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喝就在这里喝,说什么也不能麻烦望月兄--青曼快去准备杯盘酒菜来!”
柳道隐深知庞家骨子血脉里面充满了冷血狠辣,明白庞望月这次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见苏临风竟然答应前往庞家赴宴于是一边再三挽留,一边频频朝苏临风眨眼睛示意千万别去免得中了庞望月的诡计圈套)
“道隐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嘛!”庞望月一把将柳道隐推到旁边,然后冲着苏临风说,“走吧,苏公子,别听他在这儿瞎扯,到庞某舍下喝杯水酒有什么要紧的!”
“没事儿的,伯父尽管放心就好!”苏临风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自己若是不去庞府的话肯定不行,于是就微笑着说道,“对了,苏某在这次前来的路上刚刚收伏的那个丑八怪倒是可以一块陪同充当保镖。”
说罢,苏临风冲着里面叫了一声,移花真君立即应声而出,来到了苏临风的身边。
“苏公子你。哈哈哈哈,”庞望月瞧了一眼双腿细如麻秆儿、半趴在地上的移花真君,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苏公子若是缺少护身保镖的话不妨说一声,庞某待会儿送你几个值甚么。这玩意儿像个癞蛤蟆似的有何用处啊!”
“呵呵,这是苏某来时在路上顺手收伏的,反正是没啥用处,带在身边权当是个保镖呗!”苏临风见庞望月并不认得移花真君,于是笑着回答说。
“哈哈,苏公子果然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嘛!”庞望月再次仔细瞧了瞧腹大如鼓、神情呆滞的移花真君,实在是没有发现这个“癞蛤蟆”有什么过人之处,以为苏临风别有癖好贪玩之心,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庞望月来时早有备下一顶小轿,苏临风与移花真君上去坐稳后那两个轿夫健步如飞,显得身手颇不一般。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苏临风便带着移花真君跟着庞望月来到了庞氏洞府。
庞家果然是方圆百里的名门望族,洞府极是宽阔高大,人丁亦是十分兴旺,一盏茶还没有喝完便有人前来恭请,说是酒宴已经备好。
陪同苏临风就座的除了庞望月以外,还有六七个很是精壮的汉子,苏临风一看便知对方道行不浅。
庞望月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开始劝酒畅饮,苏临风倒也来者不拒。
三碗酒过后气氛便活跃了起来,宾主双方相谈甚欢。
“哈哈,酒品即是人品,苏公子如此海量果然是个爽快人!”
庞望月很是坦诚地说道,“我们庞家向来是敬重强者、敬重有本事的人,信奉的最高准则就是强者决定一切,所谓的天道天意便是武力至上、胜者为王--久闻苏公子身手不错,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呵呵,庞先生的这个观点苏某倒是不敢苟同。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来讲,如果有强者闯进洞府灭了庞家、占了此洞,难道庞先生还会钦佩敬重于他么?”苏临风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那只能说是庞家的能力不配居此宝洞,理当拱手相让于更强者,任凭更强者发落处理,”庞望月一本正经地说道,“相反,庞家有能力得到的一切也是符合天道情理的,就是这么简单!”
“呵呵,原来如此,苏某受教!”
苏临风冲其拱了拱手,并没有再说什么,心里面知道庞家虽然得闻大道、修得人身,但仍保持着普通狼群那种弱肉强食、胜者为狼王的先天习性,更明白庞望月这次邀请自己前来绝非只是把酒畅谈那就简单。
“庞某久闻公子大名,听说苏公子身手相当不错,可谓是当世豪杰,庞某甚是钦慕向往,借此机会还请苏公子不吝赐教才好!”庞望月再次提出了这个话题。
“赐教二字实不敢当,庞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指点苏某几下么?”苏临风明白一味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故而看着庞望月反问道。
“哈哈,是这样的,这几个晚辈呢素闻公子大名他们都想向苏公子讨教一二,庞某也想趁此机会瞧瞧苏公子的高妙身手以慰平生。”
庞望月毕竟是一族之长、地位甚尊,当然并不愿意轻易动手、亲自上阵。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临风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既然是几个晚辈想要讨教学习,那么就让苏某刚收的这个保镖指点他们一下就好。”
“这个好像不太合适吧,苏公子?”
庞望月瞧了瞧待在单独小桌旁边傻呼呼地只顾吃喝的那个“癞蛤蟆”,对于苏临风的这个轻视之举颇为不满--
毕竟在场准备一试苏临风身手究竟如何的几个族中健儿皆是一流好手,让他们对付一个如此废物不但是胜之不武而且根本就是有辱身份!
在场陪同苏临风喝酒的几个庞家健儿也是纷纷皱了皱眉面露不快之色,深感苏临风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呵呵,抱歉抱歉,是苏某大意了,苏某说这话确实是有欠考虑、有欠考虑啊!”
苏临风见他们皆有不满甚至是面露怒容,连忙拱手环顾半圈表示歉意,“苏某新近刚收的这个小保镖出手太狠,万一不知轻重给诸位带来伤亡甚为不妥,苏某一时失言很是抱歉。诸位多多见谅啊!”
“什么?”庞望月初听苏临风前半句话还以为苏临风确实是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没有想到苏临风竟然是这个意思,立即一脸的愕然之色--
久闻苏临风这小子甚是猖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厮不但弄了个废物癞蛤蟆来辱没庞家健儿,而且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