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从佛还是从魔都是老衲自家之事,小施主你在老衲手下不过一个回合之力而已,有何面目对老衲指手划脚?”伏鹿蹬天眯缝着眼睛两眼望天,依旧是极为自负、目空一切。
“呵呵,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今日苏某就让你知道一下古人诚不我欺!对了,上次承蒙你未取苏某之命,虽是乌月禅师安排,这次苏某还你一个人情,也饶你不死!”
苏临风表面风平浪静、谈笑自若,实则是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大意:自己的摄神之术目前还只能控制一个,而伏鹿蹬天与那黑衣女子一块前来,必须分而破之!
等到距离他们二人不过数丈远近时,伏鹿蹬天先发制人、右手一抬,倨傲自信地叫了一声,“给老衲过来吧!”
话音一落,侏儒老僧那宽大的袖中立即飞出一道淡黄色的索子,犹如灵蟒出洞一般直奔苏临风而去,眨眼间缠绕数圈,将苏临风捆了个结结实实。
“小书生!”韩玉婧见苏临风失利,立即惊叫出来。
苏临风没有回答,只是屏气凝神地使出摄神之术,牢牢地定住了伏鹿蹬天的命魂。
“福生无量天尊,道友果然是法力高强,远胜贫道!”那个黑衣女子见伏鹿蹬天一出手,立即捆住了苏临风,不由得大喜过望,再次冲伏鹿蹬天稽首致谢。
“嗯,道友在此勿动,看老衲如何收拾那个小恶贼!”伏鹿蹬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叮嘱黑衣女子不要乱走乱动,自己则是骑着青羊慢腾腾地向苏临风走了过去。
黑衣女子虽然不理解为何自己还不能出手,却也不好拂逆道友的相劝之言--毕竟制住苏临风那个恶贼的是人家伏鹿蹬天;
再说,那小子妖术在身,由伏鹿蹬天擒他过来也好,至少能够避免一些波折!
于是那黑衣女子便原地不动,等待着伏鹿蹬天生擒苏临风交由她发落处理。
韩玉婧见苏临风被那侏儒老僧捆住不能动弹,而且那伏鹿蹬天正慢慢向苏临风走去,急得正想一剑砍断龙浩天的脖子,然后冲到苏临风身边与他并肩而死,却发现苏临风呆立不动、更不挣扎,心里面不由得疑云顿起:莫非小书生他另有打算、故意如此不成?
韩玉婧出身于将门之后,虽然性子刚烈却也并非是莽撞之人,见苏临风大异于常,于是便美眸圆睁、静观其变--反正若是小书生他落败,自己与他同生共死便是!
果然不出韩玉婧所料,当伏鹿蹬天距苏临风不过三丈远近时,竟然右手一抬收掉了苏临风身上的索子。
“蹬天道友,道友此举何意啊?”黑衣女子见伏鹿蹬天竟然收掉了捆绑苏临风的灵物索子,一时不解其意,故而大声问道。
“道友勿虑,老衲自有办法!”伏鹿蹬天一边安慰着黑衣女子,一边依旧慢腾腾地向苏临风走去。
二人相距不过数步之遥时,已经没有灵索缚身的苏临风突然紧握双拳、身形暴起,猛地扑向伏鹿蹬天,一拳便把那个侏儒老僧从青羊上砸了下来。
“老秃驴!不好好念经修行,让你不分黑白!让你助纣为虐!”,苏临风一边高声叫骂,一边挥拳痛击猛砸,同时等待着那个黑衣女子近前过来。
“啊!蹬天道友!”黑衣女子见状大惊失色、心知不妙,这才惊叫出来。
韩玉婧则是喜极而泣、泪流满面,本来以为今天要与小书生死在这个地方呢,没有想到小书生他不但有勇,更是有谋--这分明是兵法上所用的“分敌而破”之计嘛!
龙浩天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却也不敢乱动--毕竟脖子上还架着把随时都会要其小命的利剑。
本来打算看着师兄请来的异人制服苏临风那个恶贼呢,结果反而被苏临风设计而破,于是脑袋耷拉得更厉害了。
“小贼休要猖狂,贫道饶不了你!”那黑衣女子倒是聪明,见伏鹿蹬天也不是苏临风的对手,于是身形一晃,不进反退了十丈左右,站在了一排断柳旁边。
苏临风几拳揍得伏鹿蹬天晕厥过去,却也并未取其性命,正等待着那个黑衣女子走进自己能够摄其命魂的距离,却不料那女子竟然好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不进反退,倒是大感意外。
“兀那道姑,你本出家之人,不好好修行积德,为何如此造孽害人啊?”苏临风放下已经昏厥在地的三尺侏儒,起身冲着那个黑衣女子高声叫道。
“小贼休要逞口舌之利,贫道饶不了你的!”黑衣女子转身消失在那排断柳之后。
“咦,这个?”苏临风没有想到那黑衣女子竟然转身而逃,低头瞧了瞧昏厥在地的伏鹿蹬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这个侏儒老僧虽然孤傲自负、目空一切,但苏临风还没有看到过他亲手杀人,自然不便打杀于他;
如果就此放了他的话,这侏儒老僧倒是不分善恶黑白,放了亦是不妥。
正当苏临风思虑此事的时候,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那黑衣女子得意的冷笑声:“小贼休狂,再不束手就擒,贫道这就取她性命!”
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黑衣女子已经绕到韩玉婧的身后,不但救下了龙浩天,而且竟然猝不及防地夺下韩玉婧手中的利剑,反而把剑架到了韩玉婧的脖子上!
更为重要的是,那黑衣女子十分狡诈,得手后迅速将韩玉婧掳获后退数丈之远,超出了苏临风摄神的范围之外!
“泼妇住手!”苏临风见状心下大惊--这个黑衣女子要是