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么?”黑月道长见苏临风执意前往,干脆在苏临风的对面坐了下来盯着苏临风)
“苏某信命,但不信算命!”苏临风笑了笑,“在苏某小的时候,家父曾经找了个‘铁嘴神卦’给苏某算过,那铁嘴神卦说苏某的生辰八字甚是不错,长大以后肯定能当县太爷,但现在看来苏某这辈子是当不了县太爷了!”
“信命就好!”黑月道长点了点头,“贫道不是那个算命不准的铁嘴神卦,也不需要什么生辰八字,只要瞧瞧人的三亭五官一十二宫就知其荣枯兴衰享年多少,从无差池!”
见苏临风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黑月道长略略沉吟了一下,对苏临风说,这样吧,贫道不妨给其他人观之算之,让你瞧瞧贫道的手段。
说罢,黑月道长略略打量了一下刘掌柜,然后徐徐开口将刘掌柜令尊令堂享年多少、卒于何年何月以及兄弟姐妹几人等情况娓娓道来,听得刘掌柜先是皱眉、继而愕然,最后佩服得五体投地直称黑月道长为活神仙。
黑月道长摆了摆手,接着又对其他人观相算了一番,全部是毫无差错,让几个被算之人口服心服。
“怎么样?”黑月道长这才扭头看着苏临风,“贫道绝无戏言,只要你别去朔方的黑月山,应该还有几十载的寿数可享,否则的话绝对是有去无回、有死无生!”
“呵呵,苏某一无相请之意、二无卦金可奉,不知这位道长为何突发这等善心要给苏某观相算命啊?”苏临风再次仔细瞧了瞧黑月道长的魂魄之光,仍旧不动声色地问道。
“出家之人积德行善总是好的!”黑月道长抚了抚一把乱须,颇有几分超然脱俗之意。
苏临风眨了眨眼睛思忖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黑月道长大声说道:“你这道长嘴边为何有那么多血?”
让众人意料不到的是,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黑月道长急忙抬手摸了一下嘴巴,然后像光脚踩到熊熊火炭上一般弹跳了起来朝门外冲去,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在场之人尽皆大惊,因为那个黑月道长的嘴巴上根本没有什么血迹,不知苏临风为何这样说更不知道那个黑月道长为何会迅速逃之夭夭。
为了避免众人紧张不安,苏临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结过酒账和韩玉婧、刘李氏母子二人离开了刘记酒楼。
苏临风帮刘李氏母子二人雇了一辆马车,自己和韩玉婧则是各骑坐骑慢慢地跟在那辆马车的后面朝黑月山而去。
韩玉婧故意顿了几下缰绳,在与刘李氏母子所乘的马车撇下一段距离以后,这才扭头看了看苏临风。
“哦,婧儿是问那个黑月道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对吗?”苏临风和韩玉婧心有灵犀一点通,只是与韩玉婧对视了一下,苏临风便明白了韩玉婧的意思。
“嗯,婧儿担心.”韩玉婧轻轻点了点头,似水美眸中颇有忧虑不安之意。
“婧儿不必担心,那厮只是想要吓阻你我罢了,”苏临风告诉韩玉婧说,“为夫也没有看出那个自称黑月道长的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从他的魂魄之光来看,反正是绝非人身!”
“小书生认为那黄仙老祖会被困在黑月山吗?”韩玉婧心里面知道自己夫妻二人连那个玄姑都不是对手,故而轻声问道,“要不要再请谦谦姑娘来一趟呀?”
“不不不,谦谦说不定刚刚赶回渝州,怎好让人家如此辛苦,再说目前尚且不能确定黄仙老祖就被困在黑月山呢,”苏临风摇了摇头,“不过根据那位大姐所说的情况来看,至少应该是与黄仙老祖有关!”
苏临风和韩玉婧远远地跟在刘李氏母子所乘的马车后面商量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二人认为既然那个自称黑月道长的家伙主动现身进行劝阻,这次肯定会再遇到他的,甚至那个家伙颇为了解黑月山的情况。
只是由于苏临风一时心软,在不知对方居心若何、无有恶举的情况下没有及时出手,这才导致那个黑月道长猝然而逃。
从光明县的县城到黑月山虽然只有四十多里的路程,却由于山路崎岖不平马车无法快跑,再加上出发得比较晚,故而当太阳即将落山之时不过刚刚走了一半多点儿路子而已。
刘李氏撩开车帘瞧了瞧情况,告诉苏临风和韩玉婧说,再往前不远便是其三姨所在的村子,而且其三姨家院落房舍甚是宽敞,今晚可到其三姨家借宿一晚,明天再行赶路。
苏临风也不愿让韩玉婧顶黑赶路过于辛苦,自然是并无异议。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刘李氏便在前领路把苏临风、韩玉婧带到了一片不过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刘李氏母子下得马车叩响了一处住户的大门。
“小颜你,你果然?”大门开处,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妇女甚是吃惊地看着刘李氏,却是堵在门口并没有邀其进门的意思。
“三姨,小颜今晚从县城回来较迟,想要在三姨家歇上一晚,”刘李氏指了指身后的苏临风、韩玉婧,“他们两位是小颜的恩人,一块.”
没有等刘李氏李小颜把话说完,李小颜的三姨便看着苏临风脱口而出:“那位公子可是姓苏么?”
“对呀,三姨你?”刘李氏很是吃惊地看着对方。
“这个?小颜哪,小颜你是知道的三姨一向对你最亲,可是,可是今天确实是不能留你们在这歇息,”刘李氏的三姨见刘李氏点头承认那个年轻人果然姓苏,浑身不由自主地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