是未敢多问。”黄世杰如实以告。
“嗯,苏某再问你,令公子年甲几何、身高几尺,相貌上可有什么易于辨认之处么?”
“回禀王爷,犬子今年痴长一十七岁,身高约有五尺左右,与下官长得甚是相似,而且下巴正中之处有颗麦粒儿大小的黑痣.”黄世杰非常详细地将其子的身高长相介绍了一番。
“嗯,这样吧,不管原因何在,总是你黄世杰授意指使地痞无赖巧取豪夺凤头坡百姓的,所以这事儿你必须承担起来,给那些凤头坡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