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肆!”县尉郑堂堂郑大人很是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围观的百姓们,“吾大民王朝乃是礼仪上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懂吗?尔等岂能在友邦贵客们的面前失了礼数?嗯?”
“可是,是他们坏了规矩在此纵马如飞碰伤那对母子的啊!”一些百姓们虽然声音低了下去,却仍在试图告郑县尉事情的真相。
“混帐!现在的赵国乃是吾大民王朝的友邦睦邻,友邦贵客经过吾光明县是光明县十多万父老乡亲们的荣耀,懂不懂?”郑堂堂郑大人训斥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地对那三个胡人说道,“下官真是非常抱歉,让贵客们受惊了,几位贵客多多包涵。县令魏大人得知贵客路过已经在县衙备下酒宴,还请几位贵客屈尊前往、大驾光临为盼!”
“郑大人,刚才这几个赵国胡人撞了人不但不赔礼道歉还辱骂汉人是猪猡.”其中一个老者轻声提醒郑堂堂说。
“住口!”不等那老者把话说完,县尉郑大人急忙抬手制止了对方,声色俱厉地威胁道,“莫非尔等想要给大民王朝脸上抹黑不成?嗯?在友邦贵客面前信口雌黄不知轻重,小心抓你坐牢!”
那些百姓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面现惧色果然不敢再开口乱说--这抹黑大民王朝的罪名小民们可是担当不了啊!
“郑大人不要误会,某刚才所说的猪猡指的是他们这些贱民,并没有辱及郑大人的意思!”几个胡人很是得意地看了看周围的百姓们,神色间充满了倨傲与不屑之色。
“呵呵,无妨无妨,”县尉郑堂堂很是大度地笑着摆了摆手,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然后很是恭敬地抱拳施礼说,“县令魏大人已经在县衙恭候,三位贵客这边有请!”
“嗯,既是你们诚意相邀,吾等姑且前去罢!”几个胡人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这里前往县衙赴宴。
那些百姓们虽然心里面很是窝火不满却是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慢慢闪开让出了道路。
“且慢!”苏临风眼看三个胡人与县尉郑大人根本没有看上一眼那对母子居然就要离去,这才从人群人挤了出来,挡住了众人业已让开的道路。
“干什么?”郑县尉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满地盯着苏临风。
“不干什么!这几个赵国人纵马撞伤了那对母子,至少应该赔礼道歉给人家疗伤治病吧?”苏临风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撞伤人就一定是骑马者的错吗?”郑县尉把苏临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举止轩昂、气度不凡,再加上是外地口音,一时搞不清对方的来历于是只好暂且往道理上扯。
“这条街的街头明明有木牌告示,令人下马通过、以免伤及行人,他们三个在此纵马如飞自然是错在他们。”苏临风见郑县尉往道理上讲,于是也就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起了道理。
“他们几个皆是友邦赵国之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汉家之字?”郑县尉回头冲着那三个胡人说道,“是这样吧?几位贵客根本就认不得那木牌上的字儿,对吧?”
“哈哈,对对对,吾等并不认识‘过往行人下马通过以免伤及路人’那两行字儿!”三个胡人笑着点了点头,引得旁边的百姓们一阵唏嘘之声--不认识汉家之字居然还能准确说出“过往行人下马通过以免伤及路人”的话来,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听到了吗,嗯?不知者不为罪,既然他们不认得那些提醒之言自然不能怪罪到他们的头上,”郑县尉冲着苏临风略略抱了抱拳,“听这位公子的口音不像当地人,能够报下尊姓大姓么?”
“免贵姓苏,”苏临风也稍稍拱了拱手,“不管他们认不认得汉家之字,但他们纵马撞伤了行人,总得给人家疗伤治病吧?”
“他们是赵国人!”郑县尉无言以对,只好强忍怒火如此提醒苏临风。
“苏某知道他们是赵国人!你刚才一口一个礼仪上邦、礼仪上邦的,莫非赵国人比礼仪上邦的子民百姓要高贵一些么?”苏临风反问郑县尉说。
“这?”郑县尉再次打量了一下苏临风,在不能确认苏临风的来历以前郑县尉仍旧不敢发作,“瞧苏公子应该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自当明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圣人之言吧?”
“呵呵,没错,有朋自远方来理当热情相待,”苏临风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关键是撞伤了人不管不问还以‘猪猡’进行辱骂的东西,算是贵客吗?难道赵国人到你家抢劫杀戮不但不用治罪,而且你还要设宴相待么?”
“你?”郑县尉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指着苏临风,“郑某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何来历,但你若在这光明县的县治之处胡搅蛮缠抹黑大民王朝礼仪上邦的形象,就休怪郑某抓起来你!”
“呵呵,放着撞伤百姓不管不顾的赵国人不抓,反而要把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的苏某抓起来,这就是在给大民王朝增光添彩?”苏临风笑着摇了摇头。
“郑某不想在友邦贵客面前动粗以免影响吾礼仪上邦的形象,识相的话你最好赶快走开。”郑县尉上前几步冲着苏临风小声威胁道,也算是最后的警告之言。
“今天这几个赵国人若是不赔礼道歉给人家疗伤治病的话,苏某是不会放他们离开这里的。”苏临风声音也是不大却是相当坚定。
“呵呵,让几位贵客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