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庆见事情已经完全败露,知道这个姓苏的杀伐果断、嫉恶如仇,自己落到他手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要知道三师弟龙浩然可是被他活活地凌迟剐了啊!
于是林福庆一边虚作辩解,分散着苏临风的注意力,一边悄无声息地扣住了袖中的三枚暗器,打算做最后一搏!
苏临风见对方左手遮掩着,右手却是缩入袖中,知道林福庆想要垂死挣扎,于是立即使用摄神之术,定住了对方的命魂,“哼哼,第一次遭人暗算,是苏某初出茅庐、阅历太浅,如果这次再让你这鼠辈得逞的话,那就是苏某愚钝不化了!”
林福庆浑身一抖,立即两眼发直,傻呆呆地缓缓伸出了右手--右手之上,赫然出现三枚微微泛蓝的袖镖!
“他娘的,苏某最是痛恨你这种卑鄙阴险的狗东西!”苏临风见状,立即拔出背上的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见刀锋一闪,林福庆那条捏着毒镖的右臂被齐根儿砍下,瞬时血流如注!
“啊--”那少妇一见苏临风瞪眼行凶,立即吓得惊叫一声,缩着脑袋躲到了马车的后面,看也不看林福庆一眼,更别说什么患难与共、福祸相随了。
“姓林的,老实交待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是何人在后主谋、想要干些什么?”苏临风收掉了摄神术,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福庆,“只要你如实交待,苏某给你一个痛快的!”
林福庆回过神儿来,见自己右臂血如泉涌,知道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于是也不求饶,而是用力一咬,“噗”地吐出半截儿血淋淋的断舌出来!
“好!看在你最后还有几分硬气的面子上,苏某给你一个痛快!”苏临风见林福庆宁死不也肯招出幕后的主使元凶,只得摇了摇头,右手猛地一抬、长刀如电射出,唰地一下直插林福庆的心窝儿而去。
结束了林福庆的痛苦,苏临风拔出殷红骇人的长刀,慢慢向马车后的少妇走去。
“饶,饶命啊!奴,奴家,奴家。。”那少妇吓得面如白纸,惊恐万分地看看着苏临风提刀而来,浑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害怕,只要你老实交待,苏某决不杀你!”苏临风将长刀在林福庆身上拭了几下,擦去刀身的上血迹,轻声安慰对方说。
“奴家,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少妇傻了一样翻来覆去地就会说那么一句话,然后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指着自己的肚子,“奴家已经有孕在身,求义士能够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母子两个吧!”
说罢,那少妇冲着苏临风连连磕头、哀求饶命。
苏临风瞅了下对方,皱了皱眉头说道,“算了,纵使你再罪孽深重,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却并没有错,苏某饶你就是!”
那少妇以前曾经听林福庆说过,苏临风那厮凶残嗜杀、戾气极重,所以自己这次并没有抱多少能够活命的希望,如今见苏临风竟然如此就轻易地放过了她,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儿,这才哭出声来,连连叩拜苏临风的不杀之恩。
“别再拜了,苏某不在意你这一点儿,以后少做点儿坏事,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苏临风摆了摆手,知道无论对方是否知道幕后实情,自己都没有办法拿她一个女人进行逼问,于是只得摇了摇头,转身向花若尘走去。
“若尘姑娘,看来这次苏某无法斩草除根了!”苏临风收刀回鞘,向花若尘表示歉意。
“谢谢苏公子、谢谢苏公子,若尘能够脱离苦海全凭公子相救,公子大恩大德,若尘此生难报,唯求下世结草衔环报答公子。。”花若尘见林福庆已死,也是泪流满面伏地相拜。
“嗨,快起来、快起来,若尘姑娘切切不可如此!”苏临风急忙摆手,示意花若尘不必这样。
鉴于那少妇有孕在身,无论如何不能逼问,于是苏临风对她良言告诫一番,便让她取了自己衣物行李、自行而去。
而花若尘在此举目无亲又不识路,附近也没有什么亲朋故旧可以容身,苏临风无奈之下,在征求对方同意之后,决定用林福庆所留的马车,与其一路同行,让她在罗刹山韩玉婧身边暂且落脚。
一想到王山君夫妇恩爱携手、逍遥自在,苏临风也就更加想念柳青嫣,要是自己找到另外一颗阴阳生死珠的话,柳青嫣就可起死回生,于是便驾着那辆马车直奔罗刹山而去。
到了罗刹山附近,苏临风突然发现不少山民们拖家带口、背粮牵羊地向大山深处逃去,感到很是惊讶。
按说此处远离府县、宁静祥和,本应是炊烟袅袅、牧童横笛的好地方,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山民们行色匆匆地四下乱逃呢?
“此处距离罗刹山已经不远,莫非是韩玉婧他们下山抢粮扰民了不成?”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将马车系于一株大槐树上,冲着车厢中的花若尘说道,“若尘姑娘你且在此稍等,千万不要乱跑,等苏某过去问个清楚再走不迟。”
苏临风安顿好花若尘,立即跑到一个身背半袋粮食的老者面前,先拱手施礼,再开口相问,“敢问老人家,此间百姓为何如此匆匆四下乱跑啊?”
“咳!官兵来剿匪了,谁敢不跑啊!”那个年过半百、骨瘦如柴的老者见苏临风不似当地之人,于是草草回答了一句,立即继续前行,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苏临风赶快离开。
“真是怪事儿!这老人家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难道韩玉婧他们连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