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青砖青瓦的道观很是破旧,山门被积年的风雨侵蚀、朽破不堪地歪在了一边,周围长满了齐膝深的野草,连条通往观内的蚰蜓小路也没有,看样子早已荒废无人了。(】
但是,苏临风与韩玉婧总是莫明其妙地感到这座道观隐隐有股诡异的煞气,好像里面藏匿着什么精怪之物一般。
“要不,进去瞧瞧?”见韩玉婧右手紧握剑柄细眉微皱,苏临风轻声问道。
“嗯。”韩玉婧点了点头,二人先将马匹拴在附近的柏树上,然后放轻脚步并肩朝道观的大门走去。
道观门前荒草没膝并无小径可循,但里面却是颇为整洁,就连铺路的青石缝中都没有野草的痕迹。
很显然,这座道观里面肯定有人或者是其他精灵之物居住。
苏临风和韩玉婧相互看了看,皆是好奇之心大起,不知道这座废弃的道观里面究竟住有什么东西。
“里面有人吗?行路之人特来借宿一晚,还望道友行个方便。”苏临风并没有偷偷摸摸地进去,而是清了清嗓子冲着里面朗声问道。
苏临风话音刚落,果然见一个年轻男子从后面偏房中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稍稍打量了一下苏临风和韩玉婧,这才快步而来,一边走一边冲着苏临风小声叫道:“你们两个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嗯,这位小哥儿何出此言呐?”苏临风定睛看了看那个樵子打扮的年轻人,见他的魂魄之光很是寻常,应该不是什么精怪妖邪之物幻化而成的,于是颇为不解地问道。
“别问啦,快走快走!免得小命不保!”那个樵子打扮的年轻人也不回答苏临风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冲着苏临风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尽快离开。
“这倒是怪事儿了,小哥儿你就能住在这里,苏某为何就不能在此歇息一晚?”苏临风并没有要离开这座道观的意思。
“嗨!”那个年轻的樵子摇了摇头,“待会儿那个妖物回来了,你们两个就悔之晚矣!”
“妖物?”苏临风和韩玉婧面面相觑,心里面就更加好奇了--除了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所说的妖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以外,更为好奇的是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并无道行的年轻人为什么就能安然无恙地住在这里!
“哈哈,小哥儿说笑了,既然你都能好好地住在这里,苏某为什么就不能在此住上一晚!”苏临风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如果不是小哥儿你厌烦外人打扰而故意托辞拒绝的话,苏某就在这儿住上一晚吧。”
“嗨,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是,听小弟一句劝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后悔莫及!”那个年轻的樵子见苏临风坚决不信、不肯离开,急得跺脚搓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这里面真有什么妖物一类的东西不成?”苏临风见那年轻人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立即正色问道。
“千真万确!绝无戏言!天色一黑它就会回来的!”年轻的樵子再次催促说,“小弟真的不忍心看着两位白白送死,你们快快离去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多谢这位小哥儿如此仗义善良!”苏临风冲其拱了拱手,“苏某也曾学过一些降妖之术,若是真有妖物会来的话,那么苏某就更应该在此住上一晚了!”
“真,真的么?这位兄台你真的会降妖之术么?”那个年轻人一听苏临风这样说,立即瞪大了眼睛很是惊喜地看着苏临风。
“当然,谁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冒险吹牛啊!”苏临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位小哥儿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看样子两位似有武技在身,只是,请恕小弟直言,你们两个不是对手的!”那个年轻人打量了一下苏临风,见他们两个非佛非道、也丝毫没有江湖豪侠高人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韩玉婧见那个年轻人虽然心中善良却是婆婆妈妈地不肯相信,于是二话不说刷地一下抽出了锋利的佩剑,右腕轻轻一抖,那柄灿若春冰的利剑脱手飞出在离地数丈高的半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一下子将道观围墙外那棵巨松削掉了一枝,然后又回到了韩玉婧的手中。[]
“这?”韩玉婧这一手显然让那个樵子极为震惊,半张着嘴巴稍稍愣了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请求两位出手救他--连这个纤细如柳的小女子都有这等身手,想必那个男子肯定更为厉害吧!
“快快请起,小哥儿你大可不必这样!”苏临风上前一步将那个年轻人扶了起来,“对了,我们两个所骑的马匹还在外面,要不要牵进来?”
“好,牵到最后面的那个草棚下就成!”年轻人显得很是激动。
等苏临风和韩玉婧把所乘马匹拴好以后,那个年轻人这才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两个请到旁边的一间净室里坐下。
“那妖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何会在这里啊?”苏临风落座后好奇地问道。
那个年轻的樵子一脸的悲伤,悄悄抹了下眼泪终于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年轻的樵子姓李,小名叫做石头,家就在下面的山脚边。
李石头有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两个人从小在一块打柴采药、捉鱼摸虾,感情甚好,双方父母也乐意让他们两个匹配结亲。
就在半年前李石头的父母托请媒人登门商议完婚事宜的时候,女方的父母却提出了一个让李石头一家深感头疼的问题--女方需要六十六两纹银的彩礼!
六十六两纹银虽然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